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哭还边哭边唱,难听死了”夏侯菁菁依着门,双脚叠加搓动着稍微还有点儿红肿的脚丫子,估计是奇痒难耐。
梢搭子阿姨检讨“对不起姐,是我哭来着。哭着哭着,就哭成了老家的丧曲儿。”
“丧曲是哀乐吗”夏侯菁菁不搓脚丫子了,她来了兴趣,自我肯定“丧曲哪有哀乐好听呢”
“姐,丧曲是原生态的,哀乐是加工升华的。”梢搭子阿姨虽已近中年,却也能拽几个新词儿,如实禀告
“姐年纪不懂这些,不知道农村妇女都是这种把式,年纪越大唱哭越来劲,还有好几部和声附加,就像二重唱、三重唱那样。我虽离家时间长,但时候就耳濡目染地,唱哭把式不学也会,属于天成。”她喘了口气,开始新一轮的唱哭
“我滴儿姐呀啊呀啊呀啊我滴儿命苦呀啊呀啊呀啊梢搭子无情又无义哟昧了良心要娶啊、啊、啊滴儿怎收场啊、啊、阿依喂儿n哟”
“嗯,这会儿唱的还挺押韵。”夏侯菁菁展开笑容,算是认可了梢搭子阿姨的唱哭
“你先打住别往下哼,我得到启发了哎”她蹦跳着来到李方晓身边,双臂一揽黏上去
“嗝嗝啊,你我的命是不是比阿姨的命要苦呀”
李方晓皱了皱眉“你有金山银窝,何谈命苦纯粹是无苦无痛假。”
夏侯菁菁“咯咯咯”地,笑的杏眼儿眯成一条缝。她揽着李方晓,问众吊刀
“你们,我嗝嗝是不是太偏颇他只看见我有公司、有珠宝金行、还有酒店和地产,当然,还有你们一个个虎背熊腰的贴身刀子,但他却看不见我内心的苦。”
刀锋上前一步,颌首答应“姐的、的是。我们都能体会老板内心挺苦的。”
“嗯。这话我爱听。”她依旧双臂揽着李方晓“打,哦不不不,我还没出生时,爷爷和爹爹就被埋在了矿井里。紧接着,我娘因悲伤过度动了胎气,生下我还没有剪断脐带就死了。从到大,我就和奶奶相依为命。你们都,我的命苦不苦不能编成歌倾诉吗”
众吊刀齐声答应“完全可以”
夏侯菁菁这会儿不“咯咯咯”地,而是扬起头看微皱双眉的李方晓
“嗝嗝,趁这会儿来了灵感,我就拽几句命苦的歌词儿奉献给大家。嗝嗝你呢,就助兴帮我谱一首丧曲的调儿吧,我们再共同请阿姨帮着现哭、现唱好不好”
李方晓早想脱身走人。只是当着众人面他进退两难。捡起夏侯菁菁的这句话顺势就扔了过去
“命苦都是自己作的”他拽起夏侯菁菁的胳膊就往门外拖“走走走,想装疯就回你自己的房里去装”
“我不走,偏不走”夏侯菁菁挣脱李方晓拽住她胳膊的手,指着房间四周,问众人“这里来就是我的家,你们是不是”
众吊刀齐声答应“是”
“我的家大不大”
众吊刀又扯起嗓子吼一声“大
“既然我的家又大又敞亮,那我宣布现在开始老鹰抓鸡的游戏,来,我和阿姨当鸡,你们都当老鹰。”她拉起梢搭子阿姨的手做具体安排
“咱们躲起来,让他们找,找到而抓不到算我们赢了,如果被他们抓到的话,你就帮我一块儿打他们、咬他们、踢他们”
梢搭子阿姨哪有这番心情她劝慰夏侯菁菁“姐啊,您这两天身体有恙,刀子们尽心尽责都几宿未合眼呢。您看,咱先体恤他们去休息一阵子再玩老鹰抓鸡行不”
“真的吗”夏侯菁菁从刀子们的脸上扫过去,问“没合眼的请举手”除了李方晓,其他人统统地把手举了起来。她吃惊不“都举手了呀阿姨也没合眼吗”
“是。姐啊,我一直都在您身边呢。”梢搭子阿姨又伤心起来“我在照顾您的同时,梢搭子还上了好几回楼要我死回娘家去,您知不知道啊”
夏侯菁菁对梢搭子阿姨的话似乎没听见,她的眼睛看向了李方晓“嗝嗝,你怎么没举手呢是因为顾全大局还是因为睡过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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