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万风并不经常唱歌,但凭着浑厚的男中音,此时此刻居然特别能引发共鸣,从独唱变成了大合唱,丁木兰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万风,她沉浸在这动情的歌声里,借着篝火可以看见她红红的脸颊,还可以看见她黑黑眸子里泛着幸福的泪光,另外三个女生围着她投入地跳起了新疆舞,将晚会推向了小高潮。

休息的时候,四辆车四个帐篷,万风自然是与丁木兰在一起,两人大大方方梅开二度,较之白天更从容更沉溺更享受,万风在极度的满足和疲倦中昏昏睡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丁木兰还依偎在他的怀中熟睡,他轻轻挪开丁木兰的胳膊,穿好衣服走出帐篷,清晨的万福山有些微凉,听着河水潺潺,看飞鸟掠过枝头,万风不禁有些惆怅,也许这是人所共有的心理,过度放纵之后内心深处总会有些空虚和隐隐的罪恶感,不管你承不承认。

星期天的安排是爬山,越野车队的人沿着河岸向上游走,从侧面爬到万福山的山顶,天气晴朗,能见度很高,虽不能一览众山小,但也可以远眺巍峨的九盘山,沃野千里的农田、以及远处的城市高楼。下山途中,有两对情侣选择在深潭游泳,万风和丁木兰已体验过,选择先驾车回城,万风开车,丁木兰把副驾驶座位放倒舒舒服服躺在那里睡了一路,一路无话到了有石山庄,万风下车,丁木兰换到驾驶座,两个人只是默契的一笑,丁木兰给万风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万风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万风刚到家没多久,施无畏打电话问他是否在家,得到肯定答复后,施无畏驱车赶了过来。看样子风尘仆仆,两个眼睛布满血丝,一进门也不客气先自己去倒水喝,万风关切问道:“怎么了?是万海军案子有进展了?”

“不是,万海军案一直没有线索,就暂时隔在那里了,是昨天晚上在万福山镇新发生一起案件。”灌了一杯水的施无畏总算是解了渴,他皱着眉答道。

“万福山?”万风心里一惊,他连忙问道:“发生什么恶性杀人案了吗?”

“不是,是吴城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的蒋修齐教授被割成了太监。”案件经过是这样的,这个双休日蒋修齐带队参加吴大医学院附属医院组织的下乡惠民专家义诊活动,为期两天,驻扎在万福山镇卫生院,住宿安排在万福山镇一家旅馆,白天工作一切正常,到了星期天凌晨1点左右,万福山镇派出所接到报案,称蒋修齐被人打伤,情况紧急,派出所值班警察赶到旅馆后看到蒋修齐面色惨白全身发抖,不过依然保持着清醒,当时他下身没穿裤子,隐私部位覆盖着棉纱布,蒋修齐说自己的生殖器被人割掉了,警察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谁割的?”

“不知道。”

“被割掉的生殖器呢?”

“不知道。”

两个警察在酒店房间里搜索了一番,也没有找到被割掉的器官。“现在怎么办?”

“先……送我去吴大附院。”看得出来,每说一句话蒋修齐都很困难。

“要等救护车吗?车应该在路上了。”

“不等了,就……坐你们警车吧。”

两个警察小心翼翼把蒋修齐抬到警车后座上,然后送往吴大医学院附院。这两个警察都挺佩服蒋修齐的,这得多疼啊!他居然能忍得住?而且还能自己打报警电话,没有惊动同行的其他医生护士,转念想想也能理解,这个事太丢人,在熟人面前怎么开口啊?蒋修齐确实不想宣扬,他打110报警的时候只说自己身受重伤,请派出所警察赶紧派人来现场。但这是严重的刑事案件啊!派出所警察赶紧跟领导汇报,所长半夜被叫醒就知道出了大事,蒋修齐身份特殊,他是吴城大学医学院教授,吴城市政协委员,是享受政府特殊津贴的专家学者,在吴城社会知名度很高。所长赶紧报告给了吴城市公安局局长陈国庆,陈国庆一听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告诉刑警队长肖志俊要力争第一时间破案,肖志俊当然不敢怠慢,马上打电话叫醒了自己信得过的几名刑警队干将,他亲自带队兵分两路,一路前往吴大附院力争从蒋修齐处获得破案线索,另一路前往万福山镇的旅馆,在案发现场进行证据的搜集。

施无畏被派往了万福山镇,万福山镇并不大,只有一条主街,这家旅馆正好在镇子边上,马路上也没有交通和治安监控探头,在旅馆住宿登记处倒是有一个监控,但查了之后什么有用信息也没有,这家旅馆楼梯在室外,有点像过去的公寓楼,晚上住宿登记不开放,旅馆服务员在屋里睡觉,除非是住店旅客有事打内线电话才会起床,凶手直接从室外楼梯上去,找着蒋修齐的房间作案,施无畏在蒋修齐住的房间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房门锁具完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如果不是蒋修齐自己给凶手开门,就是凶手采用技术开锁手段进入。床单被套上血迹斑斑,这血迹是否只是蒋修齐一人的必须等化验之后才能判定。房间内脚印只找到了蒋修齐和之前两位警察的,这说明凶手作案离开现场时认真清理过没有留下鞋印,施无畏和技术科的同事对屋内进行了细致的检查,一无所获。

最让施无畏不能理解的是蒋修齐从案发到报案都没有惊动住在旅馆的其他住客,直到警察上门,也就是说蒋修齐全程没有呼叫求救,当然有可能案发时他被堵住了嘴,谁能把一个五十多岁身强力壮的男性服服帖帖按在床上实施割除生殖器的手术呢?这应该是团伙作案。施无畏不停进行着推理。

施无畏将案发现场的情况打电话报告给了正在吴大附院的队长肖志俊,而肖志俊告诉施无畏的消息更令人吃惊,吴大附院急诊科医生说作案者肯定是擅长外科手术的专业医生,因为被切除过程中蒋修齐被实施了半身麻醉术,非专业人士根本无法做到,从蒋修齐生殖器被切除的刀口判断,作案工具是手术刀,凶手技术高超,手法娴熟,术后还进行了止血和伤口缝合,覆上了消毒棉纱布。肖志俊指示施无畏立即控制与蒋修齐一同去万福山镇进行义诊的医护人员,嫌疑人很可能就潜藏在里边。

话说施无畏当得知蒋修齐出事以后,就有一种不安,他有不祥的预感,而当参与义诊的医护人员全部集中之后,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测,他知道站在其中的一个人嫌疑最大,而这恰恰是他最不希望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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