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界蛟龙国的京城,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

大办喜事的墨府本是热热闹闹的,可现下人心惶恐,就拍殿下一时想不开,只因新婚当晚,新娘子丢了。

墨桦生都要疯了,有了路姗姗的前车之鉴,他可是不敢放松神经,已经连番向朱阮天问过几次了。

甚至最后连那些曾经与言楠烬有过嫌隙的人,都被问候过了,哪怕只是拌嘴几句也会被请去喝茶。

最终的结果都是失望而归,甚至向皇帝借了兵在京城上下,方圆百里都翻遍了也未曾找到言楠烬丝毫消息。

当然最开心的就要数司徒震了,他可是连续点炮仗庆祝了两天,甚至放话出来,只要言楠烬一天找不到,他就多放一天炮仗,只因他高兴。

尤其是对墨桦生曾经抛弃他女儿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所以乐的见墨桦生也被人抛弃。

是啊,新婚之夜,新娘逃婚了,这可比直接换人还要莫大的羞辱,可墨桦生已经没精力思考这个了。

他一副心思都在言楠烬是否有危险上,只要人没事,哪怕是真的逃婚了,他也可以不计较。

可现在两天了,人还没回来,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她还能去哪里。

唯一能解释的清就是她是被人带走的,而不是自己离开的,不然她没有理由新婚之夜抛下他。

若是真的不愿意与他成亲,也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依照她的本事,只要出了京城他又能将她如何。

提心吊胆了两天,没能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没能好好吃过一顿饭,甚至一身婚服都没来得及换。

所以现在这个形象比起往常是邋遢的很,尤其当言楠烬打开新房的门,看到他独自坐在院中发呆的样子。

应该是弦卿,她回来了,同样也是没有换衣服,却干净整洁,如新的一样,就连面上的妆容都未曾花过。

只是看着墨桦生的眼神,带着浓烈的杀气。

虽然她现在只是个凡人,可她杀死同样是凡人的墨染而言,太容易了。

可惜的是她错算了墨桦生的反应能力,只因为她的杀气太甚,惊动了静坐的墨桦生。

最近本就情绪不稳定,这个时候还有毛贼上门,他岂能让他舒坦,当他回头时,一双锐利的眼神,瞬间化作满腔柔情。

“弦卿”

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狠狠的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几步来到弦卿面前,直到摸到弦卿的手臂,一颗空唠唠的心在这一刻被填满。

眼里心里全是她。

弦卿就这样任由墨桦生抓手捏脸,甚至还被抱在怀里,她也不知道为何,在看见他刚才的傻样时,她的杀意已经平和了,握在手中的簪子滑落在地。

她投降了,败给他的温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墨桦生没有问她去了哪里,也没有问她为何从新房出来,更没有问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要人回来,他就不会再放手了,更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从他手中夺走。

“你,不问问我去了哪里”

“不问。”

“为什么”

“只要你安全了,肯回来就好。”

弦卿闻言一笑,抬起手将墨桦生抱紧,只能说这个人的怀抱很温暖,她很喜欢。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弦卿,也是我娘子,我们的拜过堂的,你休想耍赖。”

“我要耍赖,你又能如何”

弦卿只觉得好笑,这么大个人却像个孩子一样,竟然怕她耍赖。

虽然她真的不记得何时与他拜的堂,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母亲给她的任务而已。

只是,在见到墨桦生的第一眼,她舍不得下手,接受不了他的死,更无法想象以后见不到他的日子。

这种感觉很奇妙,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让她的心热烘烘的,实在不忍放弃。

墨桦生沉吟不语,改抱成扛,将逃跑的妻子扛回了新房,错过的洞房花烛夜,也该补上了。

“娘子,我们该圆房了。”

“什么”

“洞房”

“洞什么房”

弦卿整个人是懵的,尤其被粗鲁的扔在床榻上,抬头就看看墨桦生正在解着衣袍。

喜庆的红色外衫,绣着龙凰图腾的锦袍,直到最后一身红色的中衣这才罢手。

手脚并用爬上了床,盖着被子,看着发愣的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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