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去了,他与我相熟,我怕暴露。”穆流年也拒绝了,话语的内容算是一个理由,另一个就是不想看见墨译成,只当这么些年没交过这么一个朋友,她真的是瞎了眼了。
都说不去,木槿也不勉强,“如此,我便亲自去一趟就好,欺了我木槿的妹妹,总该付出代价的。”
丢下一句,木槿便抬脚朝门外而去。
除了这事她还有事需要安排。
这墨译成可是帝师府暗中支持的人,这帝王又将这墨译成的府邸分到了他们将军府后面一条街,这可离得很近,这帝王到底是随意一分还是有什么图谋,都不得而知,却需要从旁查探,还有帝师府,会不会也趁机做点什么出来,这些都需要查探。
木槿一走,屋内的几人又相互看了看。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姐夫这么多年谁也没看上就看上了姐姐。”穆流年第一个唏嘘出口。
“我穆家乃武学世家,这等脑力”开口的是穆鹏,说着看向了榻上的穆旭,“说明我穆家也是有智慧的家族,看看以后谁还说我穆家是莽夫家族,哼。”
冷哼了一声,穆鹏很自豪的抬脚向外而去。
“阿槿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智慧,我穆家也不怕落寞了。”穆旭是佩服的欣赏的。
“我一定会向姐姐好好学习。”穆流年当下来了这么一句,然后斗志满满的转身出门了,好似半点也没有受到之前墨译成那件事的影响。
“这孩子如此早慧,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穆李氏从木槿的聪慧中看出了几分心酸,心疼极了,若是这孩子像她家流年这般被宠着长大,怕是也不能如此独当一面聪慧至极。
“是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但这孩子是真的优秀,大哥大嫂地下有灵了。”穆旭也哀叹了一声。
“这一次你多亏有她,真庆幸这孩子是我们家的。”
“是的,真庆幸,是我穆家的福分啊!不,该说是我穆旭的福分,大哥大嫂不在了,我们要把阿槿当做自己的孩子。”
“不是当做,是本来就是。”穆李氏不满的立刻纠正。
“对对对,是本来就是。”
说着,夫妻二人相视一笑,竟是温馨。
方案是制定了,不过这青天白日的也不好实施于行动,所以木槿便安逸的在家里待着。
然她这边安逸的待着,那要被收拾的主角却是直接找上门了。
这刚过午时不久,守卫就来报,说六皇子墨译成来了门口,不过被拦下了。
木槿当下就气乐了,这墨译成就这么等不及要挨揍吗?
这一次连她都想直接当面揍了。
当下,木槿直接气势昂然的来到了将军府门前。
此刻门前不仅站着墨译成,还远远地站了少许的百姓,看热闹的那一种,但谁知道这是自发来的,还有有人故意安排的。
“六皇子殿下来我将军府门前可是有事?墨翎不在家,我一个女眷就不招待六皇子进去了,得避嫌。”
木槿一句话直接堵了墨译成想要开口要求进去的后路。
虽然木槿从没有过这什么避嫌不避嫌的想法,但不妨碍她拿过来当做借口。
“听说流年在你这,我要成婚了,想再见一见流年。”墨译成说得凄凄哀哀的,将一个痴情男子最后的奢求给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一下,木槿真的要等不到晚上了。
要美名是吧?
要做痴情郎是吧?
很好,她成全他。
“可以。”木槿答应得极其爽快。
“真的?”当下墨译成开心极了,好似听到了幻听似的确认道。
“真的。”木槿肯定的点了点头。
“多谢。”说着墨译成便抬脚准备穿过木槿进将军府。
“不过有条件。”墨译成这刚动,木槿这便又提要求了。
“什么条件?”墨译成当下开口问道,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不过有条件倒是让他更放心一点。
“打过我,我便放你进去。”说着,木槿直接一撩衣摆,一手放于身后,一手对着墨译成伸了出去,做着请的姿态。
木槿的话让墨译成身子顿时僵在了那。
若是以前,墨译成得小瞧木槿是个女人,能爽快动手,但他可是知道这女人在城北大营独挑三军,这就算了,还在模拟战中以全胜的姿态胜了其他两军,他还要怎么小瞧他。
“怎么,六皇子是不敢还是说要见流年也就是说一说?”木槿当下挑眉轻笑,姿态间是满满的挑衅。
而无论是墨译成想要作秀还是想要见穆流年又或者是觉得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这一场打斗他都必须要应。
“是真要见。”墨译成执着道,说着也摆出了动手的姿态道,“请木小将军赐教。”
“承让。”当下木槿双手抱拳对墨译成开战前礼仪了一下,然后直接就上前开打。
她可是女人,所以打架礼让什么的都是狗屁。
而墨译成完全没想到木槿这丢下一句就动手,当下被逼得措手不及的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随后却是开始反攻了起来,一时间木槿和墨译成就这么在将军府门前的大道上打斗了起来,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
木槿有意试探墨译成,所以开始并未用上全力,然后逐渐加力,开始墨译成还能承受,可随着她攻击的猛烈性,他便开始不能承受,到逐渐成败势
眼见着已经没什么好试探的了,木槿直接一脚就将墨译成给踹飞了出去。
对皇子要手下留情什么的,这在木槿这里完全不存在,特别还是一个讨到的皇子。
而墨译成大概也没想到木槿这么不给他面子,这一摔摔得他疼得不止是身,还有这张脸,简直太不给他面子了。
摔倒的瞬间,可见一抹阴翳从墨译成的眼中闪过。
而木槿却是潇洒的落地,再一次负手而立,道:“六皇子,你输了,你走吧。”
“我没输,我还可以打。”说着,墨译成站了起来又朝着木槿攻了过去。
木槿可不接招,当下往一侧避让了开去,“六皇子,愿赌服输,你输了就是输了,莫要纠缠,不然木槿可要落下一个故意伤害皇子的罪名,这罪名木槿可承受不起。”
“不行,我们要再打过。”墨译成执着。
“那不能,木槿可不能明知殿下会输还动手,这属于故意殴打皇子,不能不能”
墨译成边说边朝着木槿冲过去,而木槿则是边说边朝着一侧退让了开来。
“不算,本皇子准你动手,不算你殴打皇子。”墨译成也是打急了眼了,当下直接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而就在他话落之际,木槿直接不避让,伸手便拽住了他攻击过来了的手,一边一个过肩摔一边开口道:“那木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落之际便是墨译成被木槿摔落在地之时,快很准,没有半点耽误。
摔完之后,看着那躺在地上疼得没忍住龇牙咧嘴的墨译成一脸歉意道:“我就说六皇子打不过我,六皇子还是别打了。”
这会子墨译成已经忘记自己最初是为什么挑衅木槿的了,只知道此刻木槿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挑衅姿态,甚是让他恼火。
明明他们一般大,她还是个女人,他怎么可能打不过她。
“我们再来过。”理智一失,当下便再次起身对木槿动手。
木槿亦先避让,激得墨译成说出他让动手不是殴打皇子的话,再然后直接快很准的将墨译成给撂倒。
一次接一次,到最后木槿已经不激墨译成说这些话了,直接在他起来后快很准的摔,一次又一次,快得让墨译成想开口喊停都没机会。
这左一摔右一摔,看得周遭的那些个围观的人,光看着都觉得这么疼。
而穆流年和穆鹏也早已闻讯过来了,只不过穆流年被穆鹏给拉着趴在了围墙的墙头看,还别说,他们看得挺爽,不过看着看着也替墨译成疼。
“爷爷,这样打下去不会有事吧?”看着看着,穆流年开口。
“你姐姐有数,之前不是说了吗,打个几分伤就行,不耽误成婚,你看六皇子脸上都没伤,你信不信六皇子这被揍完了回去身上怕是连青紫都没有。”
“还能这样?”穆流年甚是惊讶。
“你得相信你姐姐教训人的实力。”这槿丫头绝对是他穆家独树一帜的存在,猴精猴精的,不过他甚是喜欢,这看着是真的爽啊。
“那我还要出去吗?”
“打不赢你姐姐去什么去,他这个时候还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来,你还仁慈什么?兴许他巴不得你姐姐狠狠揍他,让他赚足痴情的名声,既如此,你姐姐成全他有什么不好的,双方受益嘛!”
不得不说穆鹏还是有几分老姜的眼光的,这里面的确有这么一点因素,无论是木槿这边你想要的名声就给你还是墨译成那边想要赚名声的想法,都被他猜中了。
只不过他没猜中墨译成后悔了,墨译成想喊停,墨译成打不过却开不了口的憋屈。
木槿却是能感受到的,在打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墨译成不会再有力气继续骚扰了这才停下对着他道:“六皇子可还要来过?你是真的打不过我的,我劝六皇子殿下还是放弃吧,这一直这么打下去,虽然是六皇子殿下让我动得手,不算我伤害皇子,但这真的不太好,六皇子你还是放弃吧!”
木槿一停下先来上这么叙述自己无辜的一段,让还在疼痛得还在喘息还没能说出话的墨译成就是想治罪也治不了。
“六皇子殿下快要成婚了,就莫要与我家流年一般见识了,我家流年就是个只会甩鞭子的野丫头,这鄢陵城里的公子哥可是避之不及,也就六皇子殿下这么些年不嫌弃的跟她做朋友,真是难为六皇子殿下了。如今六皇子殿下觅得娇妻,也算是解放了,不用再承受我家流年的泼辣了,这些年我家流年真的是承蒙六皇子厚爱了,木槿在这里代替我家流年多谢六皇子了。”
说着,木槿抱拳对着墨译成一拜,算是感谢。
这言论这动作,真的是气得墨译成想杀人了,他本是想营造痴汉的形象,现在都被木槿给扭曲成什么样了?
怕是众人只记得他不自量力的挑战木槿了吧。
不过不要紧,只要他父皇觉得他还在迷恋女色不务正业就行,至于这顿打他记住了。
缓了好一会儿,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墨译成忍耐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对着木槿道:“木小将军真是好身手,怪不得能以女子之身征战沙场,真是我辰国之福。”
“过奖过奖。”木槿自动忽略墨译成的咬牙切齿以及讽刺。
木槿的半点不谦虚又让墨译成一噎,却也不想再继续计较,他怕自己不仅身上疼,这心也疼。
“愿赌服输,既然输了,本皇子自是不能再见流年了,还望木小将军替本皇子转告一声,本皇子要成婚了,以后便不能再在一起随意玩耍了。不过无论何时,她还是本皇子的好友。”
丢下一句,墨译成忍着身上的痛,姿态潇洒且傲然的离开了。
当下,木槿亦直接转身进将军府,揍墨译成这一顿她揍得很爽,她就勉强让他在最后无的放矢一回。
“关门。”木槿前脚进将军府,后脚直接下令关门。
“是。”
当下门便在守卫的应声中嘎吱一声关了起来,直接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而这门一关,刚刚还趴在墙头上观看的穆鹏和穆流年就跳了下来并蹭了过来。
“干得不错。”穆鹏上来就是一顿夸。
“自己送上门倒是省得我晚上要跑一趟,只可惜没给他准备点药。”木槿表示还有点惋惜。
闻言,穆鹏嘴角抽了一下。
“姐姐你这么揍墨译成会有麻烦吗?”穆流年还是比较担心会因为她给木槿惹上麻烦。
至于墨译成,他做了太多让她失望的事,他将他们这些年来的情分当做了利益的筹码,她又何必再在乎,又何必再拿这些来折磨自己折磨家人。
她早就不再将他当做那个和她一起玩耍的少年了。
“他求着我揍的不是吗?”木槿应得很是漫不经心,“再说了我下手很轻的,保管他回去找了太医连个伤都没有。”
刚刚听穆鹏猜测的时候,穆流年还带着点怀疑的态度,此刻听木槿这么一言,只觉得好生佩服。
“姐姐你这身手绝对的,能不能教教我,特别是这打人看不出伤的这种。”穆流年那是当下就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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