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么想的,于是也就这么做了。
就在负责人准备宣布结果时,却听见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等一下,我还有个疑问!”
沈清宁走到负责人身边,提高嗓音:“我想问,白烟姑娘真的解出了我的毒吗?我要看证据!”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要看证据?那岂不是不相信长老院?
长老院哪受过这种侮辱?当即便有人起身:“来人,把这个闹事的女人轰出去!”
在鬼城,除了城主之外,长老院便是权威。
如今城主不在,那么自然是长老院说什么,下面的人就做什么。
是长老院吩咐将若水宫的人赶出去的,即使和若水宫结了仇,也是长老院负责。
于是沈清宁身边瞬间围了许多人,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被揭穿,恼羞成怒,想要赶人了?”沈清宁临危不惧,身形一闪,挺直背脊。
“我长老院公公正正,岂能被你诬蔑?!”白长老怒了。
沈清宁嗤笑一声:“公公正正?长老连证据都不给我看,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公正?”
“你”白长老气的差点没喘上来:“难道你的意思是,老夫会包庇白烟?!”
众人这才惊醒过来当然不会啦!
白家和白烟是什么关系,那都已经恶化成仇人了,白长老不对白烟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包庇她?
众人嗤笑,纷纷迫不及待张口大骂:“你连他们的关系都弄不清楚,就说白长老包庇白烟,笑死人了!”
“你就是不甘心吧,不仅人品差,还满口谎话!”
“她就是来捣乱的,快把她赶出去!捣乱我们鬼城的比试,就算若水宫宫主来了,也是我们有理!”
听着众人的一言一语,白烟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沈清宁却丝毫不惧,她目光凛冽,“白长老,我要说的就是这事,我怀疑你白家与白烟是假装的不和,为的,就是在炼毒大会上公然包庇!”
“你”白长老猛地一拍桌子,愤怒站起身。
沈清宁冷笑一声:“假装你与白烟不和,这样就算你在炼毒大会上包庇她,旁人也不会怀疑,白烟次次都能晋级,想必白长老你功劳很大吧?”
“满口胡言!”白长老脸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心虚的:“人呢!快来人啊!把她给我赶出去!”
“白长老,方才我可是说出了白烟姑娘的配方,我只希望白烟姑娘能将我的配方公布于众,这样,我才会心服口服!”
沈清宁说完,居然走到一处椅子旁坐了下来,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白长老简直要气哭,他统领长老院这么多年,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白长老,比赛时有任何一方想要查看对方答案,都是允许的,为何白长老一而再再而三阻挠,难道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吗?!”
沈清宁字字珠玑:“更何况,我的要求本就是合理要求,比赛方却拒绝了,是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起若水宫呢?”
众人浑身颤了一下。
想起来好像也没错。
查看对方答案,以杜绝裁判与选手联合作弊的可能性,本就是合理的。
只是因为白烟与白家的关系,这些年谁都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但他们不注意,不代表沈清宁没权利要求呀。
所以为什么白长老不同意呢?
这姑娘都把若水宫搬出来了,还拒绝,就说不过去了吧?
既然是合理要求,难免有人点头赞同:“不如就把白姑娘的答案说出来,让我们也长长见识吧?”
“对,白长老,我们要硬气一点,免得被若水宫的人看不起!”
白长老咬牙切齿,这群愚民!他就是给白烟作弊了,要他怎么拿出答案?!
不过那答案纸上白烟也是写了东西的,所以应该可以搪塞过关。
嗯
白长老想了想,就那一个小姑娘,还想对付整个长老院,怕是想多了!
于是白长老对白烟投去一个眼神:“既然一方选手有要求,来人,把白烟的答案念出来。”
众人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鬼株三克、天灵水七克、断肠草汁液五克”
依旧是洋洋洒洒一大篇,说完了沈清宁配制的毒的成分与数量。
众人听了心服口服,“不愧是白姑娘,这么负责都能辨别出来”
“是啊,这下若水宫那姑娘应该心服口服了吧?”
“白姑娘真是太厉害了”
白长老松了口气,白烟露出一个微笑。
嘁,想和她斗?这里都是她的人,现在百口莫辩了吧?
“怎么样,若水宫的姑娘,白烟确实说对了,老夫怎可能包庇她!”白长老摸着胡子,高傲道:“谅你年纪就不与你计较了,来人,公布结果吧。”
谁知沈清宁居然淡淡一笑,挡住了负责人的脚步,从自己操作台上取出一个瓶子,冷声笑了:“白长老,我的毒药中,没有用到断肠草汁液,还说你们没有作弊?!”
她将瓶子高举过头顶:“这是比赛方提供的断肠草汁液,诸位可以称量,我分明一克未动!白姑娘却判断出我用了五克断肠草汁液,这也算答对?”
满场寂静。
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是了,离近一看,那断肠草汁液的瓶子,还被封条封着。
也就是说,瓶子都未曾打开,那么里面的汁液,肯定是动都没动了!
所以,她在配制毒药的时候,根本没有加入断肠草汁液
难道白姑娘说错了
不对,等一下!!
白烟的答案分明是错的,但白长老却判定正确,众人倒抽一口气,得出一个结论
白长老帮助白烟作弊!
不可能吧白烟那样的女子,也需要作弊?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众人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突然觉得这事闹大,可能要无法收场了。
这白长老会怎么处理?
“一派胡言!”白长老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通红,这女人,居然敢说出来当他长老院是死的吗?
他气急败坏又愤怒走到沈清宁身边,一把夺过那瓶断肠草,狠狠往地上摔去:“竟然诬蔑老夫,不可饶恕,来人!”
沈清宁眼眸一眯,一根金针悄无声息地扎在了白长老手背上,他手一松,药瓶滚入沈清宁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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