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单于婉找到了帮手,单于庄的日子变得十分苦逼。
一个丫鬟都敢对他指手画脚的教训,偏偏这个人他还无可奈何。
姐姐很是护着这个丫鬟,让他想狠狠教训一顿,让她知道知道尊卑上下都无法,只能老实被教训。
“且不说庄公子和思公子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您还是他的堂叔,便是寻常的对手,也该予以足够的尊重,正大光明的互相较量,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气度。偷偷摸摸的使阴招乃小人行径,不仅让对手看不起你,外人也会议论鄙视你,就连你的手下,心底肯定也不会看得起你。”
单于庄抓着一点眼屎大的小事找单于思麻烦,再一次被水善狠狠鄙视、教训一顿。
单于庄黑着脸,指骨攥的咔咔作响,瞪着水善的眼珠子都冒气绿光,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下一刻就要扑过来咬死她,将她撕成碎片。
水善强装镇定,心中却暗暗吞着口水,她这活真是危险的紧啊。
她本来十分抗拒单于婉请求的这个任务,坚定的指出单于庄的错处,不遗余力的加以批评,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一个小丫鬟没事就抓着主子骂,即便有单于婉撑腰,她也害怕保不齐哪天单于庄忍受不了了,不管不顾,直接把她结果了怎么办?
她现在是教训单于庄一顿,心里都忐忑一分,每天能避着单于庄就避着他,能不在他眼前晃悠就绝不到处乱跑,她心里有点发毛,特别是瞧着单于庄那双冒光的眼睛,感觉自己已经在他心里被千刀万剐千万次。
“阿庄,阿香说的对,你也不小了,要学着像一个男人一样处事待人,你是父亲的儿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父亲的脸面,学大度点,豁达点,别老是无缘无故找阿思麻烦,别人该嘲笑你和父亲无事生非,小题大做。”
单于庄一声不敢吭,眼睛死死瞪着水善,水善都担心他会不会瞪出斗鸡眼。
“你说你惹了事,别人还可以说一句少年轻狂不懂事,但别人肯定会说父亲教子无方,你难道愿意父亲因为你被人嘲笑、诟病吗?”
单于婉温柔的一句一句耐心训诫着,手拉着单于庄的攥紧的手,脸上充满怜爱和关心。
水善和单于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将单于庄教育的妥妥帖帖。
“我知道了,姐姐,以后不会了。”单于庄淡淡的应了一声,老实听话。
单于婉欢喜而满意的笑了,又轻拍了弟弟的肩膀,安抚他。
“知错能改就是好样的,你也累了,别多想了,先回去休息吧,姐姐晚上给你做甜皮鸭。”
单于庄淡淡的应了一声出去了,离去前又狠狠的剜了水善一眼,水善不由身体打了寒噤,看来这份特别的任务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单于庄对她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再继续,怕是单于婉都保不住她的命了。
“婉姑娘……”
水善刚开口要说单于庄的事,单于婉突然阻断了她的话,率先道,“阿香,最近麻烦你了,以后不用再故意得罪阿庄了,这是送你的礼物,感谢你最近对阿庄的教诲。”
单于婉说着命小雅送上一样东西,小雅托着漆盘回来,上面是一副精美的头面,一对金镶玉的钗子,一对金步摇,还有几样小装饰,每样都十分漂亮雅致。
“婉姑娘,这份礼太重了,我不能要。”
单于婉温柔笑着,亲自将头面送到水善手里。
“不必推辞,我喜欢你,才会送与你。这些日子你因为我的请求得罪了阿庄,我虽为你撑腰,但那孩子免不了还是会给你使绊子,这些权当补偿,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婉姑娘……对庄公子真好。”
单于婉叹口气,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
“他是母亲留下的,我唯一的弟弟,我是姐姐,我要教他做个正直明理的好人。”
水善之后去东院去的少了,忐忑的等待着单于庄的报复,单于庄也一直没动静,高提的心渐渐的终于安稳下来。
“阿香,你过来”
年绥山出现在厨房大门外,将水善从洗菜中唤回神来,擦擦手上的水,将还没洗完的一盆白菜推给旁边的丫鬟,讨好的请求她帮忙洗一下,麻溜的跑向年绥山。
“怎么了,有事?”
年绥山不说,拉着她就离开了厨房,将她带去了西院思公子院子的那片竹林。
“我今天跟着思公子出门了,我瞧外面搜查我们的力度好像小了许多。”
“他们准备放弃找我们了?”
“放弃是不可能了,不过兵力松懈了不少,我们可以想想法子离开。”
水善拧着眉头,一屁股在地上干净的大石块上坐下,盘着腿,嘴里噙着一根草根。
“就算找我们的人少了,但中心城池始终紧闭着,不准人进出,我们还是出不去啊。”
年绥山弯身蹲到她脚边,笑眯眯的轻声道,“我有办法。”
水善惊喜的看向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今儿我听思公子无意间提起,前几日叶曷老爷抓到几个起义团成员,有人挨不住严刑拷打,将起义团的一个窝点招了,海家族长不想让单于家独占这个功劳,和叶曷老爷约了一起去窝点捉拿,那个窝点在中心城池外。”
水善一下激动了,双眼都冒起了希冀的光辉。
也就是说,玛特和叶曷老爷会一起离开中心城池,中心城池会打开,他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溜走?
这可太好了,终于能够离开这个牢笼样的地方了。
“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你想好逃出去的办法了?”
年绥山摇了摇头,“时间还不确定,不过就在这几天,他们前去捉拿起义团,肯定会带大量士兵,到时我们可以混在士兵中离开中心城池,只要离开了中心城池,再离开哈丹族就容易了。”
水善赞同的点了点头,只是捉拿起义团之事肯定做的很隐蔽,他们需要早点做安排,免得叶曷老爷突然离开,他们还一无所知。
“这事你告诉司天了吗?”
年绥山点了点头,“他知道,他这会正和思公子在一起,抽不出身,所以我来告知你。”
“好,晚上我和司天去叶曷老爷屋里打探一下消息,知道了确切时间,我们才好做安排。”
年绥山了然的点点头。
午夜时分,水善躺在床上一直等着司天,终于听见房间外极轻微的声音,声音微弱到如风声刮过,根本没有引起房间中其他丫鬟们的注意。
水善缓缓起了身,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不惊醒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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