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都比较顺利,各个家族的钱粮都征集得差不多了,还留下一个吴家给匈奴人提供假情报,内部算是终于完全做成了一个铁桶一样的构造,距离那次“整合运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陈逸这天下午终于是把事情处理完了,得了空出来走走,白老和师兄高览两个人十天前离开西河郡要去办点事儿,说是寻访旧友,白老也让陈逸做好准备,回来之后就是他学武功的时候了,到了那个时候学不会白老下手可不轻,白老给陈逸做完了每天的体能训练计划之后才放心的去办私事儿去了,这些天虽然忙,但是闲下来的时候也常常找白老高览聊聊天比划两下,因此感情也是很好,陈逸也发现了高览的性格特征,比较朴实,但是怯懦犹豫,非常容易做决定的时候摇摆不定,他连吃饭选那个菜先吃都要犹豫一会儿,在对高览的评价上陈逸个白老是一致的,那就是能当猛将难堪大用,就是不知道和高览并称当搭档的张郃是怎么样一个人,陈逸也只能期待一下了。现在没几个有名之辈投靠,陈逸就给自己努力或者找人了,陈逸一方面想要他们过来投奔,但是又怕树大招风引来不必要的抓捕和麻烦,所以非常的纠结。
忙的都要吐了,陈逸只好到了后面的花园逛逛。花园也没有什么奇花异草,但是是陈逸自己设计的造型,用了陈逸最喜欢的符号要素,其实也就是三角形,正方形,五角星和六芒星以及北斗七星八卦太极图这几个,李汾一直担心陈逸是不是入了什么邪教,但是因为这个家伙苦于没有找到证据,因此也就一直没有找陈逸说,听起来跟闹着玩儿一样,但是李汾就是这样一个容易疑神疑鬼的人,陈逸也拿这个人没办法。
“累死了,不过马上就到麦收了,只要撑过这波儿匈奴人,我就能暂时休息一下了,剩下的几大家族估计也会蠢蠢欲动,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毕其功于一役,省的两次大战太过麻烦。”陈逸转着活动肩膀的时候才想起来,已经在太守府又待了一个月了,不知道蓑儿怎么样了,因为之后也是一直挺忙的,没怎么走出过书房,因此也不知道后来蓑儿是离开了还是留下了,陈骧因为武林中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于是主动请缨就马不停蹄的又赶赴江湖中去,陈骧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联络江湖武林当中的人士,积极地发展民间耳目和眼线,为陈逸提供源源不断的情报,培植着属于陈逸的江湖板子。
“嗯,那个浇花的是谁啊?”陈逸发现正方形的花圃哪里有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在那里拾掇着花圃里的花花草草,但是陈逸想了想,花圃之前一直是几乎没人管的,就是顾大娘不做饭的时候来稍微浇浇水,陈逸虽然觉得养花可以修身养性,但是苦于一直没有时间打理,而且说句可能不尊敬的话,顾大娘虽然细心但是不会养花,常拿着擀面杖的她确实没法养花,给花除草拔了不少的花,陈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又不好意思说,人家热心肠替你照顾没让花全部干死就不错了。但是此时此刻却有一个人在花圃里拾掇花草,看起来非常细心的样子,而且看背影和衣服打扮应该是个女孩儿,偶尔的侧脸也让陈逸疲惫的小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也让陈逸在想,自己的太守府上啥时候多了这么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而且年纪好像比自己还年轻又或者是同岁的样子。“我不是说过要是增加府中人手的话一定要跟我打报告吗,这要是个探子之类的我不就完了?真是的,太放纵主义是不是太不像话了,我给好好给他们上一课!”就这么想着陈逸气鼓鼓的走向了花圃里的那个女孩儿,但是等到女孩儿转过身来的时候陈逸气就消了一半。
“好好好好好,好漂亮。”对于原来几乎没怎么和女性接触过的陈逸来说这个实在是冲击力大了不少,不过陈逸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总感觉自己见过那双眼睛,真奇怪,自己怎么会对这双眼睛那么熟悉那。陈逸感到非常的奇怪,更奇怪的是女孩儿看到自己的眼神,非常的温柔,亲切,就好像从哪里见过一样,哪儿见过那?女孩儿笑着行了个万福:“恩公怎的今日有这半日闲的功夫来逛逛这花圃?”少女的声音让身处夏天的陈逸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多好听的声音。但是更让陈逸吃惊的是她的话语。“恩公?你认得我吗?”少女笑了笑:“这才一月有余,恩公就不认识我了?”一月有余?陈逸挠了挠头,开始回想起来一个月前自己都见过那些同龄的人,之后记忆的片段开始和眼前的事实慢慢的重合。
“你,你,你该不会是,蓑儿?”陈逸试探性的问道。少女非常高兴地笑了:“承蒙恩公搭救,小女子勉强逃过一劫。”陈逸哭笑不得,之前一直没有认出来,因为陈逸之前一直觉得蓑儿是个男孩子!而且原来的蓑儿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说是骨瘦如柴都一点儿不过分,但是现在的蓑儿体态丰腴,非常健康的小圆脸就像苹果一样,红红的让看的人感觉心里很温暖,虽然不是后世审美的瓜子脸,但是对于陈逸来说,这种脸型的姑娘更能吸引陈逸,符合陈逸那种白头偕老过日子一样的审美。陈逸无奈的哈哈笑了起来,“我当时,真不知道你是女孩子。”蓑儿也笑了:“恩公也真是够糊涂的,不过当时那个样子,脸上都脏的看不出五官来,确实不太容易辨别男女,也不能怪罪于恩公。”蓑儿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提议道:“恩公,太阳太晒,我们去那边的凉亭说话吧。”陈逸此时高兴的有些找不着北,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去了凉亭。
一路上蓑儿显得十分活泼,还像之前的事情全都是陈逸的梦一样,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遭此大难那?真是难以想象之前还是垂死挣扎的样子,陈逸深呼吸了一口气,算是冷静了下来。两个人坐到了这个凉亭里面,两个人对坐,五分钟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陈逸就跟个傻子一样一直盯着蓑儿看,蓑儿每次想引起话题都被陈逸狼一样目光看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等到陈逸这个傻子意识到之后连声道歉,“没事儿恩公,就是因为容貌丑陋,贻笑大方,怕脏了恩公的眼。”陈逸脱口而出一句:“你比花好看!”说完之后蓑儿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把小脸儿埋到了袖子里,深深的低下了头。陈逸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非常不客气的,啪的一声,给自己来了个大嘴巴子,热辣辣的感觉也让陈逸更进一步的冷静了下来。这样的僵局维持了十几分钟后,陈逸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开口说道:“那个,蓑儿,你这一个月过得怎么样?”蓑儿终于是恢复了最开始看到的模样,开始慢慢地说了起来:“那天来到太守府,心里面其实十分不安,但是那天实在是太累了,来了之后就睡着了,后来顾妈妈说我足足睡了两天,这才醒了过来。其实第一眼看到顾妈妈的时候很害怕,但是顾妈妈人很好,非常温柔的说着让我冷静了下来,像极了之前我的娘亲,抱着顾妈妈疯狂的哭了一顿,后来慢慢的适应了下来,我就在顾妈妈那里住了下来,也习惯了府里的生活,觉得这里住着就跟天上一样。之后的几天一直跟顾妈妈学习做菜,一直在努力的学,不过我比较笨,做砸了好多次,直到现在这时候才终于算是会做饭了,其实恩公这几天吃的饭菜都是我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陈逸这个时候咂了咂嘴,回想了一下这些天的饭菜,确实不错,但是放的盐确实少了点儿,自己还想着有空找顾大娘问问那,现在看来是让陈逸自己找到原因了,不过陈逸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低盐也是自己那边的饮食习惯,只是陈逸一直喜欢吃饭多放盐罢了,所以陈逸就有些违背本心的说道:“嗯,感觉比原来少了些盐分,不过好像更好吃了那。”虽然陈逸这么说着,但是蓑儿却回答道:“欧,十分抱歉恩公,下次做饭的时候保证多放盐,恩公每天日夜操劳,而且每天还有举石锁这样的锻炼,是该多吃点盐,是我这边疏忽了,望请恩公恕罪。”说完就要行礼表示抱歉,陈逸马上站起来阻止了她,同时陈逸很吃惊地发现,她不仅能够快速理解陈逸话语中的意思,而且陈逸这些天举石锁的事情她也一清二楚,证明这个人平时很关心自己,让一直都没被女性关注过的陈逸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是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要说的话就像是原来自己学骑自行车的时候,不停地摔倒之后骑出一百米摔倒之后,老爹一脸高兴地把自己抱了起来,开始轻轻拍掉自己身上的尘土的时候,自己看向久违的温暖的父亲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我估计你们应该也懂我这些神奇的比喻了吧,没错就是师承
之后陈逸就继续很有耐心的听蓑儿接着说:“之后管家来问我想不想留下,我那时候想了想就决定留了下来,一方面是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另一方面是这里的大家都对我很好,像是家一样。所以我就决定留在这里了,不过不知道恩公意下如何。”看着人家楚楚可怜的样子,陈逸这种人可是不可能说出个不字儿,得到陈逸的首肯之后,蓑儿激动得跳了起来,给了陈逸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后,蓑儿跳到了花园之中,又唱又跳,陈逸也听不出来唱的什么,不过应该是她家乡的曲子,听起来很有一种渔歌小调儿的感觉,蓑儿的父母原来是渔民?陈逸想了想得不到要领,索性不想了,蓑儿要是想的话会告诉自己的,要是不想说的话陈逸也绝对不会勉强。
看着在花圃里百花丛中与花争艳的蓑儿,与蝴蝶同舞的蓑儿,陈逸有些许阴霾的心灵得到了进化。陈逸翘着脚高声问道:“诶,蓑儿,你原来姓什么?”蓑儿答道:“花,百花的花!”陈逸觉着这也太巧了,自己见到这幅景象就想起某部名中引用大诗人陆游的一句诗:“花气袭人知骤暖”。诶,有文学休养的读者老爷应该知道我要起个什么名字了。陈逸走到花圃中,迈步走到蓑儿面前。“诶,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不,要给你一个名字。”蓑儿温柔的看着他:“嗯,我知道恩公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陈逸看着这样的姑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化了,但是这个时候还是给用不高的颜值演出池面的感觉来。陈逸掸掉了蓑儿肩头的花瓣,手指捏着一片花瓣说道:“我决定了,我送你的名字是花袭人,喜欢吗?”蓑儿两眼闪烁着光,然后嗯了一声,看的陈逸差点忍不住抱起来举着转一圈儿。“对了,那个恩公的叫法我听了有些不太舒服,你能不能换个说法?”袭人停了下来,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说道:“那,我就跟顾大娘一样,喊你少爷了!”陈逸挠了挠头:“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你叫我的名字。”“不行。”没想到被袭人严词拒绝了,虽然也在意料之中吧。“为,为,为啥?”陈逸问道。“因为恩公毕竟是恩公,而且人有三六九等,岂能僭越阶层。”陈逸气的靠在柱子上扶着额头,自己不管做多少努力都这样,这个时代的人们总是把阶级放在信仰一样的位置,咋样都不敢越雷池一步,陈逸对大家灌输的都是平等思想,但是得来的却都是一波儿又一波儿的阶级思想浪潮。陈逸不想做出改变也就只能随着去了。之后陈逸称呼蓑儿为袭人,蓑儿称呼陈逸为少爷。
两个人说了些无关重要的话,其实也就是增进感情,古代比现在更加容易早熟,这一点上别拿现代眼光去看啊对,就是免责声明,学法的还不知道啥叫幼女吗,再说了什么叫青梅竹马啊!战术后仰。
另一边,因为今天是要固定开军事大会的日子,齐虎潘悦早早地换上了一套新的制服,毕竟是陈逸护卫连实际上的话事人,哥俩儿很重视自己的形象,尤其是这次是要全部将领聚齐,分配秋季作战任务的时候,两个人更要表现出自己的体面,不能输给那些在外带兵的昔日同袍。两个人换好了衣服,又是惯常的当班值守,只是这次两个人要负责会议厅的布置工作,等到都忙得差不多了时候,陈逸手下将官也陆陆续续都来了,高明宋亮崔化之后像是廖飞方悦等人也都赶到了,毕竟之前都认识,众人友好的打着招呼,顺便有些好要比一下手下士兵的训练成绩,时不时地吹几个无伤大雅的牛皮,找到自己的座位乖乖的坐好。可是等到离会议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大家都有些躁动,陈逸平时绝对不会这么晚才来,他会提前半个小时到,然后先训话,边训话边整理地图之类的材料,虽然现在他们现在只是缩在一隅之地,但是陈逸喜好地图核战争模拟的习惯早就让他们把整个并州的地形图都摸得一清二楚了。但是现在都不见陈逸来,所有人都和周围的人交谈着,窃窃私语起来。
高明见情况不对,忙用眼神支会齐虎和潘悦。齐虎潘悦也明白了意思,慢慢地从会议室中退出来,在太守府里开始到处找寻陈逸的身影,逢人就问知道陈逸在哪儿嘛,终于是两个人问到了陈逸在后花园哪里乘凉。
“诶,你说少爷咋会迟到那,他平时在后花园都是走一圈儿的就得了的人,怎么照着刚才的说法来看在后花园待了很长的时间了,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吗?”潘悦长出了一口气之后说道:“你最好别这么说,要是乌鸦嘴真成了,别的不说,陈骧就能把咱俩剁了喂狼。”齐虎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就不说话了,只能提着一口丹田气大步流星的往后花园赶。等到了后花园之后,齐虎有些急性子想要直接冲进去,但是被眼尖的潘悦一把抓住,推到了花园拱形门口的另一边,然后战术手势示意齐虎偷偷往里面看,两个人这才偷偷摸摸的往里面扒着头看,他们两个刚巧不巧的,正好看见陈逸给蓑儿起名花袭人的时候,两个人第一次看见这么像孩子的陈逸,刚才的担心瞬间消失了,换之而来的是憋不住的笑,但是陈逸十分敏锐,两个人只好从墙上慢慢的滑到地上,捂上嘴噗噗的笑,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笑成这个样子,或许就是因为传说中的反差萌吧。“诶,你说,主公咋还会有这一面那?”齐虎强忍着笑意凑到潘悦耳边问道。潘悦虽然还是很冷静,但是还是白了这家伙一眼,俩人合计了一下,这时候进去估计会被陈逸讨厌扰了兴致,但是因为开会的时间要到了,两个人只好在这儿干着急,等到陈逸开始和花袭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的时候,齐虎潘悦才过来催。“少爷,众将官在作战会议室等候,大家都在静候少爷您。”陈逸看了看日晷,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快过去了,公务上的事儿又都找过来了,更何况,今天是战前会议的第一次会议。陈逸虽然有些不高兴被搅了兴致,但是毕竟事业为重,陈逸只好辞别了现在的袭人,去了作战指挥室。此时陈逸一整刚才情场上的窘态,收拾心情意气风发起来。“齐虎潘悦,带路!”“得令!”
到底战事安排如何?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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