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湛侧首对她一笑,将公函挪了挪,方便夜摇光看。

夜摇光顺着他的动作看了才知道这是岳书意寄来的信件,全都是一些关于云南的事情,大到云南的军政体系甚至还有一张云南边防的兵布图,小到云南的百姓生计,各地贸易情况等等,无不详尽。

“岳书意这两年在云南可真是将云南给摸头了。”夜摇光不由赞叹,“他一直留在云南么?难道不怕南久王起疑?”

“今年年初他就离开了云南。”温亭湛将被夜摇光翻了一遍的东西一样样的整理好,“他在云南可是办了好几起了不得的大案子,惩治了不少贪官。这其中还有两个南久王看不惯却啃不动的硬骨头。”

“云贵总督么?”夜摇光虽然不常问温亭湛朝堂的事情,但是去年将余杭盐税案压下去的可就是云南银矿案,这银矿案背后的主谋就是云贵总督,作为八大封疆大吏之一的云贵总督,掌握云南贵州两地的兵马大权,一直是南久王的心头大患,虽然这位云贵总督贪财是贪财,但他的的确确忠君。

只不过他一个手握数十万兵马的人,贪财却贪出了界限,一个白花花的银矿,据说可以开采出近千万两白银的矿,他也敢私吞,为了掩饰他的私吞,不少该死的死囚被他移花接木的送到了矿山去做苦力,折磨死了不少的人。

听说岳书意还还假扮囚徒亲自去了矿山做了两个月的苦力,体验了非人的折磨,这才掌握了云贵总督的罪证,同知了南久王,与南久王里应外合将之拿下。

“新任云贵总督,乃是南久王还是在先皇时做皇子时就做过他的护卫,只不过只有短短的半个月就又被调配到巡捕五营。”温亭湛将整理好的一摞文书递给夜摇光。

“是南久王做的手脚?”夜摇光将这些文书全部收入芥子,这个时候把云贵总督换成了他自己的人,南久王只怕会以为是天赐良机。

“不,是岳书意举荐。”温亭湛靠近夜摇光,手环住她柔软的腰肢,轻轻嗅了嗅她每次沐浴之后属于桃夭独特的清冽魅惑之香。

“你搞的鬼?”夜摇光狐疑的看着温亭湛,岳书意甚少会去举荐人,对于陛下任人他从来不管,这会儿突然举荐,没有温亭湛在背后篡使夜摇光才不行。

“是南久王暗示,怎么说南久王对岳书意也有救命之恩,又是儿女亲家,少不得要给他这个面子。”温亭湛唇角凝着笑,亲了亲夜摇光的唇角。

“老实交代,你盯上云贵总督多久了?”夜摇光眯着眼睛审视着他。

南久王恨云贵总督恨得牙痒痒,他天天守在云南,无时无刻不想揪对方的把柄,这么多年南久王都没有揪出来,岳书意不可能这么快就成事儿,而且还是这么个节骨眼。温亭湛让岳书意换了云贵总督,欲令其亡,先令其狂嘛。这也是温亭湛惯用的手段,瞧瞧南久王现在,什么都顺风顺水,称心如意。

这种老狐狸就要给他最大的安逸,才能够让他疏于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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