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溪想起苏焕,顿时觉得又挽回了几分面子,毕竟,当初苏焕追她之时,可谓穷极一切办法,若说苏焕不是对她一片痴心,那何苦那般穷追猛打?这事即便在仙界捂得严实,可在妖界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问溪藏不住一脸得意道:“那你就要亲自去问问妖君了。”

哪知苏木棉十分惋惜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如痛心疾首一般说道:“男人的一时欢喜,何必认真?看来,倒是仙子入戏太深了。”

问溪脸色微微泛红,任她再强装镇定,如今让苏木棉损了又损,实在是忍无可忍,可她偏偏要发作之时,苏木棉却是忽然脸色一转,十分镇定地说道:“仙子还是说说今日到底来所为何事吧?”

问溪让她一句话堵得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一口气咽了下去又咽不下去,直到苏木棉又说:“仙子若没有什么要事便请回吧。”

问溪咬咬牙,今日吃了亏,再多争辩只会越来越难堪,她转念一想,既然是自己不要的,何必又执着于此,她现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随手一抛,苏木棉稳稳接了过去。

待她摊开手掌一看,脸色不免变了一变,正是那日她留在临渊府书房花架上的香包。

苏木棉打开了香包倒了倒,紫色中透着粉的珍珠滚落在她的掌心,这颗珠子于她来说独一无二,她不会认错。

那日她将珍珠放入香包,把香包留在了花架上,原本想将这最后一件东西留在祖叶身边,没想到,终究还是她太贪心了。

临渊府,不会要任何一样属于她的存在,哪怕是这样小小一颗珍珠,也不行。

问溪瞧苏木棉的神色,便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她暗自庆幸,见苏木棉越发失落,她便越发高兴,她说:“看来妖后是认得此物,今日来,便是物归原主的。”

苏木棉把珍珠捏在手中,专注盯着它道:“即便要物归原主,也不该是你来吧。”

问溪自得起来:“我与他不分彼此,谁来结果都是一样。”

苏木棉神色淡然地把珍珠装回了香包中,随后收入了自己的袖口,她对问溪说:“不过是个没用的小物件,劳烦仙子走一趟。”

“麻烦走着一趟还是小事,只是日后,还请妖后不要随随便便落下东西,也不要随随便便去你不该去的地方。”

苏木棉轻笑:“这天上地下,我竟然不知道哪里是我不能去的?”

问溪冷冷说道:“妖后娘娘,还请你自重,咱们彼此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各自安好便是。”

“我即便不自重,你们又能奈我如何?问溪仙子,春暖花开便是你的婚期了吧?愿仙子能得偿所愿!玉娘,送客!”

苏木棉说完,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再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转身跨进了房间。

她不提婚期还好,一提这事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问溪想起自己被毁了的定亲礼,便怒火中烧。奈何对方压根不给她机会,扭头就走了。现在玉娘又挡在了中间,做了请她离开的姿势。她素来不是一个没皮没脸的人,她最不齿的,也就是苏木棉那没有皮脸的样子,如今已经让人下了逐客令,她也知道自己在这里讨不到半点好,所以只能像吃了只死苍蝇一般,恶心地离开了苏宅。

但至少,她把苏木棉妄图留在临渊府的东西给退了回来,也算是让她心头大快。女人小肚鸡肠起来,任是个再大的神仙,也会斤斤计较。更何况,偷偷见面这种事情,若不及时阻止,有一便有二,问溪绝对不能容忍苏木棉一而再再而三的夹在她和祖叶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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