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丽萍的家长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看不上她儿子,所有尤母对张丽萍的意见也很大。
当年他去风岭请徐成斌的时候,尤礼母亲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他终究没能让妻子亲眼看一场徐成斌的戏。
“这旦角流派分为袁王傅戚张金吕七个派系,生角则分为徐尹范陆毕张六个派戏,越剧在上海比较兴盛的原因还要从1917年说起,那时候小歌班的艺人决定勇闯上海,经历过好几次失败之后,才站稳了脚跟。”
尤礼撑着下巴听徐放介绍。
“你知道浙江小百花越剧团么?”
尤礼点头,她有听过。
“浙江小百花的茅威涛前辈是父亲很敬佩的一个前辈。”徐放笑道:“她唱尹派小生,我也一直以她为偶像。”
徐放说起前辈的时候,眼里流光溢彩。
尤礼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他。
尤礼还缠着徐放让他教了一阵子越剧,但是她发现,自己的确没有这个天赋,于是果断的放弃。
她只需要给予他最好的支持就行了。
尤礼叫上陈子冯朱,开了个武馆,兼教能防身的格斗术。
生意日渐兴隆。
日子过的很快,十月份的时候,尤礼收到了周渡的婚贴。
即将跟他步入婚姻殿堂的女孩姓段,据说她在经营互联网企业。
不过这回不是相亲结婚,段姑娘是在医院认识周渡的。
一来二去的相处,也就相处出感情来了。
参加完婚礼,尤礼和徐放回了公寓。
徐放在洗澡,尤礼躺在沙发上端着手机打游戏,满客厅都是游戏里的音效。
徐放换了件白黑短裤,头发擦的半干,他蹲在尤礼的身后,伸出手去摩挲她的脸蛋。
尤礼仰头,手机被男人抽走,他绕到沙发前,大手抚摸着她的额头。
“礼礼。”
尤礼被他称呼的一愣,可能是她的名字让人不太好少个姓的称呼,所以无论是旁人还是徐放都是叫她尤礼的。
这声礼礼入耳,浑身都酥了。
她舔了下唇,微微侧身,乖巧的看着他的眼睛。
徐放掌心覆上她的眼睛,然后低头将唇凑到她的耳边,“特别,特别喜欢你。”
“想和你结婚,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尤礼登时就不敢呼吸了。
徐放笑了笑,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尤礼感觉到徐放捏住了她的手,随后将什么东西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尤礼:!
妈妈,她好像被求婚了。
啊啊啊啊啊啊。
徐放的手缓缓离开尤礼的眼睛,问:“尤礼,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尤礼同意了。
年后,国海越剧团时隔半年接到了第一次表演邀约。
范宜君他们激动的一天一夜都没睡着,几个稍微年龄小的都没绷住抱在一块哭。
和每次一样,由林逢昌负责大大小小的事宜。
出发的前一天,程香香找到了徐放,俩人大概很久没说过话了。
“师兄。”程香香做了个决定,“等这次表演结束后,我就不做这行了。”
“为什么?”徐放多少能猜到原因。
程香香低下头,捏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了一会,才回,“师兄。”
第一次见徐放,是来剧团找叔叔,徐放那个时候比她高一点,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孩。
后来男孩长大了,她也长大了,她开始不想和他做朋友了。
可是他有尤礼了。
程香香深吸了一口气,憋住眼泪,“我妈说了,我在剧团找不到男朋友的,我一想觉得还挺有道理,所以啊,我打算去外面闯闯。”
“我尊重你的决定。”
徐放其实很想留下程香香,她是个很好的越剧演员,换行的话很可惜。
“香香,想回来的时候随时回来,这永远是你的家。”
程香香重重点头。
她几乎一夜未睡,早上的时候恍恍惚惚的跟着剧团的人上了车,徐放有过来送,隔着车玻璃程香香往外看,忽的就鼻子一酸。
师兄,再见啦。
剧团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车玻璃上贴了膜,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驾驶位上,男人额头趴在方向盘上,嘴里叼着支烟,他一动,烟灰簌簌的往裤子上掉。
他是来跟徐放道歉的,但是他不敢进去。
恶霸端坐在院子内,旧的毛发脱落,一身崭新的毛又亮又密,整个狗虎虎生风。
它瞪着狗眼往外看,这气味非常熟悉,经常跟它主人同床的那位。
恶霸突然竖起耳朵,听到了门开的声音,随后它听到了徐放的脚步声。
恶霸顿时拿出横扫千军的气势甩起尾巴,将尾巴后的地面扫出一块干净的扇形。
徐放蹲在它面前,给它添了粮食和水。
恶霸冲门外叫唤一声示意有人之后开始胡吃海塞。
咚咚,外面有人敲响了车玻璃,肖酒猛地抬起头往右看,徐放站在那,目光平静,
肖酒嗓子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紧张的要死,惭愧的要死,他手残的放下了车窗,后又觉得自己是来道歉的,他在车里徐放在车外,这多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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