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瓶酒,文静雅就醉了,我抱她上床。然后回了家。

第二天醒来,我朝墙角看了看,油嘴不在。

给宁小楠打电话,她的手机还是关机。

吃了碗泡面,我去街上溜达。

爱因斯坦从面馆里出来,他吃得油光满面,他看到我后给我递烟。

“中华烟?”我说。

“对,对。”爱因斯坦说,“朱所长给的。”

“你今天不卖冰糖葫芦?”

“今天休息,休息。”爱因斯坦说着双手揉了揉眼睛。

我不再搭理他,朝疯子巴尔的店走去。

巴尔依旧穿着西装,他仔细地擦着玻璃。

锤子从店里出来,他看到我后,进店给我搬了一把藤椅。

我走过去坐下。

锤子递给我一瓶绿茶。

我一边喝着绿茶一边看巴尔擦玻璃。

“东哥,你觉得巴尔现在正常了嘛?”锤子问。

“像正常人了,头发也整齐了,衣服也干净了。”

“你看这,玻璃够亮吧?”锤子说。

“不错,不错。”我说。

“他半个小时出来擦一次玻璃。”锤子说。“屋里桌子上有个沙漏,一漏完沙子,他就拿走抹布出了擦玻璃,就跟那报时的钟表一样,到整点了,一只小鸟就出来了,一阵乱叫。”

“他怎么就疯了呢?”我说。“不知道他没疯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谁知道。”锤子看了看手表,“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慢慢溜达去教堂。”

我双手抱着头,“我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似的。”

“哪里不对劲?”

我闭上眼睛,“你觉得王保全是不是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

我睁开眼睛,“有什么问题?”

“脑子有问题啊,正常的人,谁去抢银行?”锤子说。“东哥,那边有个老太太要过马路,我去帮她。”

锤子走过去,要搀扶老太太过马路。

老太太看了看锤子,忽然改变主意了,马路也不过了,慌忙走进旁边的巷子里。

我躺在藤椅上居然睡着了。

锤子把我叫醒,说是时间到了。

去了教堂对面的巷子里,看到黄毛的车停在卖花圈的店门口。

上了车,看到欧娅蕾也在车里。

“怎么把车停在花圈店门口?”我说。

“关着门呢。”黄毛说。

“我们现在过去。”王保全说,“把车开到银行对面,向东,枪呢?”

“枪在。”锤子掏出手枪,递给我。

“有子弹吗?”王保全问。

我卸下弹匣看了看,“有子弹。”

黄毛递给我和锤子两条肉色丝袜。

“怎么是肉色的?我要黑色的。”锤子说。

“黑色的也有。”锤子扔了两条黑色丝袜给他。

“有没有粉红色的?我喜欢粉红色的,白色也行。”锤子说。

“你麻痹的,我是卖丝袜的?”黄毛说。

“别比比了,赶紧开车。”王保全说。

车开到银行对面。

一辆押钞车开了过来,停在银行门口。

我从车窗探出头,朝外面看了看,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手机响了。

“东哥,你的电话。”锤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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