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和我娘亲?”
当纳兰芙烟从为她娘亲准备好的房间里出来时,所看到的是在走道上踟蹰不定的宁越,一愣之后,她明白了什么,率先开口发问。
耸了耸肩,宁越回道:“在你离开泽瀚帝国后,发生了很多事。简单说就是,我已经解决了所有的敌人,如今的泽瀚帝国归于我治下。只还需一个登基大典,我就是名正言顺的泽瀚帝国之主。偌大的国土之内想要安置你们,轻而易举。”
轻轻点了点头,纳兰芙烟叹道:“恭喜你了,如愿以偿执掌一方霸权。我也庆幸,你能够信守当初的承诺,愿意给我一处远离纷争的居住之所。所以,你打算跟我要什么报酬呢?”
“报酬?说这个,是不是太见外了?咱们好歹也是过命的交情了,朋友有难,两肋插刀,这不是应该的吗?之前在泽瀚帝国,你也帮了我许多,大家互不相欠。”
“哼,分明就是我欠你更多。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何况这一次,你为了救了我和我娘,出动这样的阵势,还伤亡了不少部下,不仅仅与军神殿为敌,更是直接公然向天神族宣战。这一役,可远远不是之前的那些小打小闹能够相提并论的。要我白白接受如此恩德,我怕是今后每一个晚上,都难以入眠。”
长长一叹后,纳兰芙烟将目光转向了一侧,似乎刻意在避开宁越的眼神,稍稍压低了些声音,再道:“所以,不管你想要什么的,只要我可以给的,我都答应。甚至余下的半生,为你所驱使,效犬马之劳,也无怨无悔。又或者……”
说到最后,她似乎还是犹豫了,使劲摇了摇头。
“你……懂的……”
亦是一叹,宁越回道:“这些日子以来,想必你不好受,很是劳累,好好休息吧,这里很安全,可以安心入眠。你的房间就在隔壁,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这艘战舰上的物资还算充足,寻常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嗯,多谢。”
再点了点头,不知是逃避还是因为什么,纳兰芙烟转身再一次打开了背后的房门,略显慌张躲入其中。
见状,宁越一怔,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后,转身离去。
走道的尽头拐角处,孟叶斜倚在墙壁上,瞪了他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叹道:“宁越大人还是这般不懂得如何主动吗?明明都已经为了她做到了这一步,只要你开口,她无论是什么都会答应的。”
宁越回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不能趁人之危。我希望她是深思熟虑后,出于内心本意的应允。而不是出于答谢之心,不计一切的接受。”
抬脚重重一踩对方脚掌,孟叶狠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为什么,你就是学不会主动呢?很多事情,用不着什么深思熟虑,也不用想那么多,顺从自己的本心去选去做,就好了。我想,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差的就是你那份了!”
“我?”
与此同时,略显慌张的纳兰芙烟回到房中,正好对上了她娘亲睁开的双眼,不由更加慌了,随口问道:“娘,你还没睡呢?”
“时间还早,也就闭目养神一番,哪里睡得着。烟烟,我在这里面多少听到了一些。哎,年轻人的事,我不想多掺和,我也尊重你的选择。况且,能够为了你整出那么大的阵势,不惜与军神殿甚至天神族翻脸,我相信他对你的情义。只是,我挺好奇的,那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呀,我也不好说,每一次见面都能够给我带了些惊奇,一路打打闹闹,或敌或友,然后就到了今天。而现在,他的头衔应该是魔族九部中最为强盛的泽瀚帝国的新任皇帝。也就是因为这个身份,我犹豫了。他所拥有的,即将拥有的,太多太多,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给他哪些帮助。”
对此,美妇唏嘘一叹,嘀咕道:“烟烟,有些事情,我一直以来都不与你讲。因为,我觉得自己没资格教你。其实,女人的归宿有时很简单,有一个家,有一个归宿,有一个值得依靠的肩膀,足矣。而男人呢,就算执掌了再大的权力,同样能够因为家的温馨而感到幸福。你无需帮他什么,只需要在他疲倦之时,给他温柔的慰藉,就够了。因为我当年的选择,苦了你这二十多年。烟烟,你该放下了,无需再因我的拖累,而无暇去选择属于自己的人生。至少,这小子,可比你爹靠谱多了。”
“我爹?娘,你是很多年不曾提及过他了?他到底……是谁?”
“哼,一个初时看到时,一脸阴沉的家伙。也不知怎么的,我就选择了他。后来,他不辞而别,留下了我与尚在襁褓中的你,再无音讯。这些年来,我恨他,但同样还是想再见他一面……烟烟,希望我们上一辈的悲剧,不要再在你身上重演。”
……
骸鲸号的返航倒是顺利,一路并无任何阻碍,成功与利维坦汇合。在进入利维坦舰仓后,一行人等也是重新安置妥当,等待着新一轮的返航。
军械库内,曦柚缓缓抚摸着箱中剩余的黑鳍箭,转身望向了一侧被她叫来的孟叶,问道:“这玩意,能不能再多给我一些?”
“轩刻帝国的存货应该也不多了,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去协调。怎么,你是打算以这玩意作为兵器,对抗幻龙族吗?”
“可以这么说。星辽最后呼唤的投影应该就是军神,他断然不会善罢甘休的。至少,在正式对决到来前,我们需要好好筹备一番。不过,单单只是黑鳍箭可不够,如今我们的部分实力已经暴露,对方会有所防范的。我在想,能不能解析这黑鳍箭的锻造原理,将之改造为另外形式的兵器。所以,首先需要一个比较大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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