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龙是铁血会在开平城的负责人,是孙谏声所属的铁血会的手下。所以,孙谏声直截了当地问:“吴帮带,听说这开平城内形势有变,你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现在开平城里的最新情况?”
吴玉龙说:“情况倒是不少。我们帅府新来了一个总兵,叫王怀庆。他可是一个极为顽固的保皇党。他带来了五个营的淮军武装,共计一千五百人。”
“五个营怎会是一千五百人?我在滦州听说,他们开来了三个营就有近两千人呢。”秦啸天说,“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我们淮军、旧军巡防营兵力定额和你们新军不一样。新军一个营的定额大概是六百多人。我们淮军巡防营一个营的兵力定额只有三百人,也就是你们新军的一半。”吴玉龙回答完秦啸天的提问,接着说,“原来我们的计划是趁新军动手时在城内起义。可现在我们所掌握的兵力,难以抵挡王怀庆带来的那五个营。当前究竟怎么办,我们也颇为棘手。”
丁开山问:“看来,滦州方面得到的情报有误。现在,你们淮军巡防营更换了武器没有?”
“我们已经得到通知,马上就更换,最少装备八个营。”
丁开山又问:“你刚才不是说五个营吗,怎会又变成了八个?”
“武器清单上就是这么写的。我看过。至于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武器,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如果这些淮军换了武器装备,开平城更难拿下了。”
孙谏声道:“是有一些困难。这开平城城高门厚,极难攻打。不过,咱也有咱的准备。一旦开始起义,在我们率军攻打开平城时,你们可以里应外合,打开城门,那时他们可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吴玉龙忧心忡忡地说:“即便是里应外合也不一定能成功。那个总兵王怀庆对城防抓得很紧呢,几乎不让我们原有的旧军巡防营的人插手。我听说王怀庆已经向上面上了一道折子要求派兵、加固城防。到时候,我们与他们的力量相比,更处于劣势了。”
孙谏声问:“他们增兵的消息可靠么?”
吴玉龙说:“不敢肯定。我也是听说的。昨日,王怀庆听说滦州的一个管带被杀了。他急忙派人前去调查,并加强了滦州城和开平城的防卫。”
秦啸天问:“这王怀庆调查的结果怎样?”
吴玉龙说:“他派出去调查的人刚刚回来。恰好我正在屋外办事。听调查人说,被杀的那个管带屋子墙上写上了“乱冈山”三个字。调查人说那是有人寻仇来了。但王怀庆怀疑那是同盟会干的。所以,他才向直隶总督府上了那道折子。”
果然是打草惊蛇了。秦啸天又问:“刚才,我听把守城门的柳哨长说,咱们开平城来了一个姓李的标统。这人是不是叫李云清?”
吴玉龙答道:“就是这个人。他是我的顶头上司。”
秦啸天又问:“这个李云清可在城里?”
吴玉龙回答:“在的。这人比王怀庆先到开平城一步。他比王怀庆还要狡猾。他刚到的时候只是一个营的管带。可没两天就已经升为副标统了,全面负责开平城的防御。就连我们这个老巡防营都归他管。秦管带对他很有兴趣,怎么,你认识他?”
秦啸天说:“认识。他在新军里待过。这个李云清住在哪里呢?”
“住在帅府,离王怀庆不远。”
“吴帮带,您能否把我领进帅府,让我去探个究竟?”
吴玉龙连连摆手:“那可使不得呀。李云清防范的可是严着呢,他看我们每一个人都像革命党的。再说你们在一起待过,他也认识你,我怕你进去出了事。你需要什么情况,我给你探查究竟不就得了,何必冒这个风险?”
秦啸天说:“我必须进去办一件重要事情。只要您把我带进去,我不会有什么风险的。”
吴玉龙想了好一气才说:“倒是有一个办法。现在已经接近中秋。帅府院子里那些花卉都要剪枝,然后搬到库房里过冬。我需要一个花匠。如果你会这个的话,可以装作花匠混进去。”
秦啸天笑着说:“这个难不倒我。我在山里的时候常和花木打交道的。”
吴玉龙点了点头,说:“那秦老弟得装扮一下,你没辫子可是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的,特别是那个李云清。”
孙谏声说:“这个好办,我可以派人到街上买。秦老弟武功高强、为人机警,定能查它一个清清楚楚。”
冷逢君插了一句:“我也跟着去。可以和五哥相互掩饰一下。”
秦啸天有些不同意。便说:“帅府那里,一来很凶险二来我一个人轻装上阵,如果遇到特殊情况,随时可以处理。如果带上你的话可就不利索了。”
冷逢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针锋相对地说:“我和你去,一来可以扮成父女二来可以报答你为我报仇之恩。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可就跟孙大哥他们说说那天的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