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你掰正的意思!”宝玉叹了口气,“竹篱小榭是怎么都好的。只是咱们要上京,就要小心我老子了!那是个极其规矩的人。怕你说惯了,他再恼我。”

宝瑢道,“就这么不伦不类的,就不恼了?”

宝玉道,“夫君!听起来比较顺耳,至少比叫二爷强!”

“这倒是了!”宝瑢认真地点点头。眼见二人如此,宝钗不由苦笑了下,说起来这二人性子却是很合得来。

“二哥!”惜春见了宝玉,一头扎了过来,“嫂子们!就知道你们会回来的。”妙玉,宝瑢,宝钗,黛玉,听惜春的话,不由觉得脸热。偷看眼瞧风景的香菱,说起来宝玉和香菱才是真正的夫妻了,自己这四人,不过是名分罢了!

宝玉心里自是明白,自己的精力多是用在香菱,茜雪,袭人等人身上了。拍拍惜春的头,道,“先别欢喜,我可是要看看园子的,要是没个样子,我可不依。”

惜春歪着头,“只管去看好了!”

“还挺自信的,好!这就去看。”其实哪里看得成呢?洗漱一回,又换了衣服,还要紧着上去拜见贾政和王夫人呢。王夫人不用说了,见了宝玉,自是有番欢喜的。当晚了,惜春在园子里摆宴,又请了湘云,宝琴,迎春,探春,李家姐妹过来,众人说笑了一回。

次日,宝玉又去拜见贾赦,贾珍,贾琏等族人。接着开始走亲访友。至于给元春带的东西,以及给皇帝的私信,早已走正规渠道上去了。

六月中,石玉回来,月底同惜春成亲。眼看着惜春上轿,宝玉偷偷舒了口气,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看着姐妹们各有归宿,宝玉觉得又了了件心事。尤其湘云和宝琴两个隆起的肚子,换了宝钗不少羡慕之情。

等惜春全了回门礼,宝玉的南下计划又提上日程,不走不行了,王夫人紧着催自己回去。并且直言,正事要紧。宝玉心里闹腾,想着是不是自己也杀戮太多了。又见迎春探春依旧如此,宝玉心里更急。想着悄悄问问二人可依了自己的话,不想赵姨娘又找了过来,直说宝玉为什么说了不算。

宝玉一笑,细问了一回,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赵姨娘提起自己当日的话,不要家产,为什么还让李纨掌家,这么的,家不就是兰小子的?宝玉让她放心,明日便和李纨母子说,赵姨娘将信将疑,可再要怎么样,却也难了,只能相信宝玉的话,回去听消息。

贾兰既是中了,也没必要留下了。和李纨说一回,园子里也能住,外面院子也不少。李纨听宝玉真的念着贾兰,便说王夫人上了年岁,离不开人。既是姨娘要操心,只管交给她就是了。又说京里放心,实在不像的话,便请王夫人园子里住了!听李纨想的周全,宝玉点点头。想着怎么和王夫人说。

不想还没等宝玉开口呢,留在金陵的锄药寻了过来,只说家里有急信。宝玉不知何事,急忙看了一回,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来。去王夫人那边把话说了一回,王夫人哪里还管什么贾环要承家了,只是催宝玉快回去。又说在回来,必是要都带回来的。宝玉紧忙答应,这才回园子,去了秋爽斋。

探春迎出来,看一回笑着道,“二哥有什么喜事么?”

宝玉道,“怎么就看出喜事了?”

黛玉道,“都写在脸上了,还问怎么看出来的!”

“我却是没个城府的!”宝玉说着摇摇头,叫了探春出去说话,“下晌晚接了袭人几个的来信说,茜雪几个有了身孕了!”

探春道,“这可是大喜事了!”能看出探春很是欢喜,比之王夫人却也不差多少,同样催宝玉回去,可眉梢却也带着忧色。

宝玉轻轻舒了口气,又和她说起上一回的话。探春自是明白的,又见宝玉心真,忙着应了,只说家里都是齐整的。又说二姐和四丫头那里,自己也会说话的。二哥累了这么些年,合该歇歇才是!

探春既是明白了,此次上京基本就算圆满了!要说还差什么,便是和香菱在怡红院中仔细交流几回,做些成长中的事。要知道,封氏很是着急的。因有石榴裙,香菱要是反过去的话,必是在怡红院中才有结果!

择日准备南下,探春摆宴饯行,又问起为什么环儿理家。可是姨娘闹二哥了。宝玉笑着道,“不过是老爷俸禄罢了,余下还有什么?不答应,姨娘说不上又怎么想呢,所幸也就应了她,等知道难了,也就好了!”

探春道,“只是环儿又知道什么呢!”

宝玉道,“什么都好,说起来老三不过是坏一点儿罢了。这也不怪他,主要是名字不好!”听宝玉的话,众人想一回,环字,可不就是坏字多一点儿了!如此不由笑起来。探春心里明白,很是感念地看了宝玉一眼!暗想二哥还是为了自己的。

南下第一站便是扬州!盐政衙门依旧,坐衙的却以是换了人。轻轻拉过黛玉,“妹妹可要进去看看?”

黛玉摇摇头,“不了,能走一朝便以很好了!”

宝玉道,“既是这么的,咱们便出城去住!”见黛玉点头,宝玉命茗烟引路。虽是带出的人不多,军备却是齐全了,帐篷,锅灶具是现成的。一切按照行军来就是了。一边安营,一边又命锄药去打探。小住一晚,次日游览智通寺。许是雨村游历过后,智通寺的香火盛起来。院墙并没那么残破,就连那对联都是新刷的朱漆

“身后有馀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宝钗看过道,“这两句两读着虽浅,其意却是不浅。”

妙玉道,“无大智慧者,怕是想不出这联来。”

“既是公主兴致,说不得要进去看看了!”宝玉说着让宝瑢,宝钗,黛玉,香菱几个等在外面,自己抬手让妙玉。

妙玉一笑,对四女点点头,迈步进了智通寺,又见宝玉跟的紧,轻声道,“可是特意来的?”

宝玉道,“听雨村说起一回,便一直想着过来看看。”

妙玉道,“为何?”

“想着此联和我家的一联是极登对的。”宝玉说着,见妙玉看过来,轻声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可算登对?”

妙玉点点头,“都是浅显的大道理,却也说得!”

宝玉笑笑,不多说什么。智通寺香火果是不错,投了银两,焚香递给妙玉。妙玉看了回,摇摇头,轻声道,“二爷拜一回便好!”宝玉心里一动,虔诚跪下,祷告了一回,记得:自己刚刚能够做主之时,不想金钏儿死了李衙内又上京忽悠雨村还不知什么结果忠顺王府长府官闹一回,害的自己被贾政暴打一边护着黛玉,一边还要吊着宝钗,那些心乱的日子竟也别说了,真是想平复都是不能够的,结果走到了栊翠庵焚香。之后和香菱两个功夫精进,自己才多了不少底气!

爬起来看看不知名的法相,虽不识的,却也觉得金装耀眼,又投了银两,伸手过去。妙玉一怔,暗想宝玉心思通明,自己只是一句话,他便如此。想一回,伸手过去,任由宝玉攥着,携手出了智通寺。

黛玉见了,不由偷笑,看的宝钗奇的不成,这还是喜欢刻薄人的林妹妹么?原本涨红脸的妙玉,见黛玉偷笑她,反倒是沉住气了,径直拉着宝玉上了自己马车,末了还十分嘲讽地看了黛玉一眼。陪着妙玉坐了几日马车,宝玉便让香菱去陪着妙玉,自己骑马,眼见着过江了。怎么也要小心些才好。

宝瑢见宝钗和黛玉一车,妙玉和香菱一车,悄悄催马到了宝玉身边,低声道,“真偏心!”

宝玉也轻声道,“难道从没想过与我策马双飞同游江湖?”

宝瑢一怔,“特意下来的?”

“不然何苦让香菱坐车!”宝玉说着一笑,“莫不是非要这样才好?”话落,宝玉探手将宝瑢走马生擒过来。眼见着是官道,宝瑢死命挣扎一回,见宝玉甚是坚定,便也罢了!许是累了,身子慢慢往后靠去。又或是真的累的不成,一直到苏州,二人皆是如此。

十里街上,甄士隐并非势利之人

仁清巷内,贾雨村却是忘情之辈。

可以说红楼这场大戏的起点,便是贾雨村忘掉了甄士隐的人情。如果他救下甄英莲香菱的话,许是事情就不是这样了!此时早已看不见大火过后的痕迹,二十余年,一切好像都没发生一样。

霍启不知所踪萧强一身富贵,可见回头是岸是有的。“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芦僧乱判葫芦案。”薄命女不在命薄葫芦僧也已悔悟,这是自己的功德。

宝钗道,“宝……二二爷嘀咕什么呢?”

“一个称呼罢了,宝姐姐随意就好。”宝玉说着笑笑,又道,“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芦僧乱判葫芦案。香菱可不是谁个都能消受的。”

宝钗抬头看了一回,“这便是香菱昔日的家?”

宝玉点点头,“多出来的那一块,或许就是原本的葫芦庙了。当日贾雨村受困于此。”

宝钗道,“你知道的倒是多!”

宝玉笑道,“没有三把神沙,敢让钗儿做侧妃?”

宝钗道,“二……爷这话可敢对你林妹妹说?”

宝玉道,“只要我真心疼她,有什么不敢说的?”

宝钗想一回,点点头,“颦儿心中只有一个情字,我比不得她!”

宝玉道,“这麽一说,莫不是姐姐对我无情?”宝钗白了一眼,才要说话,不妨香菱过来道,“二爷,再要不出城的话,怕是就要住在城里了!”

“知道了,这就走。”宝玉知道必是宝瑢觉得无趣儿了,香菱才过来说话。

宝钗看着香菱后影想了一回,“怪不得让香菱住了身边呢,莫不是想着起于哪里,止于哪里?”

“看破不能说破可记得?”宝钗一怔,点点头。宝玉道,“钗儿既是明白这个道理,却又说出这话来。如此必是要罚你!”说着话,宝玉轻轻捏捏宝钗肉乎乎的小下巴!

感觉宝玉作恶的手,又见那邪恶的小眼神。宝钗如何不知这惩罚是什么意思呢。可多少日子了?自己和黛玉左右相伴都多少个夜晚了?眼前人就是规规矩矩的。妈妈也问了多次,自家嫂子没个结果,自己又没个动静,妈妈还能不急?奈何话还说不得。起先还疑宝玉不懂,所以和姐妹们疯闹才没个节制。后来听了一回,又想他身子有问题。等前些日子接了家书,知道茜雪,平儿,袭人几个以是大喜。心下未免倍加凄苦,难道因那日自己说香菱的事,他故意正经起来?如此心里未免觉得难受。

经过香菱等人的事,宝玉敏感起来,只见宝钗神色,心中猜出七八来。轻轻拉过她,又示意香菱等人上车,宝瑢见宝玉拉着宝钗不放手,心里落底的她,钻了黛玉车里,任由宝钗被拉了马上去。

催马出城,宝玉才轻声对宝钗道,“你是个明白人,方才又说了明白话,如何糊涂起来呢?若是你和颦儿两个,怎么都好说了。可偏偏又多了两个,这可就急不得了,你们一个心思不放正,我都不会做什么。别想着是故意为难你,我也很辛苦的。”

宝钗早已绯红了脸,低着头道,“二爷的自是道理!”

宝玉道,“这就好了!”

宝钗皱眉道,“什么就好了?”

宝玉道,“喊我宝兄弟就成叫二爷也成,不然夫君最好。千万别宝……二二爷!这就不成了。不论喊哪一个,必是要真心。”

宝钗道,“夫君不过是要捏我的错罢了!”

宝玉道,“知道你心里觉得委屈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求什么。不过这会子把话说开了,不妨咱们先辛苦一个月?至多辛苦一个月,你必是心想事成!”

“呸!”

宝玉一摆手,阻止宝钗说下去,“钗儿可要想好了,下一句说什么!这不是玩笑。”

宝钗听出宝玉很是郑重,仔细想了一回才道,“夫君既是这么说,我可等着了!”

宝玉哈哈笑起来,见宝钗恼羞要打,忙捉住她的手,“没笑你的意思,只是心里欢喜罢了!这才像夫妻了。相敬如宾,举案齐眉,那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夫妻真的作成那样了,可还有趣儿?”即便薛宝钗文静娴雅,方正守礼,可听宝玉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是个笑话,却也不在动了!

虽说都是一家子,可每晚安营,内营必是两顶帐子,宝玉一顶,余下五女一顶。今晚,香菱过来服侍一回,便回了自己那边,又对宝钗道,“二爷说了,命钗儿过去服侍!”宝钗臊的不成,又不敢不动,生怕宝玉使性子,如此逃一般,去了。黛玉见了,心里想一回,不由会心一笑。

苏州距离金陵不远,游山玩水,走走停停。每到一处,宝玉便会买些个小玩意,留备元春之礼又会探访下民情,这是给皇帝的答卷。不说什么约定,毕竟自己是吃俸禄的。合该做事才对。等回到金陵,又快过年了!

茜雪几人的肚子具已显怀,这倒也罢了,香菱也少了一份亲情羁绊,看来怡红院果是她的福地。封氏亲自陪着大夫看了一回,知道香菱是喜脉,欢喜的不成。脸上的皱纹都少了几条。就连薛姨妈都羡慕了一回,还不忘悄悄问问宝钗。宝钗能说什么呢?只让薛姨妈安心就是了!

过了年,茜雪,平儿几个,相继为家中添丁进口。香菱也已显怀。宝钗同样心想事成,果如宝玉说的一样,和宝钗二人只是一个多月的努力,便是心愿得尝。害的宝瑢直说宝玉偏心,不出力。可她如何能争过命了。

虽说以是三十余岁,妙玉倒是不急,不过见了小孩子倒是欢喜,又道,“奶娘为何不早些寻下?”茜雪几人听了,不由看向宝玉。

宝玉道,“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不喂养,久后能亲?再说了,我又不是楚王,不好细腰的。没恶趣偏好,自己的婆娘,从前日后都是一样的。”

“我的宝玉有什么偏好?”众女见是宝母李嬷嬷过来说话,不少都站了起来。

去赶惜春婚事,李嬷嬷说要来金陵,即便心里闹腾,宝玉还只得命人先送她过来。此时又忙着站起来道,“妈妈几时进来的?”

李嬷嬷道,“才过来的,又劳烦秋纹姑娘了。”

宝玉道,“虽是相隔不远,奈何我这边潮气重了些。妈妈还是小心些的好。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了我去,也是一样的。”

李嬷嬷笑道,“并没什么要紧的话,不过是想你了,这才过来看看。”

“这就好!”宝玉点头,陪着李嬷嬷说些无聊的话,直见李嬷嬷打个哈欠,忙对秋纹道,“妈妈乏累了,快送妈妈去歇了……”

眼见着李嬷嬷出了竹篱小榭,宝玉抹了把汗,“再别说什么奶妈子了。真真吓死个人的。可不敢再让我的儿女受这个罪的!”众女听了都笑起来。茜雪几人见宝玉心真,又知故事,也不在多想什么。

晴雯撇撇嘴道,“既是如此,不接过来岂不好?”

“可是没那个规矩的!”宝玉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你们还不去张罗几道小菜来,为夫修补下受伤心肝。我这奶妈子,太也不体贴人了,这材都送她多久了,就是不张罗用。”

听宝玉又抱怨这个,宝钗忙说话劝了一回,又张罗着去做菜。众人哪里会让她挺着肚子动了。紧忙拦下来,又争着去,黛玉见宝钗香菱动不得,茜雪几个又要看着小的,便也去帮忙。

黛玉很有趣儿的,从前宝玉教做菜时,她总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一边偷看,悄悄学。可做菜看着简单,事实上很是讲究经验技巧,不是知道油二两,葱姜少许就能做出美味的。

谁个做的菜,自己端出来,这是宝玉定下的规矩。看着黛玉端了盘多数人的入门菜摊黄菜。宝玉很是兴趣。不等黛玉放下,便夹了一口,不住点点头,赞道,“不愧是盐课林老爷家的千金,真真了不得了的!别看着,动筷啊!”

黛玉道,“要是敢编排我,看不撕你嘴!”

众女听宝玉大赞,又知从前黛玉只是帮厨打下手,这是第一回,不由也紧着尝尝。宝钗也伸了筷子,又道,“可说了,颦儿做道菜,又关爹爹什么事了?”

宝玉道,“怎么就不关了?简单的一盘子盐,居然做出了鸡蛋的味道来,非是盐课家的小姐,哪里能够呢!”众人吃到嘴里,就知道咸了。又听宝玉如是说,哪里还忍得住了,一下子都喷了出来。扶着桌子哎呦,吓的宝玉直劝宝钗和香菱小心。

黛玉虽是再笑,却还是扑了上来,卖力蹂躏宝玉。宝玉一笑,把她捉住了,抱紧,放了腿上。又道,“林妹妹性子变得愈发好了,不哭鼻子不说,做菜都能逗大家伙儿笑,只是要可怜宝姐姐的肚子才成!”

众人都说很是,不过依旧在笑黛玉也感觉到了宝玉的力道,不在挣扎,由着宝玉拥着自己。一时间用罢了饭,众人都知黛玉情浓,也不招呼她,自去忙碌。宝玉携着黛玉去了后面秋千小坐。

才坐稳了,黛玉道,“宝哥哥想什么呢?”

宝玉心事哪里会说呢?便道,“不曾想什么的!”

黛玉道,“既是不说,只能问一句了!”

宝玉道,“妹妹有话只管说就是了!”

黛玉道,“十二个人,怎么就把我排在最后了?即便比不得公主郡主的。难道还比不得紫鹃袭人么!”

“妹妹既是说起,可见心里是明白的!”宝玉说着一笑,“既是不能把妹妹排在第一位,与其排在什么三四位,倒不如放在最后了!再说最后也有最后的好处不是!什么都不操心的。哪怕老太太太太盼着的事,都不用急。”

黛玉心里一动,又道,“就算说得通了再说说才刚儿心里想什么。”

眼见秋千,宝玉轻声道,“自是想着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这才是最浪漫的事!”

“花马吊嘴的!”黛玉虽是如是说,却仔细看了宝玉一回,又一脸娇羞道,“宝哥哥,为什么我还没有小娃子!”

“啊!”宝玉心里一动,“许是你还小!你知道的,这些人里,顶数你最小了!”

黛玉道,“你云妹妹比我还小呢!”

宝玉道,“这个……不好问卫若兰罢?”

“哎呀!要死要死!”黛玉跳起来,使劲蹂躏宝玉一回,“真当我不明白么?”

宝玉道,“从没想过的。知道妹妹是个明白人。不过是怕妹妹心事未了罢了!”

黛玉道,“说的真的似的,还我的心事,倒是说说,我的心事是什么?”

“你在宝哥哥眼里永远是珍珠!”宝玉说着,轻轻拥紧黛玉,“当日我说过的,妹妹最后的心事,只能交给时间来证明!”

同宝钗二人左右相伴宝哥哥而眠,宝哥哥依旧规规矩矩的。苏州看过一脸娇羞的宝钗回来后又见过宝哥哥如何对茜雪等人,黛玉那颗不安的心才一点点放了下来,再想香菱身世,看看葫芦庙的遗迹,或许拥有过,才是最好的。往宝玉身上靠了靠,觉得宝玉看不见自己的脸,才道,“宝姐姐都心想事成了不怕告诉你,我也着急了!”林妹妹最后的心事了了!一众金钗命运也改变了,自己真的做到了!

“直楞楞的,到底听见没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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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庸风雅品红楼,至尾又从头。痴迷梦呓何处,今思古意求。

书已尽,鬓斑秋,泪空流,谁个曾料,心羡情僧,未解其忧!

归根结底,红楼是让人梦醒的书。能醒来,便没有白读。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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