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庄手上一用力,将水善往地上用力一推,然后从树丛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树棍,高高的朝她挥去。

水善被摔坐在地上,身体一个打滚,灵活的躲开他的袭击,站了起来。

单于庄呆了一下,“你会武功?”

他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在他眼里,水善就是个柔弱的女子,根本不会有能力反抗,所以他独自便来杀她,一个帮手都没带。

“你知道的太少了,你太嫩了。”

水善的调侃无疑让单于庄更加暴怒,抓着棍子疯了般冲上来,劈头盖脸的打着她,但一下都没有打中。

水善实在不解,单于庄对她哪儿来的那么大的仇恨,非杀她不可。

水善轻松躲避着单于庄的追打,脚突然往他腿前一伸,一下将他绊倒在地,圆滚滚的身子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这次,我就真的好好教训教训你,杀人可不是好玩的事。”

水善手上一用力,一个手刀将他劈晕过去。

水善第二日寻常的和同房女孩一起起来,然后洗漱,忙活主子们的早饭,等忙过早上那一阵子,歇息下来,便拿着单于婉之前送她的头面去了东院。

单于婉见到水善时表情一瞬间的震惊,很快又恢复了寻常,端庄温柔。

“阿香,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水善被单于婉方才一瞬间的震惊怔住了,她方才的表情像是看见了不该活着的死人,难道她知道单于庄昨晚要杀她,所以才这么震惊她居然没死?

水善心思一闪而过,将那套头面从怀里小心掏出,捧上前道,“我反复想了好几日,婉姑娘的礼物实在太贵重了,还是还给您吧,您的心意我牢记在心。”

单于婉看着她手里的那套精致头面,愣愣的发着呆,许久没有回应。

小雅将头面捧到单于婉面前,水善奇怪的喊了单于婉一声,单于婉这才回过神来。

单于婉微微蹙着秀眉,似有什么为难之处,看看头面,又看看水善,许久,低声开了口。

“阿香,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你。”

水善呆了一下,没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看着她又是惊讶又是痛心的表情,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这套头面丢了好些日子了,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水善突然感觉头上一个闷响,脑中猛地闪过两个字,陷害!

单于婉陷害她。

“我那般喜欢你,信任你,你要喜欢头饰,和我要就是,何必……哎,你这是何苦啊!”

水善呆呆的站在院子里许久回不过神来,静静的看着单于婉在那陶醉的自我表演,将一个遭到背叛的主子演得栩栩如生,充满失望。

这才是单于婉的真面目吗?

昨晚单于庄杀她的事,单于婉心知肚明,却根本没有去阻止,甚至……那很可能是她替单于庄出谋划策的。

单于婉明面上和她一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教育单于庄,背地里却又是另一番言辞,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单于婉一番痛心疾首后,无奈的公事公办,将她发卖出单于家。

两个高壮的婆子走上来抓她,水善终于张了口,“我没偷东西。”

她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无疑是多余的,陷害她的人就是眼前的人,怎么会给她辩驳的机会。

“阿香,别怪我,我也是公事公办,不得偏私,否则这整个东院日后如何管理。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只能怪我识人不清。”

单于婉说着伤心的一挥手,让婆子将水善带下去,自己转身往房间走去。

水善哪里会就这么被她们抓,身子灵活一转,轻松避开了两个婆子抓来的手。

“我没有偷东西。”

水善铿锵镇定的说完这句话,绕开两个婆子,大步离去。

单于婉转回身来,见到的是水善坚定不屈的背影,心中帕子不由捏紧,脸上神情紧蹙。

婆子们追着来抓水善,水善却轻松躲过所有人,这时大家才发现,这个丫鬟居然会武功。

“你不服处置,那便怪不得我了。”

单于婉低喃一声,命令小雅,“多派些人把她抓住,不得让她放肆,然后在院中重罚二十大板,扔出府去。”

单于婉决然的甩袖进屋,小雅组织着人手一窝蜂的围住了水善。

水善没有多解释,看来这里她是待不下去了,可她都没和年绥山和司天商量一声,突然离开,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揍她一顿。

但怎么着还是保命要紧,解决面前的麻烦为重。

水善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武功,之前一直使用轻功躲避,这会干脆使出了武功,将围上来的人一一击倒。

水善的武功虽不像轻功那般卓越,但对付这些没有武功的婆子丫鬟还是够了的。

水善准备速战速决,突出重围就离开,但迎面却撞见了被惊动的单于亚,身后还有一长串的府中护卫。

护卫都是有真功夫的,她怕是打不过。

被单于亚堵了个正着,水善也没了法子,直接大喊一声冤枉,只祈求司天和年绥山能快点得到消息,想办法救她。

“放肆,在小姐院子里打闹不休,还有没有规矩!”

单于亚怒喝一声,本就凌厉的一张脸更显骇人气息。

婆子丫鬟们惊得乖乖垂手一旁,有婆子道,“回禀老爷,这个丫鬟是小偷,偷了小姐东西,我们正抓她呢,不想她居然会功夫,怎么都抓不到。”

“老爷,冤枉啊,我不是小偷,我没偷东西。”

水善大喊冤枉,只希望单于亚不知这是单于婉故意所为。

单于亚冷着脸看了水善一会,道,“你是谁,我怎么没在婉儿院子里见过你?”

水善立马回答道,“回禀老爷,奴婢是厨房干杂活的丫鬟。奴婢真的不是小偷,求老爷给奴婢做主,二十大板下去,奴婢的命就没了。”

水善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表现自己的真诚和惊慌。

单于亚沉默了,没有说询问她究竟发生何事的打算,也没有袖手旁观,水善一时摸不准他是个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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