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友情提示你们一下,两位若要打情骂俏,即兴表白,请注意场合。这里是酒店休憩区,不要影响我休息。再者你们要注意一下措辞,不要扯上不相关的人。比如我。金玉婉,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你的言行,我可以当做没听见,没看见。现在,你们可以滚了,我还要看金鱼呢。瞧,你们都把我的小金鱼吓坏了。”
“你赶我?叶白兰,你凭什么赶我?你算什么东西啊,不过就是一个出身卑贱,没人要的野孩子罢了。”原本就已恼羞成怒的金玉婉更是气得一跳三尺高。
“啪”地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到她的脸上。
她立时僵愣当场,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呆呆地望着打人的罪魁,半晌,才咬牙切齿地怒骂:“叶思华?又是你,你为了一个抛弃你的女人打我?当她为了荣华富贵背叛你时,当你沉浸在痛苦之中,在酒吧里喝得象醉鬼一样时,是我,都是我在你身边陪伴你,安慰你,照顾你。难道这一切你都忘了吗?”
“我已经说过了,不许侮辱我妹妹。金玉婉,我们异国相遇,虽然谈不上有感情,却也有些交情。如果你把这份交情也磨灭掉,那我们就只能是陌路人了。”
金玉婉浑身一颤,脸色惨白,面颊上五个红指印却清晰可见。哈哈,自从两年前我们在法国相识,我的一颗心便系在你身上,你就是这般对我的?陌路人,哈哈,陌路人,我整整爱了你两年。
为了得到你,我放下尊严,不择手段,费尽心机,才将对手打败。以为能够守得冉开见月明。却不料就换来你一句陌路人?我不甘心。
“叶思华,你想摆脱我?我告诉你,休想,我既然已经在家人面前说你是我男朋友,你就是我男朋友。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明天我就会让我妈去你家提亲。你非娶我不可。这辈子你别想再找别的女人。”
呵呵,叶白兰忍耐不住嗤笑出声。天下还有这样厚脸皮的女人吗?
“你笑什么笑?没见过情人之间打情骂俏啊?”金玉婉把话说得理直气壮。
哈哈,哈哈,后面忽然传来更大的笑声,比叶白兰笑得更欢,更响。直笑得金玉婉心脏发虚,脸色发红。回头一看,冉家三位少爷正齐齐地耸立在后面的廊柱前。
三位冉少爷年龄相若,身形相仿,皆都西装革履,挺拔俊逸。与往常一样,冉紫寒一身银灰,冉紫阳一身纯黑,冉紫风一身纯白。虽然气质不同,却同样耀眼。一灰,一黑,一白,三位师哥立在一起,更加魅力无限,迷人眼球。
然而,此时的金玉婉哪里还有心情欣赏三位表哥的迷人风采,只是愣愣地看着望着正大笑不止的二表哥。因为冉紫寒笑得含蓄,老冉紫风笑得淡雅,只是冉紫阳在开怀大笑。
“小婉,你二哥我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如此打情骂俏,也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呢。婉表妹啊,你可真了不起喔,这份霸气都快比上奶奶喽。”
“你,你们?你们都笑我?我说得本来就是事实。而你们却不顾身份,不顾形象,一个个都象哈巴狗一样天天舔人家的脚趾头。不是更可笑吗?”金玉婉气极败坏地跺了跺脚,眼睛瞪着倚在藤椅上的叶白兰,把从母亲那里听到的表哥们的近日事迹,原汁原味地抖了出来。
“舔人家脚趾头?哈哈,婉表妹,这话有意思。听你这一说,我倒真想去那舔趾头,只是不知道人家让不让舔呢?”冉紫阳厚皮厚脸地笑着,却不晓得他这一句话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
站在他左右两边的一兄一弟,坐在他对面的叶家兄妹,以及与在与他言语相争的金玉婉,同时向他射出了的愤怒的眼神。
夜,似乎越来越漫长,叶白兰置身在松软的大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叶思华,这个名字在她心头久久地萦绕着。自从她决定按照养父母的意愿嫁入冉家后,她曾不止一次地想象她和他重逢的境遇。想来想去,都不曾料到他会以冉老夫人外孙女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冉家。
如果说那场景对她没有冲击力,那肯定是假话。虽然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在冉家人面前失态,但是她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有悲哀,有懊恼,有愤怒,有酸涩,有不甘。可奇怪地是,她并没有感到多么伤心。
记得很多中的主人公,遭到恋人的背叛,都会有撕心裂肺的痛感。她爱了思华那么久,当看到叶思华与金玉婉一同出现时,她为何只气不伤呢?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一直到宴会时,她才从叶思华对待金玉婉的态度上看出,他们之间似乎并不是那种亲密的恋人关系。金玉婉只是一厢情愿的单恋而已。思华并没有背弃她,即使他以为自己见异思迁,却依旧一如既往地维护着自己。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感觉到格外的感动和喜悦呢?
思华没有变,难道是她自己变了?不会,她心比金坚,哪会变呢?可那又是哪里出了错?
思来想去,她想不透,却也睡不着。人人都说喝酒能改变情绪的,她应该去喝点酒清清脑袋。于是,她说做就做,爬起来迅速穿起衣服,便悄悄地出了房间往楼下走。
客厅右面的小偏厅里有一个大酒柜,里面收藏着世界各地出产的各种美酒。叶白兰打开酒柜,快速地浏览了一圈,从里面挑出一瓶特级日本清酒。因为她酒量不太好,那此酒精度高的烈酒她自然不敢品尝。听说日本清酒酒精含量不高,且没有辛辣之感。
先喝了一小口,嗯,果然清醇爽口。于是她便一口气灌进去半瓶,方才喘着气扔了酒瓶。定了定心神后,才关上灯向外走。却忽然听到咚得一声,她的头撞到了一硬物。啊哟,她捂着头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灯再次被人打开,室内恢复了光亮。她看到了另一位深夜访客。
“又是你?为什么我一遇到你就要倒霉啊?你撞得我头好痛的。”她一瞧见他就来气。
“彼此,彼此,我一碰见你就晦气。你的头咯得我骨头生疼。”显然,来人也同样没有好气。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你竟然三更半夜下楼偷酒喝?”
“你管得着吗?我乐意,我高兴,我喜欢。我告诉你,你最好少管我的闲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借着酒劲,她说话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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