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已分为两派,太子一派,皇子一派,逆党随处而生,这天下便有一个逆党,便是大着胆子行而为之,偏偏还和朝廷明目张胆的对着干。

这种行为有多可怕有多危险,可想而知。

但是根据传言,这男人压根就不缺钱,那他到底为了什么去冒这样的险?

“我才是这世界上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没有我不敢惹的人,没有我不敢杀的人,就算是魔教又如何?”

隔着面具那双眼睛却深深的逼出几分笑意来,可是楚西辞却笑不出来,如果真如这男人所说,他便是屠尽这天下之人的恶魔,又怎么会将自己伤成这副模样?

自己不是傻子,又怎能不知这男人来来往往,无非就是受了重伤,偏偏自己便是最能治他伤的药?

自己是个行脚大夫,向来对于擦伤之事最有了解,这男人重伤在身还敢如此大意,当真是不要命不想活了。

夜色已深,深不见底,宛如一波枯井。

楼上,少人来,旻儿留在御顷尧那儿暂时不用看管,她索性便放了心思守在这儿,一言不发。

纱帘轻轻地垂落着,荡着外面的轻风,随着铃铛波动,传来一汪清水,踏着清波而起的清辉。

“明天我会离开这”

长久之后,传来面具男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为什么要走?”

楚西辞明显一愣,呵呵,当真是因为身份被自己识破,所以打算就这样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吗?

面具男轻轻地嗯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

如果楚西辞的计谋一开始便是失败,压根骗不了魔教的那帮龟孙子。

那么就让真正的黑衣军子出现,或许可以帮楚西辞一把,趁此把魔教给收了。

据自己所知,魔教便在这附近周围方圆不过十里,最多不过20里左右,所以自己在这这便是最危险的,绝对不能拖累楚西辞,所以他要离开,这几个月,流连忘返,伤倒也养得不错

当时若不是自己被追杀的过程,慌不择路,便逃进这院落,被这院落的一池青莲所吸引,也不会流连忘返,一直到如今,偏偏这女人便是他伤口的药,有医治他伤口的法子

虽然很贪图这女人的温情和近在咫尺相处之后,留给自己的那份无法避免的心动,包括这女人言行举止之间带来的温柔。

可是一切都该结束,或许现在一切都该暂停,不能再见这女人。

否则只会给这女人带来伤害,魔教的人屠戮天下而不眨眼,所以自己更懂得这魔界的人凶残至极,越是如此,便越是不能停留。

楚西辞仿佛已知晓面具男之意,略有些寂寥的挂在眉间:“你是不是打算,一旦出了这庭院便不再回来。”

这男人之前只是一个平步江湖四海八荒,不敢招惹的江湖杀手而已,可若真正换一个身份,便是朝廷一等一的头号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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