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雪又灌了几大口茶,说:“后来,那个女人就说有客人。我看她从袖子里抽出宽宽长长的白绫,随手往空中一抛。那缎带像活蛇似的在空中绕一个圈,接着又被火苗燃着,火圈下立着一个束发的白衣妇人望着我!”

锦甜眼泪涟涟的,一身淡蓝的衣裳在烛光下更显得楚楚可怜,她飘逸出尘地站了起来。跟一朵风雨中的白花一样。“紫雪,怎么我之前问你你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小姐!奴婢怕你受到惊吓,这次是家里来了几位帮忙的客人,奴婢才敢说的!奴婢从未见过那样诡异的一幕,喉咙像被掐住一样堵噎,脑子里一片混乱,只知道没命地往前爬。就连夫人问起,奴婢都不敢多说!”紫雪心里一阵委屈,自家小姐跟雪堆的一样易碎,她那样闻风落泪,见月伤心的长吁短叹,缅怀着自己的高贵身世、以及享受荣誉和权利的爹。

小墨不禁看着这位佳人有些心酸,古代女子并不明白,男人尤其是男诗人虽然喜欢歌咏爱情,但都是女人牺牲奉献的爱情。像这样已经中毒之深的人还是不要跟着她说什么人生之中爱情只是很小的一个部分,没有爱情,爱情根本是荷尔蒙过剩产生幻觉和激情罢了。人生还能有很多的选择。她听不进去的。看看凤娘的样子,再看看锦甜,也难怪了……

锦甜也是可怜,如果生在嫡福晋或者哪怕侧福晋肚子里。也不会被要求着学什么琴棋书画,凤娘认定的郡主标准,和真正的郡主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真正的郡主学识虽然是重要的,但是更加在乎的是自己的出身和受宠的程度,在乎天生优越的环境培养出来的气度和行为方式,在乎是zhengzhi的驾驭能力,或者能够将端王府甚至整个爱新觉罗的威严传播出去。

学的什么琴棋书画,也就是基本教育罢了,一般的大家闺秀的普通标准罢罢了。凤娘想着要靠着自己的能力培养出一个真正的郡主根本就是做梦!尤其那种小曲,跟说相声,讲评书的,和说快板唱大鼓的一起在酒楼表演……这那里是什么公主养成?这简直是的公主养成!

这个社会不是欧洲,唱戏的是最低等的人物,根本不算是一个正常人。锦甜姑娘顶多也就是八旗子弟消遣的人,这个年岁在古代,也算是大龄剩女了,婚事估计是没指望了。尤其现在名头有了也是把双刃剑,出名是出名了,但也会遭来别的人家的身世细究,端王的血脉怎么会沦落为唱曲的呢,那些贵妇当然会群嘲,说这姑娘的娘亲是个歌姬,跳舞媚主的,教出个女儿就算沉鱼落雁,混到头不过是给男人做个宠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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