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来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一时间,万般滋味都一起涌上来。

秋皖终于忍不住,弯腰,趴在自己双腿上,抑制不住地啜泣起来。

寻风坐近了一点,伸出手轻轻覆在她因为哭而不断抖动的肩上,轻柔地拍打着。

突然一阵手机的震动音穿刺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寻风调整了下嗓子,接起来。

“嗯嗯,好的,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寻风又沉默了。

午间的太阳大咧咧地照进窗,把沙发烘烤的温暖无比。

秋皖坐起身,眼角流着残留的泪痕,眼睛明显红红的肿肿的,她也转头看着寻风。

平淡地开口,“我想离婚。”

寻风起先是震惊,后来又疑惑,工作的事催的急,他现在没空和她具体讨论这件事。况且,这件事也没有商讨的余地,不可能!

“你先休息,我忙完了再说。”撂下一句话便起身往门口走。

等出了门,回过头看着秋皖,平静地说,“你该多休息,脑子也不清醒。”

而后,便关了门。隔绝了秋皖的视线。

寻风下楼后才想起来自己的车不在家,而兜里正好还揣着秋皖的车钥匙,干脆就开她的车。

刚系好安全带,又有电话打来催。

工作不容许他三心二意。寻风不再想和秋皖的事,开车离开。

寻风离开后,秋皖也顿觉劳累。烧开了水喝了几口就睡了。

一觉晕晕乎乎的,梦里似醒非醒,她惧怕的厌恶的人和物像走马灯一样一帧帧浮现,直扰得她不断翻身。

醒来后,看日色,西边天际勉强吐露出一丝白色,已经睡了这么久,她想着。

在秋皖熟睡时,寻风和韩斌会和,一起翻看医院的档案。

韩斌过程中总欲言又止一样,工作不在心思。

寻风清楚他是因为上午的事,头也不抬,“有话就说”

“那个,辛蕴和我说了关于秋皖的事……”

听到这里,寻风翻阅资料的手一顿,但又马上恢复如常,以沉默回答。

韩斌舔了舔嘴唇,继续说,“辛蕴也不是太清楚秋皖这么做的原因,也不让辛蕴问,只是说,她没有可以找的人了,只能……”说着说着,韩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见。

寻风依旧定力十足,并没什么反应。韩斌也知道,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听,他在和自己较劲,在和秋皖较劲。这个命题,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解。

“反正辛蕴说,秋皖本来这段时间身体就不好,这种手术也是特别伤身体……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斌说完,看着寻风紧绷的脸和油盐不进的态度,无奈地叹了口气,腿一蹬地,滑轮椅载着他准确回到自己的办公地。

罢了罢了,也不看就自己这智商和情商,也瞎操这心。

韩斌离开后寻风才抬头看了他一眼。

活动一下僵直的脖子,余光一瞥,原来太阳已经落山了,一看时间,果然已经六点多了。

打开微信,置顶的对话框停留在昨天的那一句“晚安”。

想了想,还是打了几个字发过去,“吃饭了吗?”

没等秋皖回应,又加了几句话,“我给你点外卖吧。”

退出打开浏览器搜索“做完流产手术吃什么”

打开外卖软件,点了小米红枣粥还有鸡汤,配送到家。

做完这些,秋皖依旧没回应,寻风也不再等,把手机丢到一边,继续工作。

……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震动。

寻风立刻拿起来看。

只有短短几个字:

“饭已收到,谢谢”

寻风再想说些什么,但也不知道从何开口,只是她那个谢谢让他很不舒服,如此地距离陌生见外,好像要急不可耐地和他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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