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烈眼中闪烁着点点的莹光,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拉着马过来,搭起双手坐了个脚托,让我踩着他的手上马。

我说不出我心中的滋味,当我靠着朱烈的力量终于骑在马上,我还想问他上来一起骑吗?

话还没出口,朱烈已经将缰绳缠绕在手腕上,就那样牵着马儿向前走去。

我坐在高大的马上,看见远处的天空有一抹红色穿透了晨曦。

天空中微微有了些光芒,朦朦胧胧地看见街道的样子,渐渐地就听到鸡鸣狗叫,还有一些商铺和人家在陆陆续续开门的声音。

又是新的一天,不管黑夜有多长,一切都重新开始,生机勃勃、欣欣向荣,万物生。

突然感到很疲倦,即使是这样一个清晨,即使凛冽的风吹入我的肌骨中,我还是慢慢地俯下身子,贴着马的鬃毛上,吸取着它混着牲口味道的温暖,就想那样睡过去。

“嗯……”我听到朱烈的喉咙口轻轻地动了动,“小姐……受伤了……”

我微微一愣,懒懒地说:“只是皮外之伤,总算这条小命还算皮实。”

“都是我的错……”

“这不关你的事阿烈,是我自己擅自行动的原因。”我忙进行自我批评。

“就算如此,我也该早点将小姐救下来,让小姐陷入那种境地,我,我……”他依然在自责,转而像在自语,声音极轻,却是咬牙切齿,“这笔账,一定得算。”

我真怕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里,连忙说:“不要为这些小事乱了章法,好歹我也是将要当帮主的人了,若这点危险都不能脱身,又有什么资格号令着盐帮上上下下的那么多人呢?”这话说完,我也是一愣,我一定是受了某人的影响才会说这样不要命的话吧。

朱烈又沉默下去,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再次陷入尴尬。我想,我还是把刚才见到的那一幕给忘了吧,谁没有自己的一些隐私啊,知道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我问:“朱烈,这两天宝盐号没什么情况吧,听说刘泉海在淮沙的势力已经解散了,你知道不知道?”

“嗯。”朱烈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突然说,“小姐,那个女人,是梁知府的四姨太。”

什么?这也太跳跃了,我没料到朱烈会在此时主动说起那事来,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朱烈继续说:“她已答应将碧婵送回来。”

碧婵是谁,这名字很熟悉,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碧婵被梁知府的抓走,也是为了小姐,我知道小姐一直很在意这件事,小姐在昏迷的时候都念着碧婵,可是我却一直无能为力。”

原来是我以前的心腹丫头,于是我叹息一声说:“如今能放回来总是好的,可是辛苦你了。”我觉得我说的挺淡定的,可怎么自己听起来都有讽刺的意味,没有,绝对没有,希望朱烈别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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