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军书。“大夫被拉坐下赶忙起来行了个礼才又坐下。

“既明请你过来,不知是生了什么病?“那个大夫擦擦额头的汗。

“就是昨日喝酒喝多了,夜又受凉,头稍有不适而已,喝两剂药就好了。“尤凭等他吞吞吐吐的说毕。

“温太医,近来可还好。“那个大夫震惊的抬头,尤凭轻笑。

“下次,把手上的手镯藏好点。这脸贴的不错,比温太医之前多了英俊。“温太医见身份已经被挑明,姿态也不故做,大字型的靠在椅子上。

“就是巧了,刚好我在医馆里,不然你指不定见不到我呢。“声音也变回了小老头的声音。

“是嘛,那大夫您请回。“温凉和治愈尤凭腿疾的林大夫师出同门,但因为一些宫闱之事林闲再没来过中都,甚至匿迹。

温凉就是要求尤凭告知林闲的住址才来尤府的,怎么能就这么出去呢。

“尤远执,人不能这么做嘛,你问,我说就是。“尤凭不想刚好赵知叫人出去找个大夫就被温凉碰见,大概是缘分。温凉也算他的恩人,没有他他也不会认识林闲。

“赵知没有什么大疾吧“温凉嘻嘻笑两声,发现尤凭脸色极其严肃,不自觉正坐。

“这个没有,康健着呢,能有什么病。“尤凭摩挲着杯沿。

“父亲最近和你见过面“温凉放弃了,他瞒不过尤凭。

尤凭自己也懂医,恐怕在这之前自己就把过赵知的脉了。

“远执,你将来会是亚国首臣。“尤凭冷笑。

“你如何敢这么说?“温凉心想,你现在的气质何处不彰显。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尤老爷的愿望。“尤凭无言。

“我就是和尤老爷说说话,解解他的苦闷而已。尤老爷年老了,尤家自然落在你的肩膀上。“温凉突然的教诲,让尤凭感觉胸口气闷。

“温太医,闲时赋棋告诉我父亲,首臣国士我做,尤家家长我不做了。“尤凭的想法太过大胆。

“你这是想要分枝尤家!“尤凭站起来,理齐衣摆。

“有些人靠着尤家乘凉太久了。“温凉走出尤府抬头看了看天,这中都的天比之前清明了太多啊。闲时赋棋!这事何时说都气人啊。

尤凭走到迂回廊,看到廊外的青竹下面有些今年刚生的嫩竹,眉目温柔。

温凉应该没有告诉赵知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也只是刚才温凉说做首臣是尤老爷的愿望的时候,尤凭才通透。

尤凭去书房的九宫格翻出了张老旧的纸。十多年前尤凭就在这里问过尤老爷。

“父亲,若让您许三愿,您会许哪三愿“尤老爷把尤凭抱到自己腿上然后挥笔写了三句话

“愿家国得永兴,愿平生无病灾,愿儿女享苦乐。“尤凭抽出一张新纸,写下一句话

“愿已得成,后人当记。“尤凭怨过恨过尤老爷,因为尤老爷是一个父亲,但是他让尤凭在外孤居了十年。

尽管有保护尤凭的意思,让尤凭以后在仕途上没有党派之祸,没有家族阻碍,但是终究尤凭还有儿子的身份,渴望父爱人之常情。

愿儿女享苦乐,这是尤老爷给他们最深藏的爱了吧,突然感激,他其实有一个好父亲。

赵知正吃着晚饭的时候尤凭进来了,赵知除了神色无光以外什么都很好。

“能吃得下去吗?“赵知大眼看着尤凭,尤凭真的太过温柔了。他们昨天才吵过架不是吗尤凭真的不计较什么吗他说的话和我们离婚吧没有区别啊!

“可以。“尤凭点头,拿起面前的碗筷安静的吃着,赵知是觉得尤凭应该有很多话要“教育“他来着,看赵知放下碗筷尤凭也放下了。

“吃好了“赵中懵懂点头,尤凭怎么还比之前客气了。才想着,感觉身体被腾空。

“你这是做什么“突然被尤凭横抱起来,赵知一瞬间心跳加快。

尤凭轻柔的把赵知放到床上,整个人压下来。赵知很久没见尤凭这么耍帅了,一时间什么反应都没有。

尤凭扯掉赵知头上的束发带,把他的头发往一侧顺,深情的看着赵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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