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来富平村的路上接连看到两次“脏东西”后,冯老赖也不淡定了。他悄悄找了崔先生,给他塞了包烟又说了不少好话后,对方才告诉自己,之所以剧团里的其他人都没看到那些鬼魂,唯独他例外,大概是因为冯老赖最近走霉运,再加上今天是七月十五,鬼门大开,难免阴气重了些,所以他格外容易看见这些东西。

“那怎么办啊,先生可得帮帮我!”

冯老赖想起自己之前在村口看到的那些鬼魂,以及今晚住的祠堂,不禁心里直犯怵。

“怕什么?有祖师爷在上保佑咱呢。”

崔先生捻着胡须,不紧不慢道:“这些年咱们遇到的邪事也不少了,可哪次真的闹出过人命了?你放心,咱们团里年轻健壮的汉子居多,那鬼也冲不着你。你这几天就别一个人瞎跑了,老老实实待在大家伙儿身边,就没什么问题。”

“好,谢谢崔先生了。”冯老赖紧张的搓了搓手,回到房间后,看着周志飞那张平日里训斥自己时凶悍的脸,他忽然觉得亲切了许多。

“周哥,之前是我不对,不该顶撞您的。这一路上您辛苦了,我来就行”他笑着上前帮周志飞铺好了草席,还主动帮对方整理好了行李。

当然,周志飞对冯老赖态度的变化感到奇怪,但因为实在累的厉害的缘故,也懒得和他计较。另一边的老肖也铺好了地铺,此时已经将近深夜四点,因为舟车劳顿,并且明天还有搭台练习的缘故,二人躺下后没多久便睡着了,整个屋子里鼾声震天,唯独冯老赖躺在地上睁着眼睛,头脑格外清醒。

他总觉得这屋子里阴嗖嗖的,尽管现在正值盛夏,但入夜后晚风习习,还是非常凉快的。而这沈家祖祠的温度比外面的还要低不少,此时他躺在地上,辗转翻了几个身后,冯老赖竟然觉得周身愈发冰冷刺骨,冻的他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却依旧直打哆嗦。

“怎么搞的跟冬天似的,冷死我了。”冯老赖被冻的实在受不了,这才坐了起来。他看了眼左右两侧背过身睡的香甜的另外两人,心里不由感到疑惑:怎么他们就不怕冷呢?

冯老赖抱着胳膊走到墙角,因为没有点灯的缘故,他摸着黑拉开了包拉链,想从里面找一件衣服穿上。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那玩意似乎是个球体,摸上去毛茸茸的,还有冰冷黏腻的触感

“啊!”冯老赖如同触电般缩回了手,借着月光,他看到一个黑乎乎的球从包里滚了出来,而当它滚到自己脚边的时候,冯老赖才发现,那似乎是一个人的脑袋!凌乱的黑发之下,一双怨毒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人头朝他咧着嘴,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随即便消失了。

“鬼啊!有鬼!”冯老赖被吓的一屁股跌坐在低,不断后退着。想起还有另外两人,他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周志飞身边,拼命摇着他的身体,试图唤醒对方。

然而不知为何,周志飞似乎睡的很沉,任凭自己如何呼唤拍打,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时候,冯老赖忽然想起,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周志飞的鼾声便已经消失了。他哆哆嗦嗦的将对方翻了个身,随后便发现周志飞面色铁青,双眼暴突,口鼻处均流出了黑色的污血,俨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而另一边的老肖也是一样,看着二人可怖的尸体,冯老赖推开门,飞速的从房间里跑了出去,想要向其他人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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