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出办法,净先开口了。
“是我将涟带离了无生洞,所有的错事都是净做的。”净低下头,声音也一并低了下去。
涟走到净身边,一同跪下:“灵主,净不曾伤害我半分,她还助我重修肉身……”
“不。”净蓦然抬头:“我是想借助你的力量对付无生。”
净转向我,目光坚定道:“净自知对不住灵主,对不住朋友,灵主莫要为净的事烦心,净会自毁元神……”
我最听不得这样的话,遂抬手打断她:“净,你在亘域助我净化凡灵,我该谢谢你,你来亘域的这些日子都住在何处?我想去看看。”
净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着我,好半晌才回过神:“好。”
凌界沉着脸,目光将我生生冻在了原处。
哎呦喂!凡世走了一遭还学会跟我瞪眼睛了?
我传音给他还敢瞪我?
凌界气势全无,作可怜状是关心,关心你。
我回瞪他一眼在这儿等着。
我随净来到万物生的最下方,九层之下接近树根的地方常年照不进阳光,我不喜黑暗,故而,这许多年里我只来过两次,且两次都是来此寻小阿猕。
万物生粗壮的树干似座大山,离得越近,越感到压抑,这里虽不是全无光亮,到底还是暗了些。
我明明记得,净同我一样,最不喜黑暗。
树干上生长有许多小巧的灵植,它们自身都能发出微弱光亮,借着微光四处打量,并未见到屋舍院落,甚至连个简易草棚也未曾见到。
净对我笑笑:“是一间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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