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小儿夜啼不断,无法安然入睡,我就去找了医者,给他开了几副药。
昨日早上,药草已经全部服用,我就去药堂,准备再让医者诊治一番。
在外等待,也有几个看病之人,相互攀谈,有一个人却引起众人注意。
现在就要进入三伏天,人们早就穿着薄衫,小孩早就脱个光光,玩闹戏水。
这个人全被包裹在裘皮之中,还在颤抖。
众人很是同情,于是询问他是何病症。
他这才开口说话,北方口音。
他说自己来自幽州那边,去年冬天家中没有吃食,天寒地冻外出搜寻,被困在冰窝子,被族人找到,勉强活了下来,却得了湿寒之症。
因为有病,他失去了干活的能力,就来投奔京城的亲戚,来此看病。
众人颇为同情,纷纷支招。
他就说自己本就是北方人,喜欢喝烈酒,现在身体冰寒,更是酒不离身。
众人纷纷点头,虽然治标不治本,倒也算一个缓和的法子。
炎热的夏季,他却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冒着冷汗,让人心疼。
我突然想起亡故的相公,也就不再避讳男女有别,就跟他说,喝着酒吃点别的,作用更大。
他听了一下子站起来,点指着我,说我居心叵测,想要害他,开始骂我,众人不明所以,只好劝开。
更有认识我的,悄声说,可能是脑子被冻坏了,不用放在心上。
我觉得自己没错,心中不忿,趁着到了我给儿子抓药的时间,就和医者说了这件事。
医者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有思索之状,然后,给我开了药,让我离开。”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苏氏有些激动,大口的喘息着。
衙役们板着脸,一动不动,咳咳,眼角四处瞎溜达,还冲着对面的同行挤眼睛。
张三:嗨,对面的哥们,你听懂了吗?
李四:哼,你以为和你似的,看不起你。
王二麻子:呦呵,四哥说说看。
候大胆:他什么玩意你们会不知道,听懂了就不是他了。
其他人嘴角一抽抽,确实如此。
“咳咳……”
刘文咳嗽了一声,警告这些货,要注意场合。
“苏氏,你说了这么多,我想是和你下面要说的有一定的关联,对吧?”
“大人明鉴,确实如此。”
苏氏轻轻俯首,看起来是个瓜娃子,也不是很笨嘛。
“我回来后,开始熬药,守在火遍,想起刚才之事,越想越觉得不对。
如果那个人说的是假的,医者不会沉默不语,一定会骂他不识好歹。
可医者什么也没说,只能说那个人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只是医者不能肯定,所以在思索。
那如果是真的……
我一下慌了,浑身冒汗站了起来,心乱如麻怦怦直跳,来回走动不止,失手打翻了砂锅……”
“咳咳,这个,那个,苏氏,咱说点主要的就行了,与本案无关的就别说了。
你不是说书的我也没空听书,彼此尊重一下,好伐?”
“大人,你看我的眼睛。”
“嗯,红彤彤的,证明你在酝酿情感。”
“不是,您看错地方了。”
“哦,我该看哪里?”
“瞳仁。”
“里面有啥?”
“有个猴子。”
“滚,你竟敢羞辱本官,真真的胆大包天,来人……”
“大人,你现在要做的这不也是与本案无关?”
“呃,看来我小瞧你了,你很有心思。”
“彼此彼此!”
刘备、刘文对视了一眼,京城里生活的人,都这么猴精猴精的嘛?
可正要是都是如此,哪来的……
哦,也是,都是猴精其实和都是蠢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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