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发凌乱浑身污血的宫女忽又放肆地大笑了几声,口中大声喊道:“奴婢招了!意图行刺皇上者,乃是秦久玥!奴婢受秦久玥教唆,适才犯下此等大罪,不求皇上宽恕,但求以死以证我所言,句句属实。”
一道鲜红的血缓缓从那宫女嘴角流出,她的脑袋慢慢低下去,没了生息。
旁边的司刑者忙抬手去掐住她的嘴巴,可惜为时已晚,她已经咬舌自尽了。
萧胜寒眸中光色暗沉下去,这宫女咬舌自尽,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
萧胜寒起身离开,步伐沉重地走出慎刑司。
宫内,皇后宫殿外忙成一团。皇后为了护住皇上被行刺的宫女举刀刺中,此刻生死未卜,性命堪忧。
秦久玥神情急切地等在殿外,见萧胜寒来了,她便走了上去。
秦久玥问萧胜寒道:“怎么样?你有没有问出什么来?那个行刺的宫女有没有供出幕后主使者?”
萧胜寒只是对着秦久玥笑了一下,在这个时刻,萧胜寒不愿秦久玥多添烦恼。
萧胜寒摇了摇头,他转移话题,问秦久玥道:“皇后娘娘怎么样了?伤情可有好转?太医看了怎么说?”
秦久玥叹了口气,情绪低沉地说道:“伤口很深,皇后娘娘伤得很重,眼下看来,性命攸关,能不能保住谁也不知道。此刻,太医还在里面尽力救治。”
二人并肩而立,面色凝重。
不多时,有人来报予萧胜寒,魏子修前去觐见皇上。萧胜寒有意避开秦久玥,他退到一旁方才让来人道明。
“知道了,下去吧。”
“是。”
萧胜寒走过去对秦久玥道:“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不能在此久留,你守在这里切记万事要小心。”
秦久玥露出笑容,回道:“你去吧,我会事事小心的。”
“嗯,我走了。”说完,萧胜寒匆匆忙忙地走了。
秦久玥也并未多想,她此时忧心的是皇后的伤情。
此时此刻,魏子修进到大殿内,他朝皇上行了礼,皇上抬手让他平身。
魏子修振振有词道:“宫女行刺一案已经水落石出。”
皇上余怒未消,当即问道:“谁人主使?”
魏子修从容地说道:“行刺的宫女说出指使她前来行刺皇上的,正是秦久玥。”
皇上一怔,随机问道:“秦久玥?可属实?”
魏子修答复道:“那宫女供出主谋,可是萧胜寒有意包庇,宫女招供后他仍施以酷刑,女儿之身哪里经得住,最后熬不过疼痛,咬舌自尽了。”
皇上生气地拧起了眉头,“萧胜寒,好大的胆子。”
魏子修眸中含笑,片刻后又道:“皇上不知,这其中别有内情。”
皇上转过身来,质声问道:“这其中还别有内情?”
魏子修正色道:“这只不过是秦久玥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目的是为了替皇后娘娘挽回皇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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