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觉得,齐大人比十七皇子更为合适与微臣一同去监刑。”芜城上前一步拱手道。
“朕觉得十七更合适。更何况,你还是十七表兄,有你在,只是监个邢而已。”洛奕玦审视了他一眼,丝毫不为所动。“齐昭还有要事。”
“是。微臣遵命。”芜城只好点头应下。
“季宸,人呢?”洛奕玦抬手扣了扣御案,眸色凌厉。
“昨夜子时便送回去了。”季宸垂头应声,眸中狠厉一闪而过。他怎么会动那个畜生的命,只不过将翎儿曾受的苦,数倍偿还而已。他当初既然敢动季家人,断翎儿的腿骨,他便敢将他浑身都骨头都打碎再重新接上,让他好好尝尝那断骨之痛。他本就是战场杀伐之人,怎会对仇人心慈手软。当初杜家能销毁证据,包庇于他,如今可不能。只是可惜了翎儿。
“嗯。杜老那边呢?”
“人是江北王那边准备的,臣亲去牢里请的,但是只走了杜老一人。”齐昭出了声,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
“哦?倒是不奇怪,那位尚书大人,倒是自视甚为清楚。”季宸嗤笑了一下,杜老的品行他无从置渎,但是杜工部,可万万不能算是好人。
“微臣已经差人将替身厚葬,对外宣称杜老昨夜染了急病,已然去了。”芜城语气有几分遗憾,虽说杜老并未参与所有龌龊之事,可这不代表他并不清楚内里的勾当。一代大儒,桃李满天下,却落得如此下场,不免使人唏嘘。当初的夺嫡之争,后来的意图夺位,若是他当初只做臣,怎么会成如今这般境遇。
这朝堂的风云,从不安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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