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要你出力。”

因为针太细小,而且因为第一时间没有送回来而是先去医院折腾了一番又坐车转回来,这针已经随着血入了心脏,这就极为危险了,李清同为主,动手前小二金甚至给毛珌琫算了一卦,安慰他:“没事,有惊无险,不过可能要伤伤元气,得休养一阵。”

银霜是稀少的植蛊师,按李清交待的,小姑娘为了干活还特意把一层层撒开摆的洋裙给换了,穿着干脆长利落的黑紫色长裤装,听李清号令,将一朵沾蛊的鲜花叶尖放在平躺的毛珌琫心窝位置上。

“控好蛊,尽量让蛊植缠住那根针,顺着血流往血流出心脏的血管里拖。”

毛珌琫被苗万里用墨斗线捆成一个棕子,四肢还被苗万里与扈老十、范十九爷他们给紧紧按住,滕咒阿婆则在银霜身边紧紧站着,准备着等银霜一失力就接手让自己的蛊进去帮忙,李清则拿着用开水煮烫过的尖锐小刀和一块小小的磁石等着,常青有些不舍的看看自己手里的小瓶子,里头可是他们憋宝人的独门药方搓的救命药丸子,老珍贵了。

可贵也贵不过人命不是

常青看看药瓶子,又看看躺着不能动弹一副“你们随意折腾”的毛师傅,觉得少一颗也还是能接受的,毕竟那位主顾付钱特别大方豪爽。

全场也就小二金一个瞎子最闲,被打发去了守门,毕竟心窝子取针可不是小事,风险极大,可不能在途中被人冒失撞进来给坏了大事。

唐少帅领着聂璇回来的时候隔着门就听到里头隐约传出来的小少女发抖的声音:“……到肩膀了……我……坚持不住了……”

接着就是个上年纪的老婆婆声音:“好姑娘,我数三下,用我的蛊接你的蛊。”

聂璇在唐四爷后头,见他突然转过身不敲门了,不由得看向门板。

“里头应该是在给二师兄治疗,这时候进去会打扰到他们,我们先去客厅那边坐下。”

聂璇点头,两人刚要离开,门到是从里拉开了,隔着一条缝,小二金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将门拉开了一个人侧身进的距离将他们二人放了进来。

客房床边围着人,聂璇只看了一眼,心思便被趴坐在桌子边的小姑娘吸引了过去。

银霜一身大汗,里衣都湿透了。精神高度集中紧张造成的后果就是疲惫,她脸雪白的,雪里透着一丝不正常的红丝,一对大眼看到聂璇时有点惊讶。

聂璇也惊讶得不得了,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像大病一场似的,一屋子大人居然无人理会,就这么放任她趴在那儿,这要是病情加重了可怎么办

她同银霜关系好,赶紧几步上前心疼的掏出自己的手帕给银霜拔开被汗糊在脸上的乱发擦汗,正要发问,被一双冰冷的小手抓住了手腕。

银霜冲她勉力摇摇头,用眼神告诉她她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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