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王对着虺子雎拍肩拱手,一副好哥们儿推心置腹的模样:“雎公子莫要如此!大皇兄他确实为人倨傲了些,便是愚弟这般的亲弟弟,他也是……欸,不多说了!雎公子,你放心,待愚弟成为储君,登上大宝,定然会将皇叔恭请出宗正寺!”

虺子雎大喜,抬手施了大礼:“如此,就拜托煊王殿下了!”

煊王眼中笑意外泄,怎么也掩饰不住,但他忙不迭地扶起虺子雎,故作埋怨,道:“哎!雎公子何必行此大礼呢?你我是堂兄弟,不必如此见外!”

虺子雎有些为难地说道:“在下戴罪之身……岂敢与煊王殿下称兄道弟?”

煊王对虺子雎的识时务很是熨帖,但是口里却一直叫虺子雎莫要见外。两人又把酒言欢好一会儿,煊王对虺子雎的称呼,也从“雎公子”变成了“雎堂兄”,但是虺子雎仍是放低身份,称对方一声“煊王殿下”,煊王客套了几回,终于“坦然接受”了虺子雎的识抬举。

“对了,雎堂兄,你不是让人给泽国摄政王孟斌送了消息吗?怎么还没回音?”煊王压低了声音,说道,“若是咱们这里动了手,他那里按兵不动,这可就……”

“煊王殿下有所不知,”虺子雎的笑容里带了些无奈,“这位摄政王喜怒不定,为了保证相互之间通消息的隐秘性,在下每回派去的信使,都是有去无回的……”

煊王睁大了眼睛:“这、这这这……”

虺子雎慌忙宽慰道:“不过殿下放心,那位摄政王虽然脾性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但是,他答应的事,绝对不会含糊!”

“这,这送信的人都死了,怎么知道他答不答应呢?”

“殿下!”虺子雎笑道,“就是因为送信的人死了,所以,他才答应了!”

煊王一头雾水:“这是为何呀?”

虺子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见煊王还有些疑狐的模样,虺子雎压低声音道:“比如上一回,咱们只是捕风捉影,有了荣王妃未死的消息,他便急急派了人来,直接把人给找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

煊王恍然地“哦”了一声,伸手点了点虺子雎,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虺子雎补充道:“再说了,这一回,咱们也只需要泽国的玄甲军,把善战的荣王和煜王牵制在北境即可,让他们无暇顾及汴安城里的动向。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咱们的第一步,不是已经达成了吗?”

“没错,没错!”煊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蓦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道,“不过说起来,我可是真没想到,我那位四嫂,竟然还活着!”

虺子雎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没有发表任何说法,但是眸中却闪过凌厉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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