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查人还是查事,靳严是有一定手段的,否则就不会在陆门里占据如此特殊的地位,也是不少陆门人宁可得罪外面的人也不愿得罪靳严的原因。

靳严这个人从不说废话,跟陆东深道,“是你二叔的人。”

陆东深一愣,稍许问,“有利益往来?”

利益往来的关系最一劳永逸,两个人可以从来都没有关系过,就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但弊端时,一旦去查资金往来的话,十有就会查出端倪来。

所以他在问完这话后也觉得不对劲。

能被饶尊选中的人那可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怎么可能会被人轻易用钱买通?

如果真存在利益交易,那被查出来的风险很大。

再说了,人是能为了财死不假,可明知是去送死的事还做,甚至不惜搭上自己性命也都得完成雇主交给的任务,这可瞅着不简单。

靳严没拐弯,“不是利益,是人情。

换句话说就是,饶尊的那名手下曾经欠过你二叔一条命。

那小子可不是寻常人,以前做过雇佣兵,飞机尤其是开得好。

你二叔出事前曾经跟那小子见过面,能聊什么咱们大体也能猜得到。”

陆东深脸色沉凉,他二叔这人脉络还真是四通达,他也算是小瞧他了。

陆振名有敏感触角,平时温雅掩着如海的心思也就罢了,一旦大势已去,鱼死破也不是不可能。

报恩。

这的确是个再充分不过的理由了。

“起诉的证据充足吗?”

靳严道,“没问题。

人在有精力有时间的情况下做出来的计划才无懈可击,报恩这种事更像是最后的挣扎,没那么完美。”

“你出面处理。”

陆东深嗓音冰冷。

“我出面不是不行,但毕竟是你二叔,这件事你不用亲自处理吗?”

陆东深面色更阴了,“我不想脏了我的眼睛,靳严,证据该移交的移交,你再见他一面,让他也死得瞑目。”

靳严说了声“好”,沉默少许又问他,“还是没任何消息吗?”

陆东深不语。

靳严在手机那边轻叹一声,“有句话我知道你不爱听。”

“既然知道我不爱听就别说了。”

“不可能不说,整个陆门集团不可能总让一个副总扛着吧,在大漠寻人这件事瞒不住的,到时候怎么办?”

靳严苦口婆心的,“一直待在那不是个办法,而且这些天了”“靳严。”

陆东深淡淡打断他的话,“你现在的罗嗦劲跟杨远不差上下了。”

等通话结束后,坐在椅子上的杨远直哼哼,怀里抱着个大号保温杯,透明的,里面泡着枸杞和大枣,道,“有两点不满意啊,第一,集团的事交给我这个副总怎么了?

这些天大事小情哪件不是我处理的?

第二,什么叫他的罗嗦劲跟我不差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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