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寂寞啊,相识满天下。”
墨土叹了口气。
马车已经在视线中消失,人已经走远了。
“慷慨悲歌、出自肺腑,又有几分豪放健美。”墨土叹了口气。“严桓这诗,看着是写给我们的分别,实则也是在劝勉自己。他还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不受重视吧,也没人能够理解他,所以有这种处在困顿不达的境遇之中,贫贱相交自有深沉的感慨。虽是胸襟开阔,同样也是因为寂寥幽怨的聊以而已。”
“落日黄云,大野苍茫,唯北方冬日有此景象。以其内心之真,写别离心绪,故能深挚。以胸襟之阔,叙眼前景色,故能悲壮。日暮黄昏,且又大雪纷飞,于北风狂吹中,唯见遥空断雁,出没寒云,使人难禁日暮天寒、游子何之之感。以才人而沦落至此,几使人无泪可下,亦唯如此,故知己不能为之甘心。以叙景而见内心之郁积,虽不涉人事,已使人如置身风雪之中,似闻山巅水涯有壮士长啸。又因其沦落,才以希望为慰藉,铸造出这等冰清玉洁、醇厚动人的诗情。气质自高,兼有气骨。”
墨土又再叹息,悠悠然往回走了。
“爹爹爹爹,娘亲呢”
马车缓缓远去,小姑娘终于觉得不对劲,连忙趴向窗口,什么都看不到了。
“听我说,娘亲这次不陪我们一起了,也就一阵子而已。”严桓抱着她,认真说道。“爹爹带你去玩一阵子,很快会回来的,回来我们就又可以和娘亲一起了。”
“娘亲为什么不跟我们在一起”小姑娘看向他,认真的问道。
“你还不太懂。等你长大了,多读书,就会知道好多事情了。现在娘亲不能随便离开京城,而且川州也不是跟她有什么密切关系的地方。”严桓叹了口气,自己又不是出去玩的。“反正你就数着日子,我们很快就回来的。这几天爹爹陪你不好吗,你是第一次离开娘亲身边是吧。”
“嗯嗯,妍儿会想娘亲的。”小姑娘认真说道。“我也想跟爹爹在一起。”
“等我们回家了妍儿又能见到娘亲了,要乖啊,好好吃饭睡觉,快些长大。”严桓摸了摸她小脑袋。
作为钦差享有公费出差待遇,一路上都有驿站负责出行、住宿、饮食事务,各处驿站当然不敢怠慢钦差,安排的妥妥帖帖。
一些地方官有喜好交游的,或者是硬要扯得上关系的,抱抱腿毛的。
严桓可是不喜欢应酬,还不如当个奶爸,所以都交给幕僚了。
这位墨土先生的高足似乎也很不喜欢,但是总是做的井井有条,很认真负责。
这种人,下意识觉得很可怕。
远行的新鲜感没有维持多久,小姑娘偶尔又会想起母亲,严桓又要花大半天时间哄她带她玩。
再过了几天,便进入了川州地界,也就是严桓这次差遣所负责的地界。
感觉地方官的热情陡然上涨了十倍百倍,沿途每一个县都极为盛情。
但是秦应也不必参加应酬了,严桓隔绝了当地官员,也只住在驿站,各种邀请一次也不答应,地方官员一个也不见。
小姑娘认真练字了一阵子,很快又按耐不住性子看向严桓。
正盘腿打坐,体外白气氤氲流转着。
不时有着赤金二色的光华转动。
看了不知道多久,自己好像有些发困了,有慢慢的降低身子,最后已经趴桌子上了。
后来严桓就总算完成了。
“爹爹,爹爹刚才会发光啊。”小姑娘在兴奋道。
严桓无语眨眨眼。“你也要练剑了,你的剑呢”
她就连忙跑去拿了自己的小木剑回来,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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