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一声不响地听着梁蓓说完故事。
梁蓓因遗弃梁一予的事让她觉得理亏,于是不由自主地在梁一予跟前低头弯腰,处处纵容,从一开始就失去了身为一个母亲的尊严。
她茫然无措,因愧疚和理亏,因陌生和贪恋。
说完后,梁蓓抽了抽鼻子,很羞愧地道:“不好意思,跟您说了那么多。”
“没事。”
乔言随意道。
梁蓓叹了口气,又道:“我管不住这孩子,不过我很庆幸她搬进来的,在这里她认识了那个叫夏阳的保安。她谁的话都不听,就听夏阳的。”
眉目微动,乔言想到一直笑脸相迎、热情周到的夏阳。
最近好像没有在保安室里见到他。
“夏阳辞职了吗?”乔言问。
梁蓓一愣,“您不知道?”
问完之后,梁蓓明显察觉到自己的问话有些多余,顿时变得迟疑而局促起来,下意识地搓着双手。
她手背的伤口刚刚处理好,因为她无意识地动作,疼得她恍然惊觉,然后停了下来。
“我也是听一予说的,就您的小姨来小区说您的不是,这个叫夏阳的保安看不下去,就阻止您的小姨,后来就辞职了。”梁蓓尽量说得很委婉。
实际上,那几日在小区里待一会儿,就能听到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婶谈论这件事。
梁一予也将夏阳辞职的过错都归咎于乔言,同时也埋怨夏阳不遗余力地帮乔言,但乔言又不见得会领情。而被路石收养的夏阳,好不容易有这一份工作,白白丢了不说,还让路石不好做人,这时间马上就要过年了,夏阳又很难找到新工作,总而言之过得很艰难。
听到梁蓓的话,乔言轻轻皱起眉。
梁蓓有些坐立不安,仓促地站起身,将医药箱给整理好后,就匆匆告辞了。
乔言倒也没有拦她。
待她走后,乔言拉开阳台的门,倚靠在门边抽了根烟。
莫名的,有点烦躁。
冬日暖阳,明媚灿烂。
夏阳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小区。
大学没有毕业,连一张文凭都没有,年底招聘工作的岗位没几个,他整天去各个岗位应聘,要么人都招满了,要么他条件不合适,纵然他对工作没有挑剔,但运气实在不佳,一份工作都没有找到。
“小阳。”
正在值班的路石招呼着他。
回过神来,夏阳恍然发现已经到门口,一抬眼他眉目的阴霾就清扫而空,只剩温暖阳光下的一抹柔软笑意。
“路叔!”
喊了路石一声,夏阳走进门卫室。
路石问:“待会儿还出门吗?”
“不出了。”
“晚上一予过来吃饭,你去超市买点菜,做点好吃的。”路石说着,将一个信封递给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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