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多少岁?不到二十五,竟然有如此手段?
他竟然在朝廷安排了人手,是为了帮顾三儿,还是想祸乱南源的朝纲,谋取南源?
“容临澈,你敢!”秦嵩虽然对云暄的话半信半疑,可心里也凉了半截。
“敢不敢,你试试!还有那个孩子,你可以不给我看,但是,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轮不到我,就是燕珩,也会踏平这南源!”
秦嵩瞪着云暄,丝毫不妥协,他道:“你我如今也算是盟友,不必相互威胁,你说的不错,朕是该忌惮你,可是,你也不要忘了,朕的手里也有让你忌惮的筹码,西陵皇上难道真的要与朕鱼死网破不成?”
“两败俱伤确实是下下策,可是,也要看南源皇上有多少诚心!”
秦嵩袖中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来人,去给公主请大夫!找几个伶俐的丫鬟伺候!”
“是!”
门口的侍卫刚要下去,又听秦嵩道:“去找个奶娘给小公子!”
“属下立即就去!”
云暄皱了皱眉头,现在才请奶娘?那孩子从出生就没吃东西?可皱眉之后,他却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秦嵩见此,随手砸了手边的砚台,里面的墨汁洒了一地,将上好的地毯弄脏了。
外面,侍卫匆匆过来,担架上抬着秦锦昇,秦锦昇左臂被砍,如今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太医跪地,道:“皇上,太子失血过多,如今已经是重度昏迷,不过没有性命之忧。只是……”
身有残疾,不可能为君,如今,太子丢了一条胳膊,算是与皇位无缘了。
秦嵩脸色铁青,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秦锦昇,又气又恼,又是心疼,仿佛被打击的不小,脸上的沧桑尽显。
“消息传出去了吗?”
有暗卫前来回话:“已经传出去,想来九王已经知道消息了!”
“好!朕如今就要看看,燕珩是要为六王做嫁衣,还是要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秦嵩眼中闪过一丝狠辣,随后问道:“粮草呢?还有多少?丞相那里可有消息了?筹了多少了?”
“梁洲城带走的粮草还能撑三天左右,不过,梁洲城对此次征粮有所非议,不过已经被压下去了!丞相那里还没有消息,不过皇上放心,应该快了!”
之前九王将秦锦毓带来的粮草全部转移走了,南源将士饿了几天肚子,是以惨败,秦嵩逼不得已,强行征收了梁洲城百姓的粮食,虽然解了一时之困,可终究在百姓心中埋下一根刺。
秦嵩倒也不在乎这些,只要战打赢了,还在乎一群刁民吗?
……
话说,九王得知有人易容成他,将顾三儿接走之后,便如同疯了一般,四处寻找顾三儿。
最后,在平阳寺找到了一些线索,平阳寺被人血洗,上下僧人无一幸免。
而一禅房,看到了让他窒息的一幕,榻上一滩血迹,床边也有一盆血水,地上躺着的妇人双手沾着血迹,猜到什么,九王双手握拳,一掌拍碎了桌子。
显然,有人将顾三儿劫走了。
之前猜到或许是云暄,云暄肯定是不会伤害顾三儿,可是后面的人杀了平阳寺的人,显然不是善人!
九王不敢想,后面人劫走了三儿和孩子,会有什么后果。
这是南源,她是公主,谁敢如此对她?她早产,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弱,怎么受得了折腾?
“秦嵩!”九王从未如此憎恨一个人,想到他抓顾三儿的原因,九王握紧拳头,道:“沈沉!”
沈沉走过来,恭谨道:“王爷有何吩咐?”
“传本王的命令,让八哥迅速掌握东晋的兵权,然后攻城,本王要踏破南源,立即,马上!”
沈沉从未感觉到九王如此的重的怒意,立即去传信。
九王抿着唇,然后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秦锦毓,道:“将他悬于梁洲城城门口,秦嵩一日不露面,南源二皇子就示众一日!”
梁洲城马上就是东晋的领土,秦锦毓是秦嵩的皇子,是皇家的颜面,只有东晋逼迫,秦嵩才该明白,只有三儿和孩子安全,他才会安全。
八王收到消息,唇角勾了勾:“九弟既然做了决定,本王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六王的梦,该醒了。”
八王在边关数年,边关的人尽数都是他的人,燕昃虽然有虎符,可一块冰冷的虎符又如何让大军心服?
东晋真正掌握兵权的人,是八王,不是虎符!
只是谋反的名声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可如今有九王之势,他便不会束手束脚。
八王给之前的部下传了密信,然后里应外合,就将燕昃的人给绑了,成功接手了东晋的兵权。
然后开始攻城略地!
以前是燕昃的人做统帅,下面的人总有多少不服,现在有八王为将,东晋的将士们恍若打了鸡血一般,战斗力提升了不少!
一天,就把久攻不下的梁洲城攻破了,大军直逼四季城。是以,九王还没收到秦嵩的威胁信,九王就就先一步逼到眼前了。
秦嵩一口血差点没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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