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备、关羽、张飞首战大捷,全功凯旋。刘焉亲引文武,出迎接着,遂命犒军,论功行赏,乃使在籍官兵,名利双收惟对刘备一众人等,白衣乡勇,一赞了了。
官军呼谢,刘焉大喜,随携手刘备,并肩入城。
至府登堂,重排筵席,共相庆贺,刘焉乃请刘备一齐登阶,同席上坐另教关羽、张飞坐于次席,文武分列落座,陪宴敬饮。
把酒论功,先敬刘备,刘备不受,更邀众都起,反敬刘焉,刘焉甚喜,就势自专二一杯敬,刘备当仁不让,含笑领了三巡为礼,刘焉再敬次席关羽、张飞,关羽略把盏遥对,便自顾饮惟张飞大笑而起,直呼真若有意,换过大碗,痛饮其三。
刘备听之,含笑摇头,然不规劝,只轻叹顾饮。
刘焉见状,直觉啼笑皆非,杯中酒且是空举,实也难堪。
两难之际,忽堂下一人,高声大笑,乐与相陪。
张飞寻声而视,但见其人,乃校尉邹靖也,遂未动怒,更爽声大笑道:“公今论功封赏,亦得有座矣,切宜好定正气,莫同于凡响,越敬越歪歪腚耳!”
邹靖闻言,拜礼回道:“多承公恩惠,敢不受教。公今力取全功,合当畅饮,在下不才,愿舍命相陪也。”
张飞大喜,随当堂呼喝,教换碗来刘焉见着,乃自坐定,后顾谓左右,令由之所请。
片刻,海碗端上,个个满酒,张飞视之大笑,当先便取,再唤谓邹靖,高声叫道:“大碗喝酒,不醉英雄!恨饮其三,别有洞天!”遂昂首就饮,一气三碗,饮罢继又笑叫道:“一碗下,山似山二碗下,尽望穿三碗下,卧冈欢。酒色财气,三碗不过,睡!”
一语落地,震惊满堂,众文武听之思之,皆为叹笑刘焉堂上闻言,亦不觉点头笑道:“所谓扫黄,一睡微微所谓打非,一醉吹吹。酒色财气,三晚不过,税!”
刘备近侧听了,不以为意,只笑与刘焉,慢条斯理道:“先前太守有问,王室大锤,其意何也。目下还欲知之否?”
刘焉闻言,好奇心起,随不意其他,即应声笑道:“愿闻其详。”
刘备见之,故作轻叹,乃一本正经道:“今日阵前,我弟语出惊人,对视敌将,便呼王室大锤,进而一锤定音,立取全功。”
此言一出,刘焉云里雾里,登时就懵刘备视之,继又点头说道:“我王室大锤,锤谁谁懵也!”言罢轻笑,随把阵前之事绘声绘色,具言以告。
恁般情景,活灵再现,直听得刘焉又惊又恐,且惧且诧,那一语“俺出锤子你必死!”更比魔咒,萦绕心神,经久震撼。
刘备乐视刘焉面色变换,转灯儿一般,妙不可言,由是似笑非笑,故作默然。
刘焉闻听前事,心更奇之,乃见刘备不语,忙自问道:“想那程远志数万贼首,当也有智,何遇锤子,偏就二耶?”
刘备听了,方笑而轻叹,摇头说道:“王室大锤,锤谁不懵?其中精义,仅止一语驳论耳!试想:俺出锤子你必死。前之四字,明告出锤,其在输也然接下三字,言定其死,又在赢耳。一语驳论,前后矛盾瞻前而顾后,愈思愈懵哉!”
刘焉闻言,沉吟半晌,恍然大悟,随即称善,继又视与刘备,点头笑道:“贤侄奇谋,神鬼难测王室大锤,确也实至名归也!”
刘备听之欣喜,遂含笑说道:“所谓奇谋,道破无奇。想我王室,何来此锤,实乃备临机决断,御敌之术耳。”
刘焉点头称善,须臾,又自诧异道:“若其真就信了锤子,又当如何乎?”
刘备摇头轻叹,笑而说道:“他信与不信,全无干系,其今愿赌,早便输矣。”
刘焉然之,点头称是,思之片刻,随又叹笑说道:“今如是胜仗,似有取巧,恐难震慑,若彼明了,复再聚来,却当如何?”
刘备闻言轻笑,乃看视刘焉,摇头叹道:“有道是:恩威并济,长治久安。威慑不足,恩以补之。太守放心,今之一役,名声在外,黄巾必去,幽州之地,当无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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