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琼和别人斗蟋蟀输了,都给气哭了,我明天得去帮帮她,要不然,她会一直哭,那样会不好看。”
“……”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小沧大致明白了她没来的原因,以及明天不能来的原因,和今天给它浇水的原因。
再一日,它果真没见到小秦商,不过发生了件走运的事。
秦商在园子里抓蟋蟀时,不小心摔了个跟头,手里的蟋蟀得了喘息,立即爬上了它的树干,蟋蟀爬的很快,秦商反应也不赖,爬起来继续抓它,在她的手抓上蟋蟀触角的那刻,它的神识,突然附着于蟋蟀的身上。
“嘻嘻,看你还跑。”小秦商抓着蟋蟀在眼前晃了两下,小沧正好看见她的手指被蟋蟀触齿划破了,见了点红。
它刚刚进入蟋蟀的身体,神识还不能完全适应,又突然见到一团血,虽然只是一点血,但它还是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感觉自己被一团吵吵嚷嚷的人群包围了,动了两下,睁眼一看,果然不差,它被拎进了斗蟋蟀的赛场。
这片区域的蟋蟀斗场,是盛京最有名的孩提趣乐所。专供皇城富家子弟、权贵人士的子女玩乐场所。近些年来,小娃娃们读书压力大,斗蟋蟀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胜负欲了,必须添点彩头,才可以开始斗蟋蟀。
譬如,你是富商之子,想斗蟋蟀,得以银子做赌注。譬如,你是官员之子,想斗蟋蟀,得以名声做赌注……诸如此类,男女一样。
小沧不爽地看着这群小不点大的孩子,寻找着秦商的身影。终于在它身后看见了脏兮兮的秦商,真的脏到脸都难看清。她的旁边,房芸琼,倒是穿得干净整齐。
这一群半大的孩子且还好说,可特么可怕的是,它对面、右面、左面,怎么全是蟋蟀啊!!!
且个头还一个比一个大,粗壮的腿,吓人的眼睛、还有蓄势待发的动作,它……不想当蟋蟀啊!
“小商,你这个蟋蟀真的顶用吗?要是再输了,我就没脸玩斗蟋蟀了。”小秦商身旁的芸琼小声嘀咕。芸琼比秦商高了许多,说耳语时得低着头。
秦商摸了摸左手指上的小口子,一脸严肃地回着,“它能赢。”
房芸琼这下就放松了许多,笑道,“你怎么也不叫嬷嬷给你换身衣服,洗洗脸。”
秦商现在的样子,比昨天小沧见到的模样,还要脏上几分。花衣裳上蹭了不少的泥土,小胖手也藏着泥垢,脸上……就只有眼睛能看了。
秦商对面一虎头虎脑的男孩斜睨了眼房芸琼,道,“可说好了,这一场要再输了,得自报家名,从此不得再进蟋蟀所。”
房芸琼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身子,小声的说,“好。”
奈何她的声音太小了,除了秦商没人能听见。
“要是我们赢了,你得把你的资格让出来,让我们去和韩家人比赛。”
一群孩子没听到房芸琼回答,却都听到了她身边那个脏兮兮的小孩说话。顿时齐齐大笑,“喂!你不会去乞丐街找了个小乞丐来吧?”
房芸琼气得小脸通红,握紧着拳头吼道,“你才乞丐!她说的话,就是我的话。”
又朝着对面的绿衣小男孩说道,“谢钦,你要输了,也不能再进蟋蟀所了!”
绿衣小男孩弯眼笑了笑,现出几分风流气,声音却有些嘎嘣脆,“好!”
他示意其他的小孩把他们的蟋蟀提出来,直至场上只余他自己的蟋蟀和小沧蟋蟀。
裁判官把铜锣一敲,示意比赛开始,小孩们齐齐绕着这个圆篱笆场站好,目不转睛地等着蟋蟀发动攻击。
谢钦率先使出一贯用的招式,“常胜将军,上!夹住它的前腿!”
那只巨大的黑虫立即发动攻势,朝小沧蟋蟀袭来,小沧惊恐而不敢相信地看着突然腾空跃起的黑虫蟋蟀,猛地往前跑,心道,“本君从来不跟虫子打架,有辱斯文,有失风度。”
……
连着几个回合下来,谢钦的常胜将军一直在进攻,房芸琼的小沧蟋蟀一直在躲避。
“小商,你怎么不叫它攻击啊?”房芸琼焦急地跺着脚。
小秦商恍若没听到一般,全神贯注地看着谢钦常胜将军的一次又一次攻击的招式。
对面的谢钦觉得这比赛依旧如往常一样无聊,叫嚣道,“没趣,本少爷要结束比赛了。”
常胜将军如往常比赛一样,发动撕咬的绝招,朝着小沧袭去,这势头实在是太猛,小沧无法躲开,突然听秦商说道,“就现在,小沧,跳跃腹部攻击。”
小沧还沉浸在她突然叫她名字一事,身子却是本能地做出了她说的动作,随即,围观的小孩们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一直躲避的蟋蟀,突然后退发力跳起,前爪撕裂了谢钦常胜将军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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