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松雨,你尽管放心。都花钱给村里修了桥,村长是个知恩图报的老头,他不会来为难咱们的。”
“你们没有威胁村长吧?”
“怎么会?!我和那老头子一见如故,绝对的心贴心。”
唐嘉辉说的不假。这笔修桥费是他和连修然一起出资的,白胡子村长一激动,甚至提出要把它命名为“辉然桥”,还要请来记者来好好宣传一下。
一听到村长这样说,黑色运动服和棒球帽加身的连修然镜片一凛,上前一步用力地握着老头的手,告诉他,他们虽然开的车很高调,但内里啊,都是相当低调的人,绝对不想登上小报和本地微信群让人评头论足。
“我的天。这年头还有您这样做好事不留名的年轻企业家吗?”
“有。为村民行方便之余,我们只有一个要求,请您万万不要把我们在此地暂住的消息散布出去。”
村长耳朵一竖,依稀听到了唐嘉辉脖子一转的咔啦声响。这声响,好熟悉,有点像是他小儿子混迹的暴力团首脑
“哦哦!我懂了”
“您不懂。您什么也不懂,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于是乎,有了村长的妥善照顾,他们在山居里的日子过的越发美满了。
然而这世上的事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那边正热火朝天地蹲在小院里吃丰收的蜜瓜,这边情绪低落的荣立诚则在一个明媚的初夏午后,悄无声息地回了国。
没有大排场,没有泄密给狗仔,他前往的第一站是父亲的办公室。
在那个装饰古典稳重的套间里,荣立诚摘了帽子,脱了外套,用上坟的哀伤表情把实情交了个底。他告诉持续脱发中的总裁大人,自己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
且荣立诚在气氛即将爆棚之际,立即话锋一转,希望父亲能够替他保守秘密,永远不要把这件事泄露给母亲。
他的表情很诚恳,低言低语,几近面如死灰。憔悴的荣立诚依然是英俊的,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像个空壳子,那股在他身上随处可见的亢奋和自信,突然就没有了。荣总裁听着儿子字字血泪的解释,心里倒真是很难过的。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这系铃的大美人已然躲到深山老林里去当女泰山了,足见这段孽缘的毒性之深。
“说了这么多,我看你好像还是很喜欢她?”
“是,我喜欢。”
“既然死活放不下她,你为什么不趁着今年威尼斯双年展的机会,再最后争取一次?”
荣立诚双手交握在身前,双眼无神。如果还有一丝希望,他何尝不想再争取一次呢。
可是他在恢复记忆后,把前因后果一三三四五地仔细分析过,发现事实真的太他妈残酷了。
“不争取,是因为我心死了。”
“怎么说?”
“我失忆的这些日子,她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我婚约一解除,她就人去楼空了。爸,我对她掏心掏肺,换来的结局居然是这个,我实在不能接受。”
“这就是彻底放弃了?”
“放弃了。我不会再去叨扰她。”
听到这里,荣总裁突然觉得自己的脱发问题被瞬间根治了。
“好,有志气。那敢问你这辈子还娶不娶妻?立诚,你年纪不小了,再拖下去,生出来的小孩质量不好!我跟你说,你王叔叔的女儿”
“爸。你俩那么年轻生的我,扪心自问,你觉得质量好吗?”
呵呵。这个没良心的小崽子。这个没眼力见的白眼狼!
摇摇晃晃的总裁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屋角,唰地一声抄起了锃亮的高尔夫球杆。
“跪下。”
“爸”
“跪下!”
“哦。”
荣立诚跪在办公室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另一边,连松雨则被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前后夹击地给送回了城。
前方有人开路,尾部有人殿后,捕头连修然开着越野车,亲自押解美人回顺天府。这段时日,他山里山外两头跑,已在盘山公路上练出了一级方程式赛车手的眼力和应变能力。在驶过一些高难度弯道的时候,常常会露出那种诸君都是垃圾的病态神色,看得连松雨心里直打鼓。
“别怕,你要相信我的技术。”
嗯。她不怕。
连松雨揉着酸疼的腰,默默点头。他的体能比从前更强,技术更是精益求精,不信他,信谁?
昨夜,他曾以同样的神态执起她的手,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她。
“回家以后,你要把全部精力放在作品上,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
“比如说?”
“比如说荣立诚,假如他再度卷土重来,我立刻让嘉辉执行我们的备选计划。敌动我动,保证一击即中,永无后患。”
句尾的八个烫金大字,铛铛铛地砸在了连松雨的脑门上,她几乎被砸傻了。
“什么备选计划?!你不要吓我,求你一定不要走上嘉辉的邪路!”
呵呵,天地良心。灿烂如狗的唐嘉辉哪里能想出来那种办法。邪路能开拓到这个地步,和手执锤镐埋头苦干的四眼杀手有紧密不可分的关系。
“放心。这个计划合法又环保。只要荣立诚不再闹腾,这只箭就绝对不会放出去。”
连修然亲昵地拭去妻子额角的汗水,把她搂进怀里。
“修然。我我觉得他不会再闹腾了。”
“好。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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