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高位的人对与他不是一个阶层乃至底层的人总会表现出慈和与宽容。因为这些人同他没有利益冲突,不会危及他的地位与声望,不值得他露出獠牙。再说,他的亲民和蔼、平易近人也能恰到好处地为他增加政治资本。
唐兴仁的职位不低,虽说他能力和才干并不突出,是靠长辈的积累和父辈为他铺的路走到了今天,但不能否认他有足够的头脑和心机。
如果江小月只是一个普通编剧,为这部剧综合考虑不给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加戏,唐兴仁一定会劝汪凤年等人忍一时,因为他们能收拾她的机会多的是。
就因为她是唐屹潮的女朋友,跟汪凤年等人有旧怨,他们要对付她,对她奶奶这样的孤寡老人下手,唐兴仁就支持他们并会在事后询问,以便及时善后。
只可惜唐兴仁又犯了上一次的毛病,他太着急了,而且又一次用错了人。
所以,江小月接了他的电话,报上姓名,这就是对他最大的蔑视和挑衅。
有唐屹潮给她撑腰,麻烦也因唐屹潮而来,他自然会为她摆平这一切。她已被唐兴仁“惦记”了,就要主动出击,跟唐屹潮夫唱妇随。
警车开走了,那帮小混混能动的被押上了警车,不能动的被扔到了一辆带铁栅栏的卡车上,还专门腾出一辆车装他们的作案工具,都一块带走了。
听到枪响和警笛声,附近的村民都被惊醒了,不敢出门打听,隔窗隔墙往外看的不少。他们看到扔到卡车上装走的那些人,车上还滴着血,就不淡定了。想到满满一车象死狗一样被拉走的那些人,都有人下晕了,尿裤子的也不少见。
平静下来,江小月等人又回到家,看到混到那群小混混中的三位正清理“战场”,她长叹一声。有街坊邻居过来打探情况,她只说有土匪听说她赚钱了,就入室抢劫并要绑架她奶奶,被她的保镖收拾了,又让警察弄走了。
这种事说得越模糊,给人留的空间越大,越便于他们脑洞大开去想像。她需要的是震慑,人们传得越悬乎,对她和她奶奶的安全越有利。
海天养冲江小月招了招手,笑得很得意,低声说:“那边更顺利。”
江小月先是一诧,随后轻哼冷笑,“发给我,让我顺顺气。”
“好,你们先回宾馆吧!这里我交待他们收拾。”
奶奶还在宾馆,江小月担心她因今晚的事睡不好又犯心脏病,赶紧回去了。
甘藤带江小月和阮清钰回到宾馆已是凌晨,几人都很累,却无睡意。司柔听到她们回来了,赶紧迎出来,举着手机兴奋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奶奶呢?”
司柔轻轻推开她房间的门,往里面指了指,又摇了摇头。
江小月进屋看到她奶奶正盘腿端坐在床上,手里正数着一串粗糙的佛珠,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忍不住笑出声,“您一直没睡吗?”
“我梦到你爸了。”当然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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