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酸疼的很,刚才那一摔实在是太厉害,费了很大劲才爬着坐了起来,眼前还有很多星星,后脑勺更是疼得像裂开一样。
荀浈钦刚才说什么,想起一些事情,是指说他是帮主吗?刚才那个红衣女子是那样喊的嘛,从她的身形看,应该就是白天在码头的那位红衣女子了,就是他的手下颜初,她喊帮主总不可能是喊我吧。其实荀浈钦的身份推论是我一早有猜想到了,此时不过更确认罢了。
“荀帮主,很抱歉我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我还是实话实说吧,头疼的很,我伸手摸摸后脑勺,感到一手的粘稠,再看手上,果然,褐红色的鲜血染了一手。
我半跪着俯在地上,突然扬起脸笑着朝荀浈钦伸手说:“看吧,货坏了,你这个生意不好做了。”
荀浈钦果然神色一变,大喊:“颜初,药箱,热水!”然后上前一操手就将我横着提了起来,放到椅子上,借着昏黄的油灯,扳着我的脑袋就看伤口,我疼地哧叫一声。
“再掌一盏灯来。”他又朝外喊。
很快,门再次打开,我就看见颜初只握了一个盒子进来,她说:“帮主,他们已经来了。”
我感觉到荀浈钦放在我脑后的手微微一滞,然后他淡淡地说:“颜初,她先交给你了,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说罢,他将我放开,头也不回地就向外走去。颜初颌首将荀浈钦让了出去,才慢慢地走到我面前来。
“好久不见,舒姑娘。”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小盒子放到桌上打开,“没有时间了,我只能简单地为你包扎一下。”
她很麻利地从盒子中拿出一个红瓶子来,再将我的脑袋向下摁了摁,“没时间清洗包扎了,只能用这个黑虎散了,这药比较霸道,请忍着。”说罢,我就感到脑后像灼烧一样地刺痛,这刺痛愈来愈强烈,我的大脑似乎都要抽空了。
我仍然忍不住呼叫了一声,后来就一直咬着嘴唇忍着,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好歹我也是一个帮主,总不能被人绑架后还得让人给看扁了。
颜初将药瓶又放回盒子里,并说:“这药见效快,会有些疼,舒姑娘还请再忍一忍,我现在就给舒姑娘梳头、换衣。”
这叫有些疼?我坐在椅子上,脑后像火灼一样,手心却冒着凉气,我撑住自己不让倒下,看着颜初走到床边,又从床下拿出一个包裹来。我冷笑说:“颜姑娘想的可真周到,让颜姑娘给我梳头我可真是很有面子。”
用黑虎散这不用包扎,再让她给我装饰装饰,我还真是个完整无缺的货物啊。
颜初依旧面不改色地将那个包袱放在我面前打开,里面果真有一个梳妆盒,还有一件黑色的大袍子。
“我原也不想做这些的。”她说,“只不过别人都不乐意来。我是想着,舒姑娘若醒来就可以自己穿衣梳洗了,只是没想到姑娘可又是弄伤了,自己梳头弄到伤口也就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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