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城的护城军驻扎在那个方位?”
长歌本无意牵连军营,可纸上写着的症状,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她低头看了一眼阿莲,他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因而神色懵懂,也不太喜欢老婆婆。
老婆婆拿出了地图,在上面指出了具体位置。
黄粱城在羟国虽不是什么大城,却因为地处边塞地区而成为驻军大城,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一旦让别国知道黄粱城军营瘫痪,必然会带来屠城的风险,如今出了这么大问题,寻根问底还是他俩的错,犯事过火了。
“你可知此事的重要性?”
长歌看着地图,自然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因而老婆婆就算骂她什么她都不会反驳。
“我下的药,对人体并无损伤,只是恢复需要时日。而这三种症状里,只有这个是我做的,其余两个,恕我不能承认。”
长歌将描述相关症状以及军营事件的纸抽了出来,放到了老婆婆跟前。
“这两种症状出现的时间皆在我们投药之后,时机把握的这么准,必然是蓄谋已久。能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掌握情况的,只有医馆。跟医馆有关联,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的,会是谁?”
老婆婆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神态不怒自威,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国医圣手出现的时机不对。”
她并没有直接的责怪长歌,而是想到了事件的关键点。
长歌懵了一下,随即想到了老婆婆一直以来想要对付的人,原来就是今天在茶馆打听到的国医圣手苏长泽。
“是他?”
长歌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老婆婆点了点头,拿着地图将他这些年去过的地方一一连线。
等老婆婆将线连到黄粱城的时候,地图厂赫然出现一个像七的象形符号。
长歌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今天在茶馆的时候还见过脖子上有这个符号的人在探听消息。
自从上次老婆婆提及到七这个数字的时候,长歌就有了好奇心,因而特意找了先生解过这个字。
在羟国,七被认为是一个极端不吉利的数字,很多家族繁衍后代,在第六个孩子出生之后,都会小心谨慎的避孕。
如果有人不小心怀了,也必须生了下来,生下来的第七天,由生母将其放置在小木船里,抛弃到江河之中,生死由命,这种方法在羟国被称作避灾。
因而,在羟国,七被认为是带有诅咒的数字。
那时候,长歌还想着这老婆婆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对这种连环杀人狂魔也是丝毫不客气,直接诅咒对方死。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老婆婆要演的戏,长歌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既然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为何还要演这场请君入瓮的戏码。
“第六年。”
语调平直,像是陈述无关紧要的事实。
“既然这么早就知道了,为何不阻止?”
太奇怪了,既然连环杀人狂魔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为何要等到现在?
老婆婆将匕首扎进木桌,冷笑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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