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臂突然挡在了面前,她要是再往前一步就能挂在上面了。

顾简反应过来,连忙往后退一步,抬头望向他,“中将?”

靳景行低头看他,大概是一路跑回来太热了,挺立的小鼻子上渗着汗珠,眼瞳干净水润,好似会说话。

身上没有什么汗臭味,倒是弥散着淡淡的烟草味,他不由的蹙眉,声音沉冷了几分,“你抽烟了。”

语气是肯定的。

“啊?”顾简一怔,又往后退几步怕被他闻到,否认道:“没有……我身上又没有烟,怎么可能抽烟?呵呵,中将你一定是刚睡醒,闻错了!”

靳景行放下手臂,站直了腰板大步流星的跨到他面前。

顾简本能的往后退,靳景行却迅速的扣住了他的手臂,把人往自己拉。

他的力气太大,顾简挣脱不开,直接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上,鼻子都撞痛了,眼睛里冒着水花,“鼻子……好疼……”

她抬头的时候,靳景行刚好低头,两个人的鼻子不经意间的就碰到了一起。

两个人皆是一怔。

顾简呆滞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跳猛然快跳起来。

咕咚,咕咚,咕咚……快的好像要跳出身体,要死了一样。

而靳景行黑眸近距离盯着他看,这次发现他的皮肤真的很白,而且眼睫毛很长,眼神清澈,挺立的鼻梁下唇瓣红润饱满,像是抹了口红一样。

那晚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即逝,咽喉莫名的收紧……

这张嘴,自己吻过,只是那种感觉……他不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好像很软,好像还有点甜。

很奇怪,他虽然不歧视同性,可也不觉得两个男人之间能有什么爱情可言,可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跟这个小孩发生关系,心里一点都不反感,甚至……一再的想起那一夜。

“中……将?”顾简反应过来,脑袋往后仰,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明明室内的冷气开的很足,她却感觉更热了。

靳景行回过神来,拉住她的手松开,长睫低垂,轻咳了声,沉静如故,“我很确定,你身上有烟味。”

顾简:“……”

所以把自己拉的这么近就是为了闻我身上有没有烟味?!!

“我没有……”她还想否认。

“你身上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靳景行冷淡的语调缓慢的响起,“看来你这段时间在班混的很好。”

“呃……”顾简神色窘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跟班的人都混成兄弟了吧。

“下午你不用去训练了。”靳景行道。

不用训练?

清澈的眼眸瞬间一亮,只是喜悦还没来得及爬上眉梢,耳边就响起他沉冷的嗓音,“去客厅墙角扎马步,三个小时!”

顾简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不扎马步行不行?”

靳景行没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你说呢?

顾简深呼吸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走向客厅,刚准备扎马步,身后就传来男人冷肃的声音,“下午班的训练加强两倍,晚上突击检查,所有违规物品,一律没收,关禁闭三天。”

“中将!”顾简猛然回头,也顾不上他有没有挂电话,气急败坏道:“你已经惩罚我了,干嘛还惩罚班的兄弟?”

靳景行掐掉通话,掠眸看向她,眼神里淬着寒意,“他们藏有违规物品,我凭什么不能惩罚他们?”

“可是……可是大家都有抽烟啊!”顾简不服气的反驳,“哪有男人不抽烟的。”

“我不抽烟。”

顾简:“……”

靳景行走到沙发前坐下,瞥了他一眼,“还愣着?”

顾简并在一起的双腿跨开,双手握成全拳头放在腰间,膝盖微微下沉,气呼呼道:“你根本就是以权谋私,公报私仇。”

靳景行剑眉紧蹙,薄唇轻启,“我为什么要以权谋私?公报私仇?”

顾简一下子就被他问住了,回答不上来。

靳景行后背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虽然视线比他低,可是气场与身俱来的强大。

“我让你跟班一起训练,你好的不学,净跟他们学那些恶习,我惩罚你还不服气?”

“不敢。”顾简眼帘低垂,小声嘀咕,“那你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不抽烟,活的像个老干部吧。”

“你说什么?”靳景行冷声问道。

顾简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靳景行看他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是一个是非不分的暴君,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抽烟究竟有什么好?”

顾简抬眸,悄悄的打量他一眼,见他的神色不生气,这才回答,“爽啊!感觉很解压!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抽烟。”

“解压的方式有很多,为什么你非要选择最不健康的一种方式?”靳景行一针见血的问道。

“虽然是最不健康,但也是最方便的一种啊!”顾简随口回答。

靳景行眸色一冷,顾简立刻闭紧嘴巴,不敢再说了。

特喵的,这不是你问我的么!我回答了还要甩脸色给我看,真不讲道理。

“你知不知道常年抽烟,等以后身体会有多差?”靳景行苦口婆心的教育他,“抽烟不仅是对你自己身体的一种伤害,也是对你身边的人一种伤害,你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做这么不负责的事!”

我是女人,负什么责啊!顾简在心里小声哔哔,嘴上却弱弱道:“有瘾,不抽难受。”

“有瘾就戒,我不相信戒烟会比戒毒更难!”靳景行义正言辞道。

小小年纪烟瘾那么大,一点也不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人,作为他的上司,必须要帮他戒掉恶习!

“不要了吧……”顾简脑袋一歪,神色满满的崩溃。

“站好。”靳景行见她姿势不对,立刻纠正。

顾简又立刻重新站好马步,气鼓鼓的嘟起两个腮帮,一双清澈的眼眸哀怨连连的瞅着他。

靳景行心头划过一抹怪异的情绪,脸色依然冰冷,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看向面前的茶几,“我这么做是为你好,既然你家人你送到我这儿,我就必须对你负责,教好你!”

“哦。”那你还真是伟大高尚呢。

靳景行余光扫了他一眼,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心底指不定是在嘲讽自己。

随手拿起旁边放着当天的报纸看起来。

顾简蹲马步,蹲了半个小时双腿就开始发软,有些蹲不住了,想要往后靠墙壁上省点力气,后背还没靠到墙壁上……

“站好,再动一下多站一小时。”看报纸的男人头也不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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