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颠簸,总算到了瑞士。
不过飞机并没有到首都,直接到了一座小镇里,秋皖透过窗子向下望去,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座小镇,孤零零的立在一个小丘上,不远处和偌大的雪山遥隔相望。人烟稀少,景色美如画。
树林,雪地,蓝天,墨色房屋,简简单单的元素,构成一副天然的油画。
飞机来的时候正是早上,太阳刚从雪山后抬头,稀少的光辉映射到雪上,晶莹剔透泛着亮光。树林虽然光秃秃的,像掩藏在白色棉花里一样,不知为何,却还是充满了活力生机。
就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在这个万物都趋于沉寂和祥和的地方,她又会度过怎样的几天,不愿意去想,只呆呆地俯瞰着下面的美景。
飞机在山上空盘旋了好一会儿,转到那座高山的背面,才渐渐降低了高度,秋皖这才发现,在寂静的另一边,是一番如此热闹的场景。
巨大的雪坡上,攒动的黑影在不停晃动,长长的缆车线路连接山顶山脚,不断运送着游客,大概是早上的缘故,大部分的人都还没有开始运动,远远看去,山顶和山脚的人最多。
飞机降落在滑雪场不远处的一处巨大的平台,是给直升机准备的停机坪,透过窗子,秋皖看见那上面正泊着两架画有红十字标志的直升机,应该是专为救援准备。
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让人家腾出地方给私人飞机用。
许是看出秋皖内心所想,一旁的陆延乔悠悠来了句,“钱是一切事物的标准,这个规则全世界都通用。”
也对,砸钱嘛,他有的是钱。自己曾经不也是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吗……
……
住宿的地方,陆延乔安排到了一个更加人迹罕至的偏僻角落里,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辆雪地摩托车,载着她穿过大道小道,曲折中到达了一处幽静的别墅。
与其说是别墅,倒不如说是一栋丛林小屋,她从前无比向往住在这样的地方,和寻风,烤着火,吃着热腾腾的烤红薯,但是现在,她却和另一个男人率先实现了先前的愿望……
小屋整体是黑木质地,屋檐上积攒着厚厚的一层雪花,孤零零座落在树林和山崖交界的地方。一边是林子,另一边就是断崖,除了这些,就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向外面。
不知道怎么的,秋皖心里浮现的只有四个字,“插翅难逃”。
陆延乔停好了摩托,踏着雪走过来,看秋皖出神地观察着房屋,便开口,“我这金屋还不错吧。”
说完,霸道地攥着秋皖的手腕,拉她向前走。
秋皖内心泛起苦涩,对啊,金屋藏娇,这个词在现在,怕是早就变了味道,是见不得人的同义词……
小屋里早就有人来打点好一切,一进屋,炉火的热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把人包围,暖暖的空气里,传来阵阵咖啡的香味,甜甜的涩涩的,让人欲罢不能。
秋皖贪婪地吸了吸鼻子,一抬眼,才看到一位穿着藏蓝色毛衣长裙的中年女人款款走来,金褐色的头发在暖黄的灯下更显诱人姿态,脸上的皱纹抵挡不住,却怎么也无法掩去她的自信,优雅,从容。
那女人不急不慢地走过来,陆延乔主动上前打招呼,寒暄了几句,扭头对秋皖说,“这是ina,我特意从日内瓦请来的管家,有什么事和她说就行。”
接着,又吧秋皖介绍给ina,秋皖当时只想着,这是陆延乔少有的和颜悦色的时候。她公式化冲那女人地点了点头,也没听清他们聊了什么,更没注意到陆延乔是怎么介绍她给ina的。
ina正在帮他们准备早餐,秋皖一个人在屋里慢悠悠地转着,参观着。
一楼除了有一张长方形的木餐桌,就是在壁炉附近摆放着两张弧形沙发,沙发脚边铺着一小块地毯,毛茸茸的,光脚踩上去肯定很暖和,她这么想着。
顺着木制的有些老旧的楼梯走上楼,台阶偶尔会发出“吱呀”的声响,诉说着它曾经或辉煌或落寞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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