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之中还没有结束,还有继续的内容,贾伯涛在信中继续写道:在我内心深处,其实也说不清楚贾府在赤墨邦这样的安排之中让我们见面是怎么样的心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似乎天经地义了,在很多时候的素未谋面也成就了不少姻缘了,与此相比,我们的父母又似乎给了我们一个提前互相认识的空间与时间,可是在这样的相处下来,我没有和其他的姑娘过多的接触过,聊得最多的也是与何云柠,为了也是那个移花接木的想法,我看得出来,也感受得出来,她是那么的排斥这样的安排,从内心深处是那么的反感。我有时候会去设想一下,假如在很平和很自然的某一刻相遇,我们这些人自由自在的相遇到了一起,那个时候,谁都没有那么多的抵触情绪,我们会彼此发现彼此身边的现在不曾发现的美好与真诚,那样的一番结果恐怕就是另一种风景了吧。不可否认,婚姻的联姻是会对彼此的生意产生影响,又原来的生意上的伙伴,仅仅是生意上的伙伴,而真正的成为了利益共同体,思考的方式和行动的方式也就不一样了,资源有时候的融合往往会产生一种更多更大的效果,这些东西也许是我们没有思虑周全过的也未曾深远想过的问题,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方面父母确实是想得周全,为了生意的兴旺,为了家族的发展。

再读下去,便读到了贾伯涛的另一番感慨:这些日子常伴卧榻,时间仿佛也一下子多了起来了,于是,我也多了更多的时间思索,我们到底在追寻什么,或者说对于我自己而言,到底在追寻什么,表面上看来,我要做父母的好儿子,我要做弟弟们的好兄长,将来做好一个丈夫,一个父亲,那么我自己呢,这究竟是不是我自己该有的样子,或者说这是不是我自己喜欢的自己的样子。直到我看到三弟与蒋念真姑娘赛马时候那样畅快的样子,心中甚是羡慕不已,在那样自由自在奔跑的时候,是不是自己找寻到自己的时候了,因为蒋念真姑娘在意的不是输赢,是策马奔腾的舒心自在。那个时候,想必无论是三弟还是蒋念真姑娘都是舒心愉悦的吧。做个别人眼中的获得夸赞之人,看似辛苦,实则累的是心,能做一个不违背自己本心之人,我想,那才是真正的本事了吧。那么,二弟,你有没有想过你真正喜欢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你真正的喜欢的你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平日里,看着你似乎事事都有算计清楚,不会做亏本的生意,你的内心倘若真的如此,那便是很好,倘若也是为了家族的生意,父母意愿,那又有真正的喜悦欢愉几分。写了这么许多,也是我这段日子真心所想,希望二弟斟酌,今后如何还是全凭二弟自己决定就好,问自己而活一生,不负光阴。二弟信中问及家中情况,对于移花接木婚配之事,父母虽有怨言,念在我自己需要精心调养身体,而且何府也给了钟庆儿名分,实则不好发作出来,每每念及当日何云柠姑娘谋划设想这个办法的时候,还总是觉得惊险万分,现在看着这样的结果,实则觉得心满意足。我与父母也有一番恳谈,谈及贾府这样的一番举动,即使是本意是好的,那么这样的行为也算是把这番好意破坏的干干净净的。倘若,这样的一群公子们与千金们在另一番平和融洽的氛围中相处起来,说不定会有另一番情形了吧,也说不定会有缘分会在这样的氛围中满满滋养开来了,可惜为时已晚了。当然,这番恳谈之中,我也体会父母的难处,贾府的生意,想要继续开来再创业绩当下的局面也是势单力薄,好在何府为着钟庆儿义女的事情上,也展开了一番往来。实际上,这样一来,原本的父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得不佩服何云柠姑娘当日的谋划,说是一举三得也不为过了,成全了何府与贾府的生意往来,成全了我与庆儿的一番情谊,更重要的是成全了大家的自由。话已至此,在我看来,父亲母亲再没有找过赤墨邦的人行事,这番凶险应该与贾府无关。请二弟与何府姑娘务必珍重,保重平安。

看过信笺,何云柠还来不及仔细思考这些种种,但是信中却也说得明白,何府与贾府现在有生意上的往来,不会轻易破坏这样的关系,这样的时候,应该不会是何府或者是贾府去找的赤墨邦的人的。那么,他们的目标会是任浩东表哥了,这样想来何云梅姐姐岂不是很危险了。

贾仲海似乎看出何云柠的焦虑不安,分析着说道:“我晓得何云柠姑娘现在担心什么,我大哥这封信,讲明现在的贾府的状况,贾府与何府现在各取所需,显然不愿意破坏这样的结盟关系,那么赤墨邦多半要找的人便是任浩东公子了,而现在你姐姐却跟着任浩东公子一起逃脱走了,所以你心中不安。不过,我倒是觉得何云柠姑娘不必担心。”

“为何?”何云柠问道,“请贾仲海公子说来听听吧。”

贾仲海接着说道:“任浩东公子嘱咐我要护你周全,想必他也会全心全力护住何云梅姑娘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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