何洛适时说好话捧着这只阴煞十足的小猞猁,符当回头冲他啊啊几声,低头还真的就研究起绑绳来,何洛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这小畜生真的成精了。算了,这回它要是立大功,自己还不剥它的皮,以后看见它当没看到算了。

大概是因为何洛在祖坟里曾经追着这小家伙要吃下肚,符当记恨着,因此出了墓地被伍三思救活后和他一直老不对付,经常一碰面就一人一兽打得鸡飞狗跳,眼下倒是难得的放下芥蒂同仇敌忾。

只是何洛对符当满怀希望,可这绑绳却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法子和材料,竟是结实无比,符当再开灵智也是个动物,研究咬扯了好一番,竟硬是没能弄开这绳结,而对方显然也并不放心这里,一段时间便有人进来巡视。

何洛估摸着时间,只有忍耐着装作自己已经醒来,对方显然并没有打算虐待他,居然还端来了水和面喂过他,只是何洛喊腹胀要去上茅厕时把他放了下来。

何洛本想趁这机会敲晕对方去查看师父的状态,哪想对方防人防得极紧,四个大汉守着给他解绳,而且对方会武,先按了他的麻穴这才解的绳索,又把他双手捆死在背后根本不能反抗,这才推搡着他去的解手的地方。

何洛此路不通,只好暗自记下出洞穴后所见的路线与景致、岗哨。

就在他忙于琢磨救人,次日上午十点,又一封不具名的信被报童送到了唐公馆。

等待心焦的唐四爷拆开信一看,上面同样是贴的报纸上剪下来贴成一段话的文字,地点从老宋酒楼变更到另外一家临江的段氏酒楼,两边差出了两个巷子的距离不说,时间也从傍晚七点更改成六点,言明东西与人若不能老实放到花船指定的花瓶位置,东西与人放下就赶紧撤离,否则就别怪下次随信送来的不是小东小西,而是手脚或器脏了。那口气强硬无比,完全不给唐四爷这边讨价还价,随信则还另外附上了一个极小的玻璃瓶,里头的血已经暗沉发黑,但仍能看出其中有暗淡闪光的碎金一样的液体。

唐四爷看到这血眼瞳就是一缩,一翻手就把小瓶塞进了自己袖子里,完全没有给其他人看的打算。

“少帅,怎么办”

刘副官惴惴的问。

唐四爷面无表情,声音像冷得掉冰碴子:“还能怎么办照人家讲的办!”

人在对方手里,他们这边呷亏,只能按对方要求的来。想到这个,唐四爷就憋屈得厉害,跑到练枪的地方突突的打烂了十来个靶子,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

为了这次交易,毛珌琫和聂璇、李清他们一天一夜没睡觉,赶急赶忙的做出了一本假经与一块假牌位来,唐四爷也让人暗中把以段氏酒楼为中心的方圆五里的地方严密封锁死了,牢牢的监视着,酒楼的花船客人也全安排了自己的便衣精英们假扮,就等着对方派人上门进行交易。

段氏酒楼的花船并不大,两层的结构,船体古风古韵,请的吹拉弹唱的姑娘据说是刚从金陵那边过来的瘦马,为的就是同老宋酒楼一较高低抢生意。

一个梳着大背头、油头粉面的军情处的年轻汉子穿着长袍提着装东西的箱子,在六点之前踏上了指定的花船二楼,另一头则有人将灌了药晕过去的人也扶着上了船到了指定的花瓶边的椅子上。

箱子同人都放下,他们按着事先的吩咐下了船,马浚生等几个年轻人则穿着便装带着装成下人的兵上了花船一楼。

就在他们交错着一上一下的时候,上游处一艘船划了过来,也不知有意无意,船尾交错而过时撞上了交易的这艘花船,马浚生他们一个不稳,踉跄着往前,直扶住了桌椅才稳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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