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半边脸全都被踩进了泥土里,因为他的脸着地,砸起的尘土钻进了鼻孔,本来一时之间呼吸不畅,又被若雪踩住了脖子,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死了。
若雪稍微抬了抬脚,男子大声咳嗽,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若雪唇畔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脚上用力,再次把男子的脸踩进了尘埃里。
男子身子扭曲,死鱼般挣扎。
若雪好整以暇,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白亮亮的细鞭子,在半空甩了甩,“唰”的一下,带着尖锐的金器破空之声,狠狠甩向那男子。
男子闷哼一声,臂膀上衣服破裂,裸露出来的肌肤瞬间青紫起来,却并没有皮破血流。
若雪得意洋洋向着秦韵一笑:“夫人,你看到了,并没有见血。”
秦韵摇了摇头:“我不关心过程,我只要结果。”
“好嘞!”若雪答应一声,又一鞭子下去,那男子后臀上的衣服便蝴蝶般飞离了他的裤子,“小子,你若不乖乖招认,我保证,过不了一刻钟,你就能裸奔了!裸奔知道什么意思不?就是裸着奔跑!”
那男子的脸本来便因为呼吸不顺畅有些紫胀,此刻更是隐隐有些发黑。奈何脖子被踩住,根本发不出声来。他的双手用抠着地面,因为用力过猛,十指已是鲜血淋漓。
院子里一时寂静无声,甚至都能听到轻微的“啪嗒”声,原来先前被俘虏来的那些人正在不停的流汗。有几个人甚至全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若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院子里,冷笑道:“你们现在知道怕了?”
那些人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已经有人承受不住这无形的压力,战战兢兢地道:“我招!我都招了!”
有一个领头的,其余的人便也都纷纷表示要招。
若雪嗤笑道:“原来都是贱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也该知道了,若是老实招认了,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死鸭子嘴硬,只有死路一条!何况你们便是不说,只要从这个门里走出去,便会被你们的主子杀了!”
被她踩住脖子的男子,颓然一拳砸在身侧。
若雪脚尖微微用力,他便一点都不能呼吸,慢慢的舌头也伸出来了,眼珠子也开始往外冒。
那些人更加害怕,你一言我一语,生怕说的晚了被认为是在耍花枪。
“够了,”秦韵微微蹙眉,虽然她声音不大,可是她一开口,底下的人便都不敢再说话了,“带下去,叫人分头审问。”
暗卫领命,把这些人带去空屋子。
若雪双手抱肩,闲闲松开脚。倒退了一步。
那男子抱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子弓起,像一只垂死的虾米。
若雪弯了弯唇:“小子,敢在老娘面前杀人,你可真是活腻了!”
那人剧烈的咳嗽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若雪一招手,便有人提了一桶水过来,照着那男子兜头浇了下去。
男子打了个激灵,却觉得身上好受了许多。
若雪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舒服了?嗯,过几日你便真正舒服了!因为这桶水是正儿八经的青河水!至于说青河水有什么问题,我想,你不会不清楚吧?”
男子目露惊恐,把手伸进喉咙里,拼了命想要把不小心吃进肚里去的几滴水呕出来。
秦韵目光一寒,缓缓站了起来,寒声道:“若雪,不必废话,直接杀了!”
那人忽然疯了似的叫道:“你这女人忒也恶毒!”
秦韵缓步走下台阶,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冰冰地道:“我的确恶毒,但是我可从未给别人下过毒,更不曾想过要给谁做走狗!若是侵犯了我的利益,伤害了我要保护的人,我又为什么不用最直接有效的手段来对付我的敌人?难道对敌人还要姑息?
“你不过是个为虎作伥的帮凶,可是一旦瘟疫横行,青河流域变成一片死地,你也是刽子手!对你,杀了,都是便宜!”
那男子目瞪口呆,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也实在没想到,秦韵竟是这样泼辣的女人。
秦韵目光冰冷,淡淡吩咐若雪:“我改变主意了,不要杀他,给他最好的折磨。”
若雪摩拳擦掌,十分兴奋:“好嘞!绝对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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