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雅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来,虚虚睁开眼被窗外投进的阳光刺了一下,难受的重新合上眼睛,习惯了一下才嘤咛着重新睁开。
“这是哪儿啊?”
尤雅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撑着床坐起来,无精打采的打量一下房间,感觉挺熟悉的。
正想着是哪儿,突然脑袋灵光一闪,再细细去看周围,这不是许莞儿家的客房吗?
尤雅以前来找许莞儿时偶尔也会在客房住一晚,这会昨晚喝酒的模糊情形才终于跳将出脑海,最后自己竟然喝的烂醉,就在这住下了?
尤雅浑身摸着手机,终于在床头的外套里找到,果然看见元子单给自己打了无数个电话,老爸老妈也打了n个。
自己一夜没回去也打不通电话,肯定着急死了。
尤雅一一打电话回过去抱个平安,被问一晚上去哪儿了的时候只说和朋友喝酒喝醉了,就在朋友家住下了,哪个朋友却胡乱搪塞了,没有说是许月儿。
现在和许月儿的关系有点敏感,要是元子单知道自己和许月儿喝一晚上酒,还在她家睡了一晚,肯定又要唠唠叨叨,耳提面命。
在客房卫生间梳洗了一番人才彻底清醒过来,佣人像是也听到了她起床的声音,端了杯水敲响了门进来。
“尤小姐,您起来了。”
尤雅看见水就口渴的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身体瞬间轻松了许多。
“许月儿呢?”
胖阿姨回答道,“二小姐还在睡觉,昨夜二小姐喝多了,又哭又闹折腾了半宿,一直睡到现在都没醒,可能还要睡些时间。”
尤雅听见许月儿折腾了半宿有点心虚。
许月儿身体很不好,结果和她喝酒喝得难受,怎么能不心虚,不担心。
“那她没事吧,她身体没事吧?”
胖阿姨温柔的笑笑,“没事,就是一直在睡,二小姐平日自己也是要喝酒的,不过昨晚喝得多一点。”
“那就好那就好。”
尤雅庆幸的心下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胖阿姨跟着邀请道,“尤小姐想要吃些什么,我让人去准备,昨晚喝了酒胃肯定不是很舒服。”
尤雅连忙摇了摇头,元子单已经在找她了,而且她可不敢继续在这待下去和许月儿太亲近,还是快走为妙,当即就跑路了。
边往楼下走边穿着衣服,道谢告辞,“一夜没回去,我老公在着急找我了,我就先走了,等许月儿醒来告诉她一声,谢谢她的礼物也谢谢她的招待。”
尤雅走到楼下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空酒瓶,顿了顿脚,那不就是昨晚她们喝的那瓶酒吗。
胖阿姨看见她盯着那酒瓶看,将酒瓶交给其他人拿去扔了,笑道,“你们两个小姑娘酒量倒还挺大的,那么大瓶白酒都被你们喝光了,不醉才怪。”
胖阿姨挽留尤雅吃点东西等许月儿醒来再走,却没有挽留住,便将人送出了大门才回来。
许月儿已经站在楼梯口,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见到胖阿姨回来邪邪一笑,“走了?”
胖阿姨点点头,“走了,也看到那个空酒瓶了,真以为是你们喝完的。”
许月儿端着杯子抿了口纯纯的牛奶,纯白奶渍站在唇角,伸舌头轻轻一舔,动作优雅慵懒,像一只姿态美丽的猫,撒发着和平常不一样的魅惑。
“帮我准备衣服,我要去见艾敏。”
今日暖阳高照,连下几日的积雪慢慢消融着,远远望去纯白的雪层上投射着金灿灿的光芒。
小小的青绿嫩芽从雪层间冒出头来,吸取着阳光的照耀努力顽强生长着。
许月儿裹着厚厚的大衣从车上下来,独自走进那栋古色古香的房子,穿过假山流水的庭院,从会客厅往里走,穿过走廊顺着楼梯往上。
二楼雕花红漆门后,一站一趴着两个人影,许月儿上前直接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脱下外套恣意优雅的抿起茶。
“想好了吗,还想在这继续待下去?”
对面站着的人以着防备的姿势笼罩在趴在地上之人的身后,谨防她突然干出什么危险的事。
而趴在地上面色憔悴不堪的人,正是一直以来一步不落跟在许月儿身边的艾敏,此时却狼狈的像个囚犯。
头发凌乱面容枯槁,双眼无神的盯着面前价值昂贵的波斯地毯。
“艾敏,我对你是有情的,你帮我做了那么多事,我们合作的不是很愉快吗,现在突然这是干什么,就因为小小的欺骗了你一下,就在这和我无理取闹,你不是小孩子别任性。”
艾敏下身坐在地上,双臂扒着一边的沙发,头歪在沙发上,冷漠的嗤笑起来,肩膀都随着笑声抖动起来,盯着地面的无神双眼此刻也缓缓抬起来看向许月儿。
不过一月时间,她已经变得这么面目难看,精神萎靡不振,完全没之前充满斗志怨恨的模样。
“小小的欺骗,小小的欺骗,哼,小小的欺骗”
艾敏魔怔了似的冷笑着不停重复,许月儿听得心烦,手中杯子重重放下,蹙起了眉头。
“云冰心是害了你一生的罪魁祸首,这是不争的事实,何必要在意那些细节,我们既然有共同的目标,合作不是很好吗,你之前可是对我忠心不二的。”
艾敏听着她说的忠心不二,双眼突然慢慢亮了起来,视线也重新聚焦,看向许月儿的冷漠神情却渐渐转化为愤怒,撕心裂肺般的怨恨,几乎将她的心烧灼成灰。
“那是我瞎了眼。”
艾敏沙哑着声音怒吼,眼角一滴湿湿的水渍滑下来,瞪直了眼睛望着她。
一字一句都是由怨恨化成,痛彻心扉。
“为了有一颗忠心不二,为你抛头露面做尽坏事的棋子,你把我全身划花,让我痛不欲生,把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推到云苏和云冰心身上,成为你的刀,砍向云冰心的刀”
艾敏浑身都在剧烈颤抖,脸部肌肉上下抖动着,眼眶猩红森然,精神崩溃。
她怎么也无法接受面前这个在她人生跌入黑暗深渊时朝她伸出手的恩人,才是真正的凶手,自己不过是她手里的一步棋。
她怎么那么粗心大意,从来不敢去细细回想那如梦魇般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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