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用殷切的目光看着她,追着她跑了一路,直到在王庭的宫墙下才停了下来。

“哇,师父,这是里皇宫吗?”

淼淼和阿木同乘着一匹马,阿木下马之后,将他从马上抱下来,她便迫不及待的爬上离盏的马车,拽着她的裙子如是问。

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错觉。

王庭没有京城的皇宫大,但奢华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赤色的琉璃瓦,黑玉的石鹰墙,连门缝里的金砂都是正儿八经的金磨碎而成,而非云母以假乱真。

离盏见惯了富贵府邸,王侯行宫,但在王庭里穿梭来去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惊叹。

顾扶威是真的有钱!

但看这祁水城中百姓的打扮就知道了,穿金戴银,不在少数,十个手指,九个都套圈的。

他落在金窟窿里,老巢修得跟龙窝似得,长尾一盘,下面压得全是琳琅宝石。

“天女请随我来。”王庭门口,一个年过五十的奴仆领着一众手下对她说道,用的是很标准的官腔。

离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样的女奴,穿一身黑色纱衣,头戴着青色的平顶小帽,有头帘从脑后垂下,一直裹在了胸前,遮住了脖子和耳朵,只露出一张脸。

她的表情很是严肃,手下的奴婢们都唯她马首是瞻,这在宫里大概算得上是个女官级别的人物吧。

除了离盏以外,所有人入了王庭都得下车下马。

离盏的马车缓缓往里行进,穿梭过好几条大路,才在一方门庭下停了下来。

“天女,到了。”

离盏伸手,那老年的奴仆便很有规矩的上来扶住她。

离盏原本想自己抓着车栏下来的,没想到一把被人搀住,也就懒得撒手了。

她抱着小猫跳下了车,见着一座灵秀的宫殿就在门庭后边。

假山,流水,小楼,庭轩。比起一路的西域圆顶房来说,这里的建造顿时让人有亲切之感。

抬头,门庭上落着三个秀丽的金字,“紫菱宫。”

“王庭里还有这样的地方,稀奇。”

“这是先王妃宫殿。”

“顾扶威的母妃?”诧异间,贯口直呼了顾扶威的名姓,这让那老奴仆有一瞬的凝滞。

“是,这君王母妃的宫殿。君王吩咐说,天女是京城人士,此处宫殿的布置和中原最为相近,天女应该能住得习惯些。”

“噢”离盏摸着小猫的脑袋,心里感动之余,尴尬的笑了笑,“原是如此,多谢殿下体恤。”

“往后奴才就是天女身边的随侍,天女可唤老奴一声康宁,老奴必随叫随到。”

“是,往后就蒙康宁多多照拂了。”

离盏很快被安置下来,屏退下人,关了房门,悄悄溜进空间看了上官瑾瑜一眼。

这路上给他试过些药,穴道也通了一遍,可是至今为止,他仍旧丝毫反应都没有。

倒是这每一晚都会梦见那个老和尚。

心事堆叠起来,没有一件是顺心的,离盏忽觉有些头疼时,阿木跑了进来。

“天女,信来了!”

“信!”离盏十分欢喜,孙管事终于给她回信,她迫不及待的接过阿木手中的竹筒,撬开一头将信抖了出来。

展信之后一目十行的往下看,很快信就见了尾,离盏的目光在末尾署名的地方顿看了好久也不吱声。

巧儿在一旁着急起来,“小姐倒是说话啊,京城怎么样了?火头和周大夫的下落,可有寻到?!”

离盏只是慢慢的放下那封信,眼里掩不住失望的同时,又挂着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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