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椭圆机上发疯的代价是,我今早一醒来就感到天晕地转,一开始我以为地震了,可是身体有没有晃动的感觉,只是眼睛有些生疼,胃里好像养了一只巨龙,在里面翻山倒海。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扶着床沿艰难的坐起来,被子刚从肩头滑落,我就有一种被莫名其妙的冷风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的感觉,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天门盖,皮肤有些湿热,看来是发烧了。我想喊齐昊,可是刚张嘴就被嗓子传来的一阵生疼给抑制住了,这一系列身体抗议带给我的酷刑,几乎瞬间将我的所有的力气都消耗完了,我虚弱的躺回了我的枕头上,双眼看着天花板发呆,安静的等着齐昊发现我的异样。
其实我没等多久,又昏睡了过去。所以也不知道齐昊是怎么发现我生病的,只是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再说什么,然后又觉得额头上有些冰凉,很舒服。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自己稀里糊涂的被齐昊喂了药,然后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睡了过去。
前几天运动,我每晚都睡得很沉,连梦都没能挤进我的脑中,可是昨晚我竟然做了一整晚的梦,我在梦中观赏着另一个人生命的一角,却比她更加感同身受。
我梦见一个穿着天蓝色格子连衣裙的女生,她皮肤白皙,脸颊两侧有那么一点点的婴儿肥,她忽闪着水灵的双眼,那双眼睛仿佛装满了整个春季的生命,她倔强的站在一对年近50多岁的夫妻对面,激烈地指控他们的“专政”,她用对梦想的执着来掩盖那对夫妇双目中痛苦的愤怒,我就那样站在他们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三个在悬崖边上挣扎的人,感受着他们的不甘与纠结,偷窥着他们藏起来的鲜红伤口,我不忍心劝说谁退让,我也做不到见死不救,我只能懦弱的冲着他们三人咆哮。
女孩最终还是抛下了那对夫妻,妻子的妥协被丈夫拦截了下来,从此三个人两个地方,明明触手可及,却相隔甚远。
我看着女孩孤苦的度过每一个废寝忘食的深夜,心疼她疲惫到流鼻血的样子,厌恶她看着家里的电话号码发呆的样子,她想证明自己,想向那对夫妻证明自己,可是她从没有想过,对角斗士来说,真正悲哀的不是死亡,而是古罗马斗兽场沉默的观众。如果观众都离场了,我们的倔强又该对谁申诉?又能对谁发泄?
那个女孩,她始终没有听到我的劝说。
我看到她哭倒在父亲的照片下,那张照片是黑白的亦如她无血色的惨白面孔,她一个人跪在家里的客厅地板上,蜷缩成一团,看起来那么瘦弱,那么孤独,比她之前的每一个废寝忘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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