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三石走进宴会大厅,原先来的那些人,纷纷上前跟他打招呼,反倒把张中科和袁水法冷落了。
这些人里面,有好多刘三石都不认识,可他们对刘三石,亲热的就像一个娘生的亲兄弟似的。
“刘总,我可算是见到你的真容了,昨天晚上我还做梦呢,梦见我掉河里了,是你把我捞了出来,还嘴对嘴给我做人工呼吸呢,”
说话是人大约摸五十岁左右,肥头大耳,溢脂性皮肤,头顶已经半秃,嘴很大嘴唇很厚,说话的声音闷沉闷沉的。大概是过分激动的缘故,秃脑门瓦亮瓦亮的。
刘三石觉得好笑。眼前的这个人,他根本就不见过。但人家对他这么热情,他也不能慢待了人家。就伸出手去,握住了对方的手。但眼神当中透出来的迷离,是掩饰不住的。
对方好像也看出了这一点,自我介绍道:
“刘总,你还不认识我吧?我叫魏希望,在省司法厅工作。打我老母亲那儿论,我恐怕还得称呼您点啥呢!我老母亲也姓刘,叫刘大蛾。”
听到这番话,袁水法的仇恨值瞬间爆满,他歪着头,咧着嘴,瞪着眼睛看向魏希望,声嘶力竭地冲着他喊道:
“魏希望,你特么还真好意思张口!套近乎就套近乎,你特么这是要干嘛呀?卧槽!还你老母亲叫刘大蛾,咋不叫刘大呢?你这样说,不就是想说你老母亲跟刘三石平辈吗?你干脆直接叫刘三石老爹不就完了?”
袁水法这么一嚷嚷,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魏希望的身上。
魏希望闹了个大红脸,可又不敢冲着袁水法发作,面红耳赤的站在那儿老半天,嘴巴鼓了几鼓也没说出话来。见大家还在看他,顿时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不行,他必须得反驳两句了。
“袁老板,我知道你心里不是味,刘总一进来,大家伙都围上了他,没有人搭理你了,所以你就冲着我使劲。说真的,我还真不是跟刘总瞎攀亲戚,我老母亲的娘家也是夏州市的,跟刘总是正儿八经的老乡,他们那儿的人,都是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底下迁移过来的,这些个,刘氏家谱上全都写着呢,我绝对不是瞎白活。而且按辈分来说,刘总应该是我舅舅,他虽然年纪没我大,但萝卜不大在辈背上呢!靠!有些人想跟刘总攀亲戚,恐怕还攀不上呢!”
魏希望这一番话,说的挺吃劲的。但见袁水法的脸色,早已变成了煮熟了的猪肝子。
“你特么就是应该叫他舅舅,他要是不救你,你在您娘那黑油漆大门楼带金边的瞎窟窿里还出不来呢!”
这话,就有点太侮辱人了,魏希望蹦了起来,要上去跟袁水理。一帮人上来拉住他,把他拉到了东南角去。这场闹剧才算是平息了下来。
闹了这么一出,大家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不管怎么说,魏希望也是袁氏父子拿着邀请函请来的客人,袁水法这个态度,分明是不拿魏希望当人看。
那其他人呢?在袁水法的心目中是什么位置?充其量,只是袁水法利用的工具罢了。
不少人心里开始后悔,觉得不应该来凑这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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