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琛的心顿时像撕裂般的疼痛，他张开双手想再次向前拥住她，可乔惜然像是看穿他的意图，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那一步，充满着是拒绝，充满着敌意，充满着防备。
她仿佛竖起了全身的刺，眼神就像是望着一个危险的陌生人，时刻保持着警惕。
陆牧琛的双手僵在了半空中，心霎时碎成了两半。
乔惜然眼眶通红，她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她凌乱的头发因为湿透了而粘在额头上，浑身都在颤抖，看起来狼狈不堪。
可尽管如此，陆牧琛还是知道，此刻，她的心才是最不堪的。
陆牧琛没想到，在在自己经历被真相知晓而绝望挣扎的时候，乔惜然也同样在经历这样跟她一样的痛苦。
甚至，她的痛苦除了来自于她的身世，以及邓雅兰对她的打击，甚至还有他给她在这段婚姻中带来的伤害，这样伤害叠加在一起，已经把她重伤的不堪一击。
陆牧琛突然很恨自己，恨自己当初的决定，恨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与百口莫辩。
因为，他没办法否认，也没有资格辩解。
因为当初，他接近乔惜然，确实只是因为想要报复邓雅兰。
他没有预料到后面的一切，因此，乔惜然所有的指责和控诉，他都只能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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