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文武,皆不知昨日事故,未识张飞果敢,随都哄笑,纷议不止。

刘焉见着,愈发诧异,遂看视刘备,摇头笑道:“欲问我侄,令弟今当众公面前,安不作声乎?”

刘备闻言,乃含笑轻叹,不以为意道:“我弟素来眼高,惟与强者较,方得痛快,想昨日堂上,太守当已知之也。”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霎时面色难堪,尽都切齿心恨。

且闹之间,忽人急报,登堂呼拜道:“禀主公,黄巾前部,人马五万,近城十里下寨,或将有乱。”

话音方落,满堂失惊阶上刘焉,亦不禁失声唤道:“诸将谁与迎敌,保我城池耶?”

情急唤问,接连三遍,然在坐文武,竟无一人应之。

刘备席间叹看,摇头轻笑,乃自斟自饮,故作拖腔道:“州府高衙,确不同凡响,无事自大顾鸣,临危沉腚憋气,好个吐纳功夫,真就作:官字两张口,上下一气通,宝盖凭来头,尽在线边走。”

声未绝,张飞早大笑叫道:“区区黄巾,骇惧满堂,不来好来,恰是时候!”言罢,复又大笑,震惊厅中。

阶上刘焉闻言见状,忧叹之余,又燃希望,遂急看刘备,揖礼说道:“适才纷扰,贤侄勿怪,尽些庸碌之辈,不足与论。令弟勇武,我自知之,今贼军来犯,何以退敌,尚请贤侄告我。”

刘备听了,不即答言,仅把酒顾饮,轻笑默然。

身后张飞见着,随一步向前,就朝堂上刘焉,高声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些许流寇,何须计议也!便使大开城门,待俺破敌取功,好教好腚好坐,休得越敬越歪歪腚耶!”

言未毕,刘备笑而停杯,点头说道:“太守宽心,诸公好坐,我自领涿县子弟,前往退敌可也。”

一语砸地,铿锵作响,刘焉又惊又喜,忙就应声说道:“贤侄敢出御敌,我当拨军以助。”

张飞闻言,不及刘备有应,即环视满堂文武,大笑叫道:“徒具酒气,一无胆色,便使之去,又何用哉!”

刘备听之不喜,乃唤回张飞,摇头示意,稍待安静,方笑与刘焉,拱手谢道:“太守助兵,备实欣慰,敢借昨日校尉邹靖,并城上守军,同随我去,以为接应,如何。”

刘焉大喜,即叱左右,速传邹靖前来听令。

分拨即定,刘焉欣然起身,移步下阶,乃至刘备席前,笑语轻叹道:“闻贤侄乡兵,仅五百之数那邹靖所领,亦止千余。而城外黄巾一部,便五万之众,后续人马,怕是更巨。不知贤侄可有成功把握乎?”

刘备听了,含笑而起,直似寻常,慢条斯理道:“所谓军者,在于精,而非众者也兼又战者,在于气,而非巨者也。且兵家有云:兵行诡道,计谋当先。量区区贼众,略无思想,又何愁破之不能哉?”

言方毕,张飞应声便笑,挺身叫道:“彼贼首张角、张梁等,自号天公、地公、人公三将军,只闻其号,即知之不晓世事耳!打有江湖,几曾天地人公也?彼不识理,必败无疑!又何问成功把握耶?”言罢,顾自爽笑,茫茫大声。

刘备然之,随亦轻叹点头,乃视与刘焉,笑而不语。

正是:白身进位何以拼,热血冲冠发染红。一以当百敢不惧,天公地公笑儿戏。

究竟投名初战,状况如何沙场用谋,又将奇事怎生,且听下文分解。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