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一愣,旋即想过来这话意来自自己的话,暗骂一声笨蛋,又为儿子跟周泽扬一个德性,老挑她的语病而郁闷撇撇嘴,可怜兮兮的说:“斐儿,你都不喜欢我了,一点儿都不想我。”

斐儿翻身起来抱住她亲了一脸口水,表白着:“喜欢,我最喜欢妈妈了,我整晚梦里都在想你。”

“是吗?”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跟周泽扬近墨者黑,长大了还得了?刘悦不相信的质问,纠正斐儿的谎言:“刘斐,说谎了及时承认改正还来得及,否则,第二天早上醒来就会发现鼻子变得好长。”

小家伙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低声说:“我睡着了怎么想嘛?老妈,我现在开始想你好不好?只想你,别人谁也不想。”

与周泽扬越来越一个调调了,刘悦觉得还是带着儿子远离他的腐蚀比较好。

嗯,就这样做,再也别去想他有什么好处了。

可是,能做到说不想就不想了吗?尤其是周泽扬和斐儿与亲父子无异的亲密玩耍时,对斐儿的任性调皮板起脸教训时,她又想就这样继续下去,听他的安排,要她陪睡就陪睡,要她领证就领证。自己也不工作了,把心思全花在儿子的成长教育上。当然,该有的后路还是要准备好的,自己的钱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证件那些也要寻着机会向他要来放自己手里。

有了决定,她收起她的利爪,变得很温驯,就是陪睡让周泽扬意见很大。她的陪睡就是如以往一样的纯粹陪睡,一旦他有亲密举动的苗头,她都会及时将其扼杀于萌芽状态。

她洞悉了他对她适就容忍的原因。她会在向他哭诉他那天给她制造的伤痕,让她痛了好几天,连门都不敢出,人也不敢见的话时,偶尔在其间吞吞吐吐的掺杂几句他以为的造成她心理阴影的原因,他都会怜惜的放手。

每每这时,刘悦心里还是会升起些许内疚。有几次,差点儿冲动的挽留他半夜出门的脚步。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领结婚证的事,周泽扬再没有提起。她正好从来都不想有婚姻,他不提,她正好偷着乐。她也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不仅怂恿他外出找女人,还为他晚出早归打掩护。

一切都非常的自然。

渐渐的,周泽扬不再在半夜出门,他嫌来回开车太累,改为了深夜回家。

一次、两次,周澈和杜颜怡没有说什么,多次了,老头子怒了。暂时放弃了习惯的早睡,在客厅里坐到深夜,硬是把微熏的他等到了。

“混帐东西,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家?有本事你别回来啊!”

周泽扬吓得怔在当场,他没想到老头子在等他,醉意立即消失了。悄悄摸出电话发短信向刘悦求救。他知道,她平时在二老面前伪装出的贤良淑德已完全俘获了二老的心,只要她为他说一句话,比他自辩十句都有效。

脚微微的向楼梯的方向移,却又不得不向前迈更大的步子,陪着笑脸问:“爸,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你倒是想我一睡不醒吧?正好就没有谁管得了你了。”

“爸,我怎么会这么想呢?这不公司有应酬嘛!”

“应酬?”周澈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吼了起来:“我在公司时怎么没有那么多应酬?你什么时候见我喝得醉熏熏的回家?你什么时候见我回家超过十点的?我没你这些所谓的应酬,也没见公司在我手里垮掉。你一接手,就要用你的一套方法了?嫌我老头子的方法没用了?死小子,公司的经营不是靠酒肉朋友……”

周澈越说越激愤,甚至将全家默契不提的过往也说了出来。说到他当年为了公司忽略了家庭,以致酿出惨剧时,老泪纵横,向祭放周家祖宗牌位的方向跪下,要跪行过去。

周泽扬赶紧伸手扶他,他固执的不起来。

站在楼梯转角处偷听的刘悦快步跑了下来,与他一起搀扶周澈。

周澈站起来了,是痛心的对刘悦劝诫:“你是个好媳妇,对这死小子太包容了,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我会为你作主的。”

毫无血缘关系的老人对她的关心,总是让她感动,虽然对他说的话有太多的谎言,但她对他的尊重是发自内心,说的谎言也就带着真实的情感。“爸,你言重了。周大爷对我挺好的,这段时间他回来得晚,确实是公司有事。他想发展海外市场。”

“你又替他开脱吧?我怎么不知道公司有这个计划?”

有了那次的经验,刘悦和周泽扬早就串供好了的,而他,也确实在开拓公司的新市场,这也就说不上是无根无据的谎言了,她说得很坦然:“爸,是真的。”

“好,我相信你。”周澈肯定的对刘悦点点头,周泽扬在心里摇摇头,唉,太失败了,做了他几十年的儿子,还不如相处几个月的外姓人。

走了几步的周澈又转过身来,瞪了周泽扬一眼,严厉的说:“泽扬,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知道了,爸。”

他的回答是毕恭毕敬的,回房,就被刘悦模仿了一遍,看得他微微生窘。突然的旧话重提:“刘悦,你比我更适合当他的子女,要不,我们把结婚证去领了吧?”

刘悦歪着头看看他,当他玩笑话的回敬:“喂,周大爷,这话说得太没诚意了吧?”

“我说真的。”

他那正经八百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只可惜在她听来话意本身就是玩味,淡然一笑,以问和答的方式让他明白一些事实:“你还是别说真的好,你先想想,为什么那么多的婚内暴力,为什么那么多的小三,为什么那么高的离婚率。你能说是因为他们结婚前感情不好吗?不是。是很多东西会跟着地位关系的改变发生变化。”

她的话没错,但他的自信让他坚信他可以掌控一工,只要他不想,就不会发生。他要强化她的自信度,他要以事实告诉她这世上是有真情真爱的。

刘悦赞同的点头,又来个转折:“可是,真情真爱是有保质期的。就像食物,过期了再吃,吃不死你也让你拉得虚脱。”

她的理由为什么那么多,而且差不多都有道理。周泽扬有时都怀疑自己在大学里的辩论会上总拿第一是别人让的,不然,怎么面对一个比自己学历低太多的小女人时,经常的哑口无言?

刘悦满意的起身告辞:“周大爷,你就知足吧!很晚了,你也累了,睡吧!我去陪睡了。”

拉住她的手拽进怀里,柔情的要求:“你陪斐儿多天了,也该陪陪我了。”

刘悦用双手抵在周泽扬胸前,头尽量向后侧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很体贴的说:“你身体吃得消吗?看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肯定是体力不支需要休息。好好养精蓄锐吧,别到时付了钱又不行,很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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